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怒视面部狰狞的单雄信,我挺直腰板,抬起头冷冷的说道“疯的是你,不是我!”
“这,这,二哥,大丈夫岂可如此心胸狭隘!”站在一旁的王伯当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阻,然而怒火中烧的人是不会听他这不痛不痒的劝说。
“伯当,你也看到了,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单雄信拳头紧握,无视伯当,一双炯眸逼视着眼前人,十足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也毫不示弱,走上前,仰着脸,挑衅道“有本事你打呀!我倒要看看,你这位二贤庄的‘小关羽’是怎么欺负女人的!”嘴上虽这么说,心里不免打着冷战,那张既宽且厚的‘熊掌’一旦落下来,我的花容月貌恐怕要变成张飞脸了!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单雄信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容你区区小女子嚣张至此——”“二哥,秦大哥命在旦夕,我们没有时间管其他的,一切等救下秦大哥再作商议,如何?”王伯当闻到一股浓烈的火药味,他这盆冷水如果再不及时泼下来,恐怕后果不堪想象。闻言单雄信回过头去,因盛怒而扭曲的面孔慢慢恢复正常,而双眉却紧蹙不展,声音喑哑道“伯当,都怪我,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王伯当趁势拉着单雄信向内院走去,边走边说,还不忘回头冲我摆摆手,危机状态下,再迟钝的人也会变得灵巧无比,我立即领会,撒腿向角门跑去,边跑边想,幸好王伯当打圆场,不然这顿揍我是挨定了,看来二贤庄我是无法待下去了,三十六计——溜为上。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只顾着撒丫子颠,却忘了脚下的路,刚转过花墙,突然脚下一滑,“哎呦!妈呀!”谁?摔倒的是我,她叫什么?
“没长眼的东西,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这蹄子横冲直闯!”一个清脆的声音刺冷冷闯入耳朵,我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摔得生疼的屁股,站起身抬头一瞧,嘿,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她还有谁?
“还不跪下,敢当老夫人的路!”说话的是位垂髻绿衣女子,人长得的很清秀,言谈举止透着一股干脆利落,而她身边站着的正是那位想把我浸猪笼的单老妇人。她满头银发衬得脸愈加苍白,毫无生气,那对细长的小眼睛正冷冷的盯着我,只觉得瞬间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到脑门,我暗自叫苦不迭。
其实在记忆里,二贤庄好像没有这号人物,然而现实和故事终究有差距,我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不过,刚刚激怒了保护神,转头就遇上命中煞星,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想到这里,我深深吸了口气,听天由命吧!反正我也不属于这个世界,也许因此会回到我的年代也不定。
只一味的胡思乱想,却忘了眼前人,“唐姑娘!”绿衣女子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傻傻的望着眼前人,没有留意到女子频频向我使眼色,“老夫人,唐姑娘可能是吓坏了,您老人家不要和她计较了,毕竟她是二庄主未过门的妻子!”说到‘未过门的妻子’时,我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急忙跪下道“老妇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单老夫人微微一怔,诧异道“哦,唐姑娘也有求饶的时候?快起来吧!老身承受不起,若是传到通儿耳朵里,又不知要闹出什么来!”
‘通儿’!这又是谁?!!我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脑子一片混沌,傻傻的望着老夫人道“同,同儿,又是谁?”
我的话音刚落,旁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傻姐姐,通儿就是单通,单雄信”我抬头一瞧,悬着的一颗心瞬间落地,不是她还有谁,此刻唯一的保护伞——单婠婠,只见她轻盈盈的走到我身边,蹲下身,扶起我,笑呵呵的继续道“也就是你未来的夫婿单二庄主啊!我的傻嫂嫂!”一句傻嫂嫂羞得我耳根子都红了,轻轻推开她,扭过头去,不理她。心里却暗自窃喜,还好有这个王牌,不然,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二娘,自从二嫂嫂去世至今三载有余,您老人家托了多少媒人,说了多少家小姐,二哥他不是这里不如意,就是那里不合心,愁的您头发都白了。现在可好了,二哥主动提出要娶唐姐姐,我们应该替他高兴,权力成全这门亲事,即使——”婠婠走到单老夫人身边,轻轻挽住她的胳膊,附耳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声音很轻,我听不清,只见老夫人紧蹙的眉头突然展颜,随即呵呵笑出声来,就连站在她旁边的绿衣女子也掩嘴偷笑。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一点头脑,不过,眼前情形可以肯定,我,王小唐在二贤庄的危机已经化解了,不管她们说的是什么,也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我可以早日见到哆唻A梦,想到那只猫,我禁不住咬牙切齿,别让我见到你,不然非狠扁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