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鸠于悟空相斗了百余回,不分胜负,虽然在实力上大大弱于对方,可是他有在深海作战的优势,金箍棒在水中挥舞,免不了激起水波,蛮鲨王全身上下遍及感官,对方一出手便能预测出此招的方向,速度及力量大小,是虚招晃眼还是夺命杀招。悟空本来就水性不好,在水底能力大打折扣,更要命的是他所有本事,都只为短兵相接的肉搏战,并不擅长以法术攻击,而在水战中,肉搏是最吃亏的,更何况对方还是条大白鲨。幸好蛮鲨王自个儿也比较冲动,做惯了海洋霸主,今天却被一猴子耍得团团转,斗了半天,没占对方什么便宜,气急败坏,心中只想着要用刀将猴子剁成肉酱,没想到去发挥自己的水中优势,扬长避短。
若论海战谁最强,自然是龙族无疑,流线型的身躯,在水底照样轻便灵活,纵然身后背鳍全部掀掉,但海水的浮力一定程度上减轻了脊背负重,同受不受伤没多大区别。年轻时候的敖广,只用了一回合,就将白鸠的脸连同眼珠子撕去一半,可是他现在实在是太老了,而白鸠正值巅峰时期。凡人总是称呼自己的帝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当然也是在某种意义上崇拜龙族,不过呢龙自己却很少能活到万岁的,一般龙族以500岁为成年,5000岁之前都属壮年,然后身体便开始衰弱,再有个两三千年便魂归大海,平均寿命只有八千,而如今的敖广,已经九千多岁,当初悟空来龙宫惹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是6000岁的高龄,早就应该退位让贤,现在又过了三千年,依旧还在龙位之上,不是他不愿意放弃龙王的宝座,而是藤下根本就没有年轻的龙族可以继承。龙族乃上古青龙后裔,一直都是族内婚配,以保证血统纯正,可是近年来在天宫的默许之下,频频被人捕杀,导致年轻的越来越少,龙脉岌岌可危。当然这也跟龙族从一开始远离尘世,独居深海,到现在大江南北,无所不在有关,很多年轻的龙都被天宫赐封,派到陆地上做一些河龙王井龙王,从原本的深海到生活在淡水里,体质自然会弱化很多,而且年轻的龙年少气盛,没有了老一辈的管制,自己在地方上就是呼风唤雨,万人敬仰,所以常常不听劝阻,迎娶一些河妖水怪,甚至是凡人,这就更加弱化了上古神力,也算是天宫镇压龙族的计策吧,尽管看起来是水龙越来越兴盛,海龙日趋减少,总体上还有所增长。南海龙王敖钦就是因为当初娶了黄河水伯的女儿,所以其后几个儿子神力平平,还斗不过一只蛟龙,至于这蛟龙,就是龙族同别的水兽所生的次代产物,严格来说要比真龙低一级,但现在随着宗家渐渐衰败,好像开始反客为主了。
悟空和白鸠继续在上面斗法,时间一久,实力上的优势就开始显现,白鸠逐渐逐渐显出疲态,当下他心中有想,“不妙不妙,这猴子果然硬朗,再不拿点手段出来,孤王可怕是要输给他”于是架开攻击,退身至后方。悟空是越打越兴奋,“怎么了,我的鱼,不打了?”
白鸠道,“休要猖狂,现在就让你开开眼界!”行完功法,有两条黑鲨精游至面前,悟空还以为原来是要唤帮手,没想到白鸠自己冲上,左一口,右一口,活生生地将二鲨当场吞噬,“我的乖乖!打不过就找自己人出气?”
生吞完黑鲨之后,周围尽是血水,白鸠隐身于血海之中,忽然金光一闪,血水向中间聚集,一条百丈巨鲨从中窜出,牙齿上还挂着肉块残余,“猴子,你的死期到了!”“我的乖乖,这下老孙可真塞不了牙缝了!”
见着巨鲨迎面而来,悟空上前顶起金箍棒,“长”,想要从对方嘴巴里捅进去,还未近得寸步,白鸠就从喉中喷出一口血雾,腥臭的血雾立马将悟空围在当中。被困里面的悟空只吸了一口,便被熏得天旋地转,找不到方向,周围一片血红,就算火眼金睛也望不穿这寥寥薄雾,而且时间久了,眼睛也接受不了那种刺激,闭上眼任意翻腾,想着至少先离了雾水,却始终无法脱身。“哈哈哈哈,这喷雾之术可是我四哥的绝学,天底下还没有人能从中逃出,再辅以我精心调制的黑鲨污血,就算是如来到此,也是死路一条!”
