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在程敏之后,学会了珍惜,可墨染,不知道。
终于,墨染还是登上了公车。回家以后,她天不管、地不管,睡了个满足。一觉醒来,发现妈妈回家了。
王懿馥到底舍不得女儿,赶回J市陪墨染过年,一回家就见女儿睡得昏天暗地的,吃惊不小。于是就留意观察了她几天,就见她神色恍惚,终日无所事事。问她话,她不答,也不见林枫登门造访,猜来猜去,她想,他们这次真的分了。
她想分了也好,这样总好过没名没分地被人嫌弃,就想着怎么把她劝回北方。
但是,没来得及她行动,秋子慕先过来了。
王懿馥开门,惊愕了老久,才欢天喜地地把他迎进了家门。她兴冲冲地把墨染叫起,拉了她见他。
墨染见到秋子慕,仍旧是耷拉着脑袋,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来了?”
秋子慕这个谦谦君子,含笑如贵人般拘谨,他回答她,“是的。”仿佛,自己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她,从来就没有伤害过她。
墨染说:“不是说你死了!怎么还活着?”
王懿馥忙打岔:“君君,瞎说什么话呢?”
秋子慕说:“妈,没关系!她气我,您就让她说吧。”
王懿馥无奈出门,子慕难得来她这里,她想做点好吃的招待他。她特喜欢一家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总好过酒店里的山珍海味。
墨染拉扯着秋子慕的衣袖赶他,愤愤道:“你也好意思叫妈?你忘了我们已经退婚了?”
秋子慕温柔地牵起墨染的小手,臂弯顺手一带,温柔地把她裹入怀里,半是哄人、半是求饶,他试着小心地跟她商量:“染染,对不起!那个时候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不能拖累你,所以只能让你离开。现在我回来,已经能够担当起我们的生活重任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墨染一点点挣脱他的钳制,不着痕迹地从他怀里溜出来。与林枫较量惯了,让她也摸索出了惯例了,对付体力明显强于她的男人,她不能用蛮力,只能智取。
面对着秋子慕,墨染说:“子慕你别开玩笑了,以伤害为代价的爱,我承受不起。”
秋子慕摇头,他从口袋里掏出当年的戒指,如今看来,钻石依旧归故里,她的心也该收回了,他把戒指递到墨染手上:“染染,我留了它五年,我的戒指,就从没想过要送给第二个女人!”
面对钻戒,墨染不屑看一眼,直接扔还给他,她说:“那孩子呢?你以为,逼我打掉孩子以后,我们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秋子慕的眉心纠结成“川”,失去孩子、失去她,他的痛苦不亚于她的。虽然当年是最无奈的举措,但这悔天悔地的遗憾已经铸成了,他不想狡辩什么,他只能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有多重,也就有多轻。墨染说:“‘对不起’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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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已经到了倒计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