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刚才缝针都不疼,我碰一下很疼吗?”墨染很不甘愿地被他挪开双手,坐直了上身,委屈地问道。
“不疼。”林枫一脸苦涩,医生缝针是痛,可那是治伤的必要途径,所以他能忍住。可刚才她的温柔手,毫无防备地袭击了他,他一时折腾不起,就没忍住了,这会看她的苦瓜脸,他真怀疑受伤的变成她了。
“明明就很疼嘛!你看你,眉毛都皱得跟虫虫一样了。好端端的一个早晨,送什么早餐呢!”
墨染眼里泛着泪花,吊着嗓子发出嗲嗲的声音,真叫一个梨花带雨,让人看了想不心疼都难。林枫忙安慰她:“好好好!你说疼就疼。别哭了,乖!你要心疼我,就回家给我做早餐,我可饿了!”
林枫连哄带骗的,终于哄住了墨染熬到了家。王懿馥换车要回家,吩咐了墨染白天可以照顾林枫,晚上必须回家。
墨染说:“你把人都砸成了这样,我总得照顾他!”
王懿馥横了她一眼,狠狠地鄙夷了自己没出息的女儿,说:“回家有话跟你说!”
墨染望着绝尘而去的母亲,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起林枫还在房子里等她,也管不了这许多,就回了屋。
他们腻在一起,墨染告诉林枫,她母亲就是个大老粗。她小的时候她妈因为对一个柜子不满意,她爸不愿意修改,两人一生气,她妈就自己开了电刨刨木板重做了一个。
林枫想,这么个直肠子的人,昨晚必定不是有意刁难他们的,想起早上见面时,她还等在客厅里,有预感告诉他,他爸跟她妈摊牌了。这事情老这么搁着也不是办法,林枫想,正好借王懿馥的理由,支开墨染,敦促顾晓林赶紧把秋子慕找到。
于是,悲催的墨染,夜里被林枫赶回了家,独自面对欲要严刑逼供自己的母亲。
母女两个面对面坐着,王懿馥说:“君君,趁着感情不深,离开他吧!”
墨染望了眼天花板说:“妈,你说得容易!感情不深我会跟他在一起?”
“但是他们家大人不同意你们一起!实话跟你说了吧,林默晗找过我了,他不同意你们!”
墨染绝望地望了眼王懿馥,说:“至于吗?不就是一个秋子慕嘛!”
王懿馥说:“等子慕回来,你们处处看吧,要是不行,就跟妈回哈尔滨,早点死了对林枫的心。这两天他伤着,你去看他,顺便把我的意思跟他说,他要问原因,让问他爸去!”
王懿馥狠心不再多看女儿,转身回房。
墨染也跟着回自己的房间,她抱着枕头,坐在床上,无聊得睡不着。她给林枫挂了个电话,问:“在干什么呢?”
“倒水吃药呢!你不在真不习惯!”
林枫慵懒的话传到墨染的耳朵里,想起白天他赶她回来,她呛道:“活该,谁叫你赶我回来!”
林枫乐呵呵地笑道:“我也不想啊,可是得尊重你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