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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安慰

云川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倒退的风景。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其实他的生活就好比坐在列车上,方向有时由不得他决定,在哪里停靠他也不会很清楚,只是在哪里下车,他却拥有自主权黑色的车窗,完全遮住了太阳那刺眼的光芒,云川可以放肆地看着太阳,不需眨眼,因为太阳不会将他刺痛。

VV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忍住眼泪不流,可是她找不到什么坚强的方法安慰自己,所以任泪流。泪水把她的视线变得模糊,看不清楚,唯一清楚的场景就是她和云川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虽然每天都是吵吵闹闹的,但是那也是一种幸福,一种甜蜜。VV希望云川此时就在她身边,无论怎样惹她生气都好,起码她可以触摸到一个真实的云川,至少,她不会怕。可是现在,VV的希望似乎要破灭了。

“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我不可以好好地被爱!难道我的每一份感情都会是这样吗!”VV对着窗外呼喊着,似乎期待云川可以听得到吧。“为什么,为什么!当我这么真心的想要拥有这份感情,却总是得不到。”VV抱紧自己,想让自己感到一些温暖。

音乐起:《不要对我再说爱》阳光明媚的午后,一种暖静静地洒不要对我再说爱我坦白一直忘不了原来不要对我再说爱我害怕我们再受到伤害在一个小村庄。“云川啊!你回来了!”村里的大伯,阿嬷都一路跑到村口迎接云川。“云川啊,你好棒哩!我们看到你打球椰!你奶奶一定为你高兴哦!”大家叽叽喳喳地说着。云川只是笑着,和大家一起笑着。这一切让他觉得温暖,这才是家应该有的感觉。

云川回到家里,重重地把自己摔在床上。他是在太累了,真的很累,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最好是醒来之后一切都是很美好。云川慢慢睡着了,梦里全是他和VV的事情。

“VV!VV!”云川喊着VV的名字,挣扎着醒来。眼帘中是破旧的天花板,泛着暗黄色的天空。夕阳西下了,嗯,是傍晚。云川醒了,原来只是梦,云川一动不动蜷缩在床上,并没有流眼泪,因为心里的泪水早已止不住的涌,所以只能装作坚强。就这样云川又倒下去,他想逃避。逃避上官明,逃避VV,逃避上官翔……逃避一切……如果一直能永远睡去,哪怕生活中梦中,云川也会轻松。

球社“什么!云川走了!”王佳高分贝的喊着。

“搞什么啦,云川他……”阿云阿雨看看彼此。

“好了啦,他……也许只是累了,云川不是阿童木啦。”上官翔安慰着大家,其实心里的难过应该有和VV差不多。

“放心,他会回来的!练球。”上官翔没有什么表情,独自拿着篮球去了球场,颖儿跟在后面,眼神中有读不懂的情绪。

“云川,你一定要回来,早点回来,大家都需要你。”殷晓婷站在球场边暗暗想着。

校长家“李薇啊?今天不用去学校吗?流云川那小子呢?”校长一边打着领带,一边朝着VV的房间乱吼几句。

“李薇?”没有听到VV的回答,校长有些不放心,走到了VV的房间。

“李子平先生,不要烦我可以吗!”在校长刚刚抬手准备敲门时,VV拉开了门。

“我说女儿啊,你是一早起来就吃炸药了吗?这这这……”校长指责着VV:“赶紧让流云川那小子起床,要迟到了,哎呀,真是!”