我似乎可以听见猴哥悲痛的呼鸣,赶忙求助于老龙王,希望可以再次出手相救,老龙王摇了摇头,“白鸠这血雾之术会封住所有五官六感,外人可以听见,看见里面的状况,而阵内之人却什么都感受不到,要破此术,除了去消灭白鸠,从外界中断法术,就只能靠孙大圣自己的造化了!”“猴哥!猴哥!”难道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平静地海面上忽然扬起波涛,又有人下了海,我仿佛看到了希望,“是的,唐玄奘他们就在附近,说好的等会下来,一二三,正好是三个人影!”不过随之接近,越看越有不对,确实是三个头,但身影只有一个,而且体形硕大,不比蛮鲨王要小,黑影降至血雾旁,看了看里面的悟空,又看了看对面的蛮鲨王,“三头蛟!”敖广脱口而出。
“啊呀,二哥,您今天怎么有空前来,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把齐天大圣给捉了”白鸠说着散去变化,游至蛟魔王身边。“还不快放了他!”三头蛟对他的热情不以为意。“可是”“快放了他!”三头蛟始终一个口气,而且并未化去兽身,这对于妖兽来说,这就是战斗姿态。白鸠因为猴子而受辱,现又由他之故而受气,心中极为不满,可蛟魔王当前,他不敢不从,来到血雾前,敞开胸脯,八道鳃口全数打开,将所有血雾吸了回去。悟空在里面早已憋得暴怒,两眼通红,血雾一撤,火眼金睛顿时锁定白鸠,抡起金箍棒就打。白鸠自己吸回血雾,还得少许调整,哪知猴子随即一棍舞来,令他所料未及,“你”话才出口,棍风已至。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白鸠无奈地闭上双眼,坐等末日降临,只听一声闷雷,头顶却没有棍棒,开了眼,金箍棒就隔在脑门一寸处,原来是被蛟魔王伸手拦下,“谢了二哥,谢了二哥!”大难不死,白鸠赶紧躲到蛟魔王身后。悟空见杀招被人截住,扭头一看,原来是蛟魔王,“我说老蛟啊,你救那死鱼作甚!”“啊呀,七弟”蛟魔王化去兽身,乃是一白面书生样,身材不比悟空要好上多少,放了开金箍棒,“七弟啊,大家有话好好说,蛮鲨虽然罪过,惹怒了你,本来确实该死,可他也是我在海中的结拜兄弟,不知者不罪,都是兄弟,不打不相识嘛”悟空不肯,“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刚才那厮耍诈,喷得什么古怪雾气,憋得我难受,到现在胸口都还发闷,不杀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着又提棍欲打,蛟魔王拦在中间,尽力阻挡,白鸠更是一刻不敢离开蛟魔王,“二哥救我,二哥救我!”“都是你惹的祸,活该,整天就知道闹事,还敢跟我七弟动手,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还有你看看这里是哪里,你跑东海作甚!”“我,我”“龙王敖广我见了都要叫一声大伯,你想干什么,想娶我堂妹?就你这怂样?老子要当了你的大舅子,还不被天下耻笑!”“是,是,二哥我错了,我错了”“滚!”蛟魔王一脚踹开白鸠,白鸠会意,带着余下侍从,连滚带爬地溜了,“你若胆敢再来东海滋事,我第一个就收了你!”“是是是,多谢二哥饶命,多谢二哥饶命!”悟空也未做追赶,只是依着金箍棒,“嘿嘿,老蛟啊,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关系”“哎,贤弟莫要取笑我也,水里结交的狐朋狗友而已,那比得上我们七大圣兄弟情深”“哈哈哈,也对,也对!”
两人说说笑笑,回到龙宫,那蛟魔王见着敖广,还真拜了一拜,“大伯父,让你受惊了!”“哼”龙王爷没有理睬,一甩袖回至殿内。“哎,大伯父还是生我的气,罢了罢了,我是听说有兄弟在这边,所以才急急赶来相见,没想到还是闹了误会,让贤弟受惊。做哥哥的我今天已经是没脸见人了,改日定当登门拜访,与贤弟不醉不归!”“老蛟你这是准备上哪去?”
