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昂首与林枫对峙,不屑地顾了眼,头也不甩,想要从他身旁经过。
她向来骄傲,如他不低头,她绝不先妥协。
她也向来是挑衅惯了的,从不忌他的盛怒,所以,就遭了殃了。
她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对她动粗的,她也来不及看清他是怎么开门又关门的。
当君墨染以为尘埃落定时,她已然躺在了汽车座椅上,林枫近半个身压着她,她的外套早不知了去向。她只见他气喘着气,隔着厚毛衣,依然能看清他起伏不定的胸廓,忽上忽下、忽紧忽慢。
“不解释吗?”他就贴在她眼前,唇间透出的气,抵达她的脸上还是温热的。她刚吹过冷风,这气息,正给她补了温暖,她倒没觉得有多大危害。
她在他身下摇头,被他压着从不陌生,她一丁点都不觉得怕、臊。
他不再犹豫,俯身在她肩头,恶狠狠地咬住她。
粉红的洋装,肩膀处挖领太深,一对锁骨全露在外面。林枫这一咬,正全咬在了骨肉相连之处,墨染疼得奋起与他反抗,就差满地打滚了。
他就在她分神之际,对她上下其手,在她毫不知情中,火热的身躯就融入了她的体内。
墨染停止了所有,瞪大了双眼虎视着他。不是她痛麻痹了,实在是这种痛无以言表,感觉整个身都支离破碎了,还不够解痛。直觉告诉她,抽筋了,不是跟他的第一次,而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她的拳捏的死紧,像要把骨头扭断了才肯罢休。她的泪簌簌地往外流,根本无法控制,可是她还来不及梗咽。她的齿咬着唇,想要说话,却开不了口。她的眉心皱成了川,不像个女子皱的眉形。她的心提得老高,一口气憋在胸口,就想吐一口血给他看。
他也不好过。她疼,他更痛。进不去,又出不来,他停在她身上,凶神恶煞的脸面不比她的差。盛怒当中,她恨,他也恨。眼与眼相视,眸与眸相撞,他们两个都想杀了对方。
这么僵持的结果就是,他们谁也不饶了谁,痛并着痛,一起承受着。
一辆车经过他们,汽车大灯照过来的强光透过车膜柔和了视线。夜似乎要尽了,天似乎要明了。只是一个瞬间,车过去后,车内漆黑如旧。
见过了曙光,林枫更渴望天明,他试着与墨染沟通,他说:“染染你再不放轻松,我们只能去医院了。”
墨染真想狂揍他一顿,这种事情他也敢嚷嚷着去医院?不如杀了她的痛快。“怎么放松?”她恨恨得迸出一句。
“不要憋气,不要皱眉,不要握拳,更不要流泪。”他说。
其它的她都能接受,唯独最后一项,她要控诉:“你以为我想流?我根本控制不住。”
他见她,丝毫不示弱,即使此身,如棉花般,快被撕裂了。
“好了,我错了。你乖一点。”他说。
总是要有人会哄的,他大叔悲催的,活该就哄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