“他走了。”VV扔下一句,关上了门,剩校长在糊涂:“走了?起这么早啊?——什么?他走了?去哪儿了啊?李薇啊!你爷爷可是让我好好照顾他啊!李薇啊……”校长没完没了地说着。

“少爷。”颖儿拉拉上官翔的手。

“嗯?”上官翔温柔的看看颖儿。

“你放我几天假好不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椰。”颖儿做着鬼脸。

“安颖儿,你该不会要像云川一样吧?”上官翔有点被吓到了。

“才不会咧!好不好嘛,你别那么小气椰!”颖儿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音乐起:《幸福不灭》没原因就是喜欢你就像海眷恋天空般的心情你前进看着你背影就足够世界无条件的放晴“我哪里有小气椰!我……我……好啊,我准你假!但是你记好哦安颖儿,每天10次以上电话汇报行踪,1日之内必须回来。要还是不要!”上官翔弄出一副很欠扁的表情。

“喂!上官翔……”颖儿幻想着此刻可以给上官翔一拳。

“怎样?不答应我,我就不准你假!”上官翔笑笑。

“OK啊,我觉得很公平啊!谢谢你啊!大少爷!哼!”颖儿歪起嘴。

第二天一早,颖儿为上官翔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装了一包东西出门了。

颖儿坐上一辆巴士,车前进的方向是太阳的方向。

云川依然昏昏沉沉地睡着在床上,忽然听到有门开的声音,借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曾几何时也是他魂牵梦绕的声音。

“这个云川,不知道要锁门吗?”听到这里,云川慢慢走向门口。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了!”云川揉揉眼睛,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样。

“我为什么不可以来啊!你看我拿这么多东西也不请我进去坐坐啊!”

“噢噢,对吼。”

颖儿来到云川的老家,希望可以劝劝云川。

颖儿和云川坐在老木椅子上,嘘寒问暖之后便是一阵的沉默。最终还是颖儿先开了口。

“云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VV真的很伤心……你……”颖儿试探地问着。

“哪有什么事情呀,只是最近很想回来而已啊。”显然云川的圆场骗不过颖儿。

“你不要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啦!你一定有什么事情。我们大家都是好朋友好哥们,你这样子很不对椰!”颖儿眨眨眼睛。可是云川只是低着头想事情,没有说话。终于,许久之后。

“好,我告诉你,但是你要帮我保密。”云川很认真地对颖儿说:“你相信吗,上官明,是我爸。”

“啊?”颖儿张着O型嘴:“你没有开玩笑?”

“都这个时候,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嘛?”云川皱皱眉头:“上官明告诉我,上官家害死了妈,他让我和他一起……”

“一起对付上官家对么?”颖儿好像懂了什么:“云川,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不能活在仇恨里,更不能活在仇恨的回忆里啊!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难道你真的会因为过去的事情不要兄弟,不要我们大家吗?”

音乐起:《真的,我没事》IVVillbefineIVVillbefineSomanycriedlisteningtoyou希望你能再给我力量Somanylieslisteningtoyou什么时候IVVillbefine“所以我很矛盾嘛!我不想我不想!我也不想让VV参与进来,我也不想失去你们,但是如果上官明说的是真的,那……”云川喊着,好像流泪了。

“云川,你不要这样子嘛,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一定很矛盾。但是,听我的好吗?不要因为仇恨伤害那些最爱你的人。”颖儿认真的样子让云川有了一些感触。

一夜,注定彻夜难眠。云川和颖儿聊了一夜,似乎对云川会有一些帮助,但是他的矛盾还是在。清晨,曙光破晓,颖儿准备回去,她看看云川,很心疼:“云川我给你带了很多吃的,你要把自己养的胖胖的,度完假早点回去哦!”颖儿笑着,笑得比花儿灿烂。

云川也对着阳光笑笑。

“我要怎么做?”云川傻傻盯着铁兰留给她的篮球。

“云川,专注!”奶奶的话若隐若现,总是会回荡在云川的耳际。云川看不清楚现实,除了逃避他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只是现在,他很想念VV,他当然知道VV很难过,可是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就这样,从看着曙光破晓直到看着夕阳西下,云川一直呆呆的想,想到眼睛微微闭上,想到进入了梦乡。

梦中,云川紧紧抱着奶奶。“奶奶,奶奶,你怎么能丢下我自己面对这么对事情啊!”云川倒在铁兰怀里放声大哭。而铁兰却一直不说话,只是摸着云川的额头。“奶奶,你为什么不说话啊?告诉我要怎么做啊!”云川抹抹眼泪。铁兰笑着:“孩子,专注,做个好人。忘掉仇恨。”铁兰就这样微笑着走了。