“哦,当然是回死海教训教训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啊,贤弟不追究是看我的面子,那我总不能就此安心接受吧,定要罚他个千百年不准出死海半步”“嘿嘿嘿,嘿嘿嘿,都你自家的事,老孙也就不掺乎了,老哥走好,老孙定会在花果山等候大驾光临!”“一定来,一定来”两人就此告别,蛟魔王朝西而去。我总觉得这三头蛟不可能是专程过来搭救猴哥,其中肯定另有目的,猴哥也很清楚,但也懒得追究,本来两人就没什么交情,只在当年结拜时认识一场,“师弟,别想那么多了,走走走,随我进去,茶水还没喝完呢”
堂堂东海龙宫,方圆千里,如今却空空荡荡,整个龙宫内只有四个守卫夜叉,老龙王敖广,还有师兄和我。进到内殿,老龙王正在和夜叉一起收拾残局,猴哥也不见外,跳上椅子,就继续开吃,“我说老龙王,你这千年不见,怎混成这样,想当年俺来的时候,那龙宫内外是威风凛凛,富丽堂皇,光路上巡查侍卫就有上千,里面更是宫女成群,现在嘛,哎,莫不是家道败落了?”“呵呵,家族不幸,人道败落”敖广收拾好破碎石桌,坐回中间王座之上。“哦,何以见得?”“此事说来话长”
敖广本有一子,正是那位被哪吒兄抽筋扒皮,众人所知的三太子,龙王老来丧子,悲痛欲绝,可是四处奔走,依旧无功而返,天宫根本就不会理他龙族之事,不仅如此,还把哪吒提到凌霄宝殿四圣元帅之一。没办法,只能另找他人,首先看中的是大女婿黑龙,可是那黑龙在洞庭湖称王称帝惯了,脾气暴躁,时常打骂妻子,不要说大家不服,请他来都不肯来,根本就看不起海龙,“你海龙王要有能耐,还需把女儿嫁到我淡水来?”这就是黑龙的原话。气得敖广急火攻心,休息了三十年才康复,接着去找二女婿,还没到南海呢,就听到弟弟敖钦传来噩耗,二女婿死了!这一病,两百年没了,真是后继无人啊,没办法,同龙母商量商量,再生一子,结果龙蛋是出来了,可龙母却因此耗费体力,离他而去,这下,敖广又躺了二百年。前前后后为了后继之事花了五百多年,老龙王受尽打击,本以为可以守得云开见日月,只要将四子好好带大,就能安享晚年了,未曾想到这龙蛋始终不化。一年,两年,十年,一个五百年过去,两个五百年过去,这个龙蛋始终毫无出胎迹象!
继续等!龙王爷对这个龙蛋叫上了劲,可他毕竟是龙宫之主,代表的是千千万万水族,手下文武百官不可能整天跟着他胡闹,在某些人看来,敖广是疯了。就在一千年前,东海出了个旷世奇才,白夜叉,此人年纪轻轻,就统一了整个号称海中恶鬼的夜叉族,团结起来的夜叉族实力相当强悍,几乎横扫四海,无人能挡,因此敖广就把他请来做了海族大元帅,但是这个年轻人野心非常大,敖广此举完全就是引狼入室,他知道龙王年事已高,帝位悬了两千多年还没有定论,便想自己做整个海洋的霸主。他说动了当时的海族大将龙蟹,两人一起发动军事政变,造反派和保皇派大打出手,弄得四海大乱,各地野心人士纷纷起来抗拒龙王,而死海也乘机作乱,扩张领土,而天庭见着海族大乱,却未出一兵一卒,只是在天上看笑话。
战斗持续了近五百年,最终还是以龙族取胜,虽然当时的情况是敖广八千岁,敖钦七千岁,敖顺六千岁,但他们的四弟敖闰正值壮年,而且西海距离大陆最远,最为偏僻,也是保存最完整的,三个儿子都已成年,其中小儿子正是被佛祖封为八部天龙的小白龙敖御,四人顶级战力,在解决完自己的西海和死海后,摧枯拉朽般横扫其余各海,帮哥哥们解除内乱,统一朝纲,而失败的白夜叉和龙蟹则带着残余人员,躲进了死海,期待某一日可以东山再起。
自那以后,海族损伤严重,千户留一,大海内空空荡荡,龙宫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盛况,只有寥寥几个忠臣继续守护着王庭,也正是那战后的第一缕曙光,唤醒了沉睡多年的龙蛋,从中蹦出了敖馨,只可惜她是个公主。
那一战失去了太多,也改变了太多,敖广服软了,公主就公主吧,到时找个如意郎君,也可以接过整个海族的重任,没想到敖馨长大后,偷偷地溜出东海,爱上了同样偷偷下界的二郎神,两人还生出个儿子,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所以龙王才会异常震怒,直接将女儿锁进囚龙渊,永世不得翻身,三千多年的等待,就这样付之流水。战后,敖闰回了西海,继续颐养天年,敖钦虽然儿子英年早逝,但女婿还是非常孝道,只可惜大战之后,两个女儿都成了寡妇。同样都是女婿的敖顺,这时心中产生了念头,我龙族本为天地霸主,驰骋天下,叱咤风云,却被天庭赶到了水底,这次大乱,又差点失去海族的地位,而天庭始终在旁冷眼旁观。