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成长岁月就跟一只猫还有几个孩子在百无聊赖中度过,这期间我有无聊到想死的念头,也有很陶醉于这边生活的念头,当然,更多的是,我盼着长大,因为我还是些在原来生活中沾染了许多钱臭气。认为花钱是很享受的一件事,当然,生在一个有钱的家庭里,只有长大了才能花钱,只有花钱才能享受到生活的乐趣,这也是我之前在大学里培养的一个暂时改不来的想法。
不过,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困扰我最多的是成长问题,我越是想长得快一些,生长速度就越停滞不前,越是想干点出类拔萃的事,就越觉得年龄问题,身高问题限制我太多。
烦恼越来越多,最烦的是一切得从头开始,连上学也是。
我的第一个幼儿园名叫阳光双语幼儿园,里面的老师使用除了教普通话外还教授河南话。教授我的老师队伍里有个女老师叫婉淑,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像晚熟。婉淑老师老师虽然年纪二十多岁,但胸部的发育水平还停留在十五六岁阶段,当其他女人胸前荡漾的时候,她的前胸只能用抖动来形容。
婉淑的胸部很小,但是声音很好听,长得也很漂亮,进幼儿园的第一天,婉淑很温柔的跟我们打招呼:小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婉淑老师。
“婉淑老师胸好小!”小朋友们异口同声喊了起来,情绪非常高涨。
“哇!”婉淑再也抑制不住十几年来无法直视的悲痛,放声痛哭起来。
部分孩子有跟着哭的习惯,也大声哭了起来,第一天上幼儿园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始的,教室里一个受了委屈的年轻姑娘,十几个不知道为什么哭的孩子。
当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是我对那帮屁孩说:‘婉淑老师胸好小’这句话是‘婉淑老师早上好’的另一种说法。而且,这句话说出来会让老师特别高兴。
孩子们都希望自己的老师高兴。
园长是个很通情达理的更年期妇女,老师哭后不久,她就来到教室里转了一圈,随后笑着把我拎出去,踹了两脚。
我捂着屁股怒目相向,要是搁在五年以前,如果我还没穿越,你就死定了。
她举着巴掌,大声用河南话讲:要是再敢捣乱,我打到你屁股开花儿!
我望着她那只跟熊爪子一样厚实的手掌,暗暗后怕,心里想着还是不要和这只母熊较劲,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来日方长,这是我的一贯风格,母熊打我后不久,她的桌子上就在日后不间断有大便出现,成堆的,四溅的,厚的,稀得,干瘪的,新鲜的,每天轮换花样。
和我一块实施这项计划的是一个叫徐星的小胖子,这个胖子最大的特点是恨别人叫他胖子,母熊每次见到徐星都不知死活,一口一个小胖子这样叫,注定她人心尽失。
我和徐胖的原意是在门口堆一摊大便,等母熊进门摔他个半死,后来发现这头母熊非但没给摔死,反而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臭不可言,差点把我们熏死。之后我们就更改了计划,每天一下课就跑到厕所,把塑料袋反过来套手上抓一滩大便就跑到她办公室扔她桌子上。为了实施这项计划,我和徐胖的抽屉中塞满了吃早餐剩下的塑料袋,一下课就飞一般冲到厕所里,抓起大便就跑。
之后,有一天吃早餐的时候,一个小姑娘把只咬了一半的包子递到了我的手中,她望着我,满怀同情对我说:“你多吃点,以后别上厕所抓屎了。”
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坦诚富有同情心的姑娘,这让我在一瞬间对她产生了好感。
我感觉让女孩子这样觉得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所以决定不做这样恶心的事了。
在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去厕所抓屎的当天,母熊把我和徐胖拎到了办公室,指着桌子上的那一滩大便,问这怎么解释?
“是他!”徐胖指着我,大声说:“我知道,是他干的!”
徐胖出卖人的速度快到惊人,在他拿手指着我的那一刻,我的手还插在裤兜里。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手插兜的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