“奶奶!”云川哭醒过来。又在梦中看到了奶奶,但是奶奶却只和他说了一句话:“孩子,专注,做个好人。忘掉仇恨。”云川反复地想着奶奶的话。

“奶奶,是不是这就是你希望我要做的?”云川缓缓站起,好像明白了什么。虽然夜幕已深,漆黑的夜已经笼罩整个大地。“奶奶,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云川看着远方。

凌晨的天空是石灰色的模样,云川一个人走在路上,梦想着他的远方:“兄弟,我回来了,VV,我回来了!”云川奔跑起来,跑在路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路上,但是他知道方向,知道那是回去的方向。

音乐起:《Superman》Kaoyao你别在这睡你怎么哭着脸。上官家“颖儿你去了哪里?干嘛不说。”上官翔一副管家的模样质问着颖儿。

“要你管,我又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颖儿仰起头,撅着嘴。

“算了,懒得管你,对了,有时间的话把上官明和上官家的资料拿来好好看一下,不然我看你是闲的要死。”上官翔命令起来。

“喂!少爷……”还没等颖儿抱怨,就已经被上官翔揪着耳朵拉走了。

校长家殷晓婷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静静地喝着咖啡,无意识地想着发生的一切。不加糖的咖啡却不苦,浓浓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客厅。殷晓婷的思绪里出现了尊,一个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的人。晓婷偶尔向楼上看几眼,她知道VV的难过,云川走这几天,VV从未走出过,但晓婷不想去安慰VV,因为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走出来。

VV倚在窗台旁,泪水早已风干。她的心在痛,真的很痛,对云川的思念一直不断。那些回忆不断侵蚀着VV的思绪,一点点,一点点。

殷晓婷搅拌着咖啡,忽然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回来了!”云川站在门口,送给了晓婷一个标志性的云川式的微笑。久违了这微笑,久违了这笑脸,久违了这男孩。看着眼前的云川,殷晓婷眨眨眼睛,疯一样的跑上楼去。

“VV,VV!开门啦!”殷晓婷拼命的敲门,可是房间里却没有什么声响。“VV,云川回来了啦,你快点出来啦!”殷晓婷喊着。

“云川?”VV打开房门,看着殷晓婷,晓婷笑着点了点头。VV的泪水涌了出来,跑下楼,她看到立在那里的云川,这几天的委屈全部涌出来,放声哭喊出来。云川看看VV,心疼到不行:“VV。”云川轻轻喊了一声VV。VV像孩子一样跑到了云川的怀里。云川紧紧抱住VV,像是抱住一件失去已久的心爱的东西,不愿意再放手。两人忘情的相拥,一旁的殷晓婷被这温馨的画面模糊了双眼。

音乐起:《幸福不灭》CauseIBelieve那幸福不灭的定律在你手心会有谁给你的美丽静者恒静就让我的心安静地守着你祝福不用回音这一刻,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只要他们懂就好。云川抱着VV,VV似乎第一次这么真实的感受到云川的心跳。如果可以,我想,他们永远也不会放手。

殷晓婷悄悄溜出门。这幸福的场面,她见不得。晓婷一个人走在街上,觉得有一个人已经闯进了她的世界,赶不掉,逃不了。没错,是他。晓婷的手机响起:“晓婷。待会回家一下。”上官翔说。

“回家?为什么?”晓婷问了问。

“没,我是说想让你回来,我们一起去医院。”

“算了,没心情,我看爷爷不是也很好么?有那个时间你干嘛不研究一下怎么把我们失去的资产搞回来?哦还有啦,云川,他回来了。”晓婷很平静的说。

“云川回来了,真的吗?”上官翔的嘴角撩起了一丝微笑,有点小兴奋。

“颖儿,晓婷刚有说,云川回来了。”上官翔看着颖儿。

“真的么?太好了!”颖儿放心的笑了,她知道云川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一定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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