按照现如今海龙的状况,估计不出两代就会断根,上古四圣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只有我们龙族坚持了下来,可是,现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消失在历史之中,我如何有脸回去,向列祖列宗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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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老龙王的遭遇,我的心似乎有所触动,扑通扑通,越跳越急,与其说是同情,还不如说是愤怒,那千万年的屈辱史,我感同身受。猴哥也严肃起来,不再嘻嘻哈哈,只是吃着瓜果。老龙王长叹一声,又恢复了帝王霸气,“悟空,你今天带个小凡人过来,肯定又是来我龙宫寻宝的吧!”“嘿嘿,嘿嘿,老龙王这话说的,好像我老孙从来不讲理一样,他是我灵台山的小师弟,今天带他过来,是,是见识见识市面的,见识市面!”“呵呵,你这猢狲,你我相交千年,我会不知道你的来意,无事不登三宝殿”“嘿嘿,嘿嘿”“无妨无妨,我龙宫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世人敬仰的,不就是那些奇珍异宝吗,现在没了守卫,被小偷小摸盗去不少,喜欢什么尽管拿,若能帮我全都搬走,反而替我省了事,还得感谢感谢你”“哎呦,老龙王这话说的!”敖广走下王座,出手示意,“请”,便领着我和猴哥去了殿后,花园里转来转去,最后领到一镶金楼阁——“珍宝阁”
一进入阁内,便被那金光耀了眼,这,这,这到底有多少宝贝啊,外面看是普通小阁楼,里面却森罗万象,阔不现底。山高的珊瑚树,斗大的夜明珠,遍地的玛瑙,流光的翡翠,炫彩夺目的锦袍,威风凛凛的战甲,精妙无比的器皿,朴实无华的,一颗蛋?猴哥也是走马观花,目不暇接,“老龙王,老龙王,可有兵器?”“有”“可有更重的!”老龙王瞪了他一眼,“你这猴头!”“嘿嘿嘿”悟空继续浏赏宝贝,然后他也看见了正中间承着的那个蛋,“咦,这个是?龙蛋?”拿起来把玩几下,“老龙王,你不是说那蛋已经孵化了吗,怎么我见它完完整整,不像有过生育啊?”老龙王一把夺过“龙蛋”,“你这猴头尽是胡说,谁跟你说这个是龙蛋的”“那是什么蛋?”老龙王持着蛋,看来看去,“老夫也不太清楚”“哎呀,老龙王,别卖关子么,你知道俺老孙是憋不得事的!”敖广继续翻了翻,“此物寡人确实不知晓是何物,曾经珍宝阁遭了贼,吾便令人翻查一遍,看看少了什么,可是下人回报什么都没少,寡人不信,自己来看,查着查着此蛋就不知从何处滚至脚下。说龙蛋嘛不像,圆滚滚的,老夫活了九千多岁,难道会连是不是自家的龙蛋都分辨不出来,不说龙蛋嘛,世间亦无他物相似,索性就摆在当中,要说是某种水族在我这产的子,她也能马上看见”
“不会是夜明珠么?”我也凑了过去。老龙王看了看我,“凡人终究是凡人,难怪世人有句话叫什么有眼不识泰山,此蛋是否有生命寡人会不知道,还夜明珠,肉眼凡胎,只看的见金银珠宝!”“有生命?”悟空抢过蛋来,附耳听听,摇摇,听听,摇摇,“未闻得动静啊?”“此乃仙蛋也,看上去普普通通,跟石头无异,其实里面在孕育天地之精华,时机一到,里面的东西便会破壳而出,同孕育盘古大神是一个道理,都是从无到有,这也正是我龙族高贵之处!”“嘿嘿嘿,莫提了莫提了,都这岁数了,还整天提那作甚,上古青龙,老孙说起来也是那补天的五色神石所化,比你还高贵呢!”“放屁,我龙族乃夺天地之造化”“哎呀哎呀,你比我师父还要啰嗦,不过说起来,老龙王,你我也算同根那,难怪这么有缘!”“哼”老龙王生了气,吹胡子瞪眼,甩袖便走。“诶,老龙王,老亲家,老祖宗,莫得气,莫得气”悟空把石蛋放回原位,笑着追了出去。
阁内就剩我了,本也想紧随猴哥,但是那奇怪的蛋好似有某种魔力,始终让我无法忘怀,慢慢地走近,围着又转了几圈,小心翼翼地将手伸了过去。“啊呀!”触碰瞬间,平天一个闪雷,将我震退数米,只见地面摇晃,蛋的周身开始冒出七彩霞光。
“怎么了!”老龙王在外闻的声响,急忙跑进,只见那霞光过后,蛋身开始留下神奇线条,绕着周身旋转,围成一个色彩斑斓,灵气四溢的仙蛋!悟空趴着敖广的肩膀,视线直接被仙蛋牵引过去,“啊呀,宝贝,好宝贝!”“悟空,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来我龙宫寻宝,如意金箍棒也是这般原本默默无闻,突然间地动山摇,霞光四射!”
“莫非是说?”
两个人齐刷刷地望向地上的我,“它遇到了命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