“早知道还是跟了你,我还跑去做什么生意?在家让你养着就是了。”她半是撒娇,半是温存,此刻趴在他的床上,竟是这般地单纯。这一月来,她常怀疑,他是不是真老了,竟都不曾动她毫毛,这事她不好动问,实是脸薄,怕被取笑了去。
可女人,有时也是胆大的,就像这时,墨染拉了林枫的手,放在胸口玩耍。
“那就回家让我养吧。”
耳旁传来凉凉的声音,墨染看都不看他一眼,玩着他的手,直接放入嘴里咬了一口。林枫吃痛闷哼一声,一个使力,要把墨染拉入怀中报复。
但是计谋没有得逞,墨染早一步跳下了他的床,趴在床沿,还拉了他的手,嬉皮的笑脸,让林枫又爱又恨。
“等你敲了石膏我再走,真舍不得离开,习惯真可怕!”墨染说的习惯,其实是不知不觉间培养起来的相互依赖。
林枫转个身双手包住墨染的小手与她对视,满眼里尽是柔情。上半个月脚包在石膏里奇痒无比,他躺床、上,墨染就给他挠挠,这是为了挨过伤愈的艰难期。到了后来,腿不痒了,伤也就好得差不多了,他赖在床、上装病,其实是为驳她的照顾。这女孩一直得不到手,到了手中,他就想着享受她的贴心温柔。
“舍不得了?”他问。
墨染轻笑,她不否认。“可是事情还是得去做。”
林枫握着墨染的手紧了一圈,挪动着身子靠向她,“你何必逞强,我自然爱养你。”
墨染怕他动来动去伤了旧伤,赶紧起身帮着他挪动身体,答道:“知道你有能耐让我吃好用好,可我不能就此没了目标,闲在家里空度了时光忒没劲了。”
“那咱就去上班,何必累着去跑生意呢!你一女孩子在外面,我总不放心的。”
“上班上腻了,再说这场子不是拉开了吗?我想试试,我还能不能做点别的。”
林枫摸摸墨染的头,这会轻柔地像摸自己的孩子,看着墨染,就像看着长大的稚鸟,看她展翅欲飞的样子,突然有种说不出口的煎熬,那叫不放心。
她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带在身边,从应酬开始,一步步教会的她谈判。现在她要自立门户去了,不在眼皮底下,他总怕她吃亏。生意是亏不起的,亏了一次,也许就得亏一辈子了。虽然他能保证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可承受不了她遭受挫折以后一蹶不振的凄苦态。
“你要做就去做,可有一点,失败了可不许偷着哭鼻子,回来让我收拾你!”
林枫总想起秋子慕失踪的那会,她白天总是精神熠熠地来上班,到了下班点,她就变得愣头愣脑忙里不知做什么。往往晚上他一个电话过去,她不是不接,就是接了如同木头人样不说话。有时候他实在不放心,绕了几条街去看她,就看到她傻傻地坐在沙发里发呆。
“哪有你这样咒人的!我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