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赖大概是我见过的最能搞逗的大学教授了,他的课堂永远没有人逃课,去晚一点也许还会没位置。每次上课,我看着他在夕阳的辉映中,手舞足蹈模仿学生的各种奇葩姿势,我觉得特别的开心。
上课提问早就是他的一个惯例。今天躺枪的同学是一大排。老赖问到:“同学们你们觉得该不该收拥堵费?”
“窗户边的那位同学,对!说的就是你,别看了。你来回答一下。”
“啊!我觉得不应该收”
“为什么?”
“老师,堵车的时候人家本来心情就不好你还收费,您不怕出事故呀!”
然后台下一片笑声。一同学大声的起哄到:“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很多人莫名其妙的鼓起掌来。
“看来这位同学比较善良,好,你坐下吧!后面那位男生你来回答一下。”老赖笑笑说到。
“你觉得该收费吗?”
“应该呀!”
“为什么?”
“你不收费那该死的司机都堵在咱校门口了。”
“这位同学比较愤慨,好你坐下,下一个。”
提问了一排的同学,老赖似乎对答案不尽满意。
“同学们!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收拥堵费是合理的,当然只是从理论上来讲。经济学有的时候就是扯淡。”我感觉老赖讲这句话**炸天了,估计他们也和我一样,掌声一片。
“你看咱们学校以前没有收费的时候,随便什么样的车都可以进来,那学生走在路上就怕被撞死,远远的躲。”
“我有的时候开车走在学校里我也怕呀!为什么?”老赖说完停顿了一会眼睛扫视着教室。
“我要撞到一学生,那学生肯定扯着嗓子喊,老赖别跑!就是你撞的。”老赖边说边用特浮夸的表情看着我们。
“哈哈哈哈……”我们笑得前仰后翻的。
老赖对他的演技感到很满意,故作一派深沉的样子,说到:“收费,利用经济效应控制车辆对于局部地区来说是可行的。”
“我再也不用被车撞了”老赖忽然用小天才电话手表的广告腔调说到。台下已笑到窒息。
老赖转换表情的速度可以给他颁奖了,下课铃响起,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好了,同学们今天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台下所有人刷的全看向了他。他总是这样喜欢掉我们的胃口,似乎他感觉自己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才继续说到:“你们……你们……”
“什么呀!快说呀。”有同学已经按耐不住了问到。
“你们要期中考试了。”
“切——”所有同学拿起书包就走。
我挺苦恼的,这半个学期以来我忙于各种和学习无关的事情,高数学学得一塌糊涂,这可怎么办?期中考试成绩占了30%,我可想挂科。可是我又不会。最后还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临阵磨枪一次,反正不亮也光。但是后来我发现我想多了,我天生就没有学数学的天赋,更何况现在学的是高数,我觉得我要完蛋了。
三天的复习时间,我一直在啃书,有句话是这么形容大学生的“年年期中期末如高考”。最后一天我和贝贝赶赴考场,我两都是高数C班的学渣,考场也是同一个,没有了AB班学霸的助阵贝贝开始方了。我倒是一瞬间看开了,管它的死就死,或许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有多愚蠢,他能让一个人无限的堕落下去。
当然由于我们学校的等级分班存在着升级降级制度,所以C班也还是有成绩好的一塌糊涂的人。只是我不知道是谁而已。我一副将死之人的表情,看着贝贝问到:“坐那个位置呀!”
“跟我来。”
我跟着贝贝在几百人的大教室里转来转去,最后坐到了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后面。贝贝伸过头来悄悄对我说:“他可是个大学霸”我惊讶的看着她,我知道她要干什么,我内心有几分忐忑,从小到大没作过弊的我开始心慌意乱。贝贝看着我说到:“喂!你行不行呀。”
我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她又说:“你看,咱们的教室是座位是斜坡排列的坐在他后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写的什么。”
“哦!”我心不在焉的答到。
大概过了几分钟监考老师走了进来,三个监考老师,一女两男。
女监考老师面无表情的说到:“好了,请同学们把包放到前面或者后面的空位上,动作快一点,马上考试就开始了”
所有同学纷纷放着包。我莫名的有些紧张。打开带来的水猛灌了一口。铃声响起三个监考老师同时发试卷动作非常的迅速,一看就是老油条。
我扫视了一下试卷发现前面的都是基础题,不难,心中暗喜。于是开始答卷,但是才做到第一道计算题我就发现我不会写,我低估了试卷的难易程度,我使劲的想着怎么做,后面一页可都是计算题,实在没想出来我还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后面的肯定会简单。但是我很悲哀的发现我居然都不会做。我用笔戳着自己的太阳穴。
“嘿!嘿!”贝贝坐在我旁边和我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小声的叫着我。
我用眼睛斜瞟了一下她,他看向前面的男生,示意我去抄前面同学的。我内心十分纠结,我又看了看题目发现自己实在想不出来怎么做,我看了看表发现只有20分钟了,我开始慌了起来,同时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去抄。最后我在自己心跳加速到极致的时候脑子轰的啥也没想,我居然抄了前面同学的。
考试结束后,我心情十分复杂,贝贝和我说话我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我们到了食堂,我点了好多菜开始狂吃,贝贝说我是遇到饿死鬼了,这么吃是嫁不出去的。
我看看她,淡淡的说了一句:“很饿!特别饿。”
就因为那一次我被贝贝取笑了好久。我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不过辛亏贝贝和陆云江他们没有什么接触,这些没有传到他耳朵里,不然我要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