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行程很简单,上午《红颜》拍摄,下午到郊外取景拍写真,还没到5点就结束了。
黒一娇有点失望,因为她深知空色那货一没行程时就回家蒙头躺尸。现在这时候不早也不晚的,眼看着拍摄组已经收拾完毕了,她还在纠结要不要跟空色回家,重操旧业,拍拍他的睡颜写真,临老再赚一笔。
一辆白色兰博基尼停在她面前,空色坐在驾驶座上,按下车窗,“上车。”
这车子……她真的很想上——不——她不能受诱惑!她不能对不住南三岁!
摇……头,她机械地只摇了一下。
空色直接下车,把她塞进车里。
黒一娇震惊了,花瓶什么时候也会“强迫”了?
车子在乡间小路颠簸了20分钟停下来,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黒一娇往窗外一看,喜出望外。一弯清澈的小溪缓缓流淌,享受着西边暖暖的阳光,几个孩子穿着校服,卷着裤腿在水中嬉戏,好像不怕冷似的。在这人与自然针锋相对的年代里已经很少能看到这样天真的场景了。
空色把车停好,便要开车门。
“喂。”她拉住他,从自己包里拿出一顶套头帽。
当《红颜》的造型师,常常要拍摄到三更半夜,南承贤怕她会冷,买了一顶帽子给她。她当即扔地上猛踩大吼太大了,骂他连自己亲爱的头大小都不知道。他把帽子捡起来拍拍尘土掰着说他那是故意的,怕她冻着,能遮就遮。你是怕我三更半夜露脸吓人吧?她那时狐疑说。你怎么知道?!南承贤夸张地张大嘴巴。她那时就直接把帽子套上他那臭脸。
但她还是把帽子带上了,因为这几日老天要憋雪,怪冷的。
“丑死。”空色一脸嫌弃。
黒一娇硬要给他戴上,强迫一向是她的权利,“万一那些孩子认出来把你衣服撕得连小裤裤都不剩看你怎么办,我有再多的帽子也不够你遮。”她知道他现在的知名度,报纸、杂志、网络、教科书、甚至孩子们常用的文具,哪没有他的鬼影。
习惯性地顺便给他理了理衣衫,“还挺漂亮的,”心情大好,拍了拍他的头,“这模特儿配得你——漂亮!我可爱的帽子!”
他偏开头,白她一眼下了车。
黒一娇也迫不及待地下车,享受难得的河边清风。一打开车门,迎面而来的是瑟瑟寒风,钻进她那堆老骨头里咬啊咬。真的不如年少时,越来越怕冷了。
她追上去,悄悄跳起来要抓他头上的帽子。一不留神扑了个空。
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肩。
只是轻轻的碰触,心脏却尝到了久违了的悸动。就想这样,再也不想放开,因为放不开。
那时候不也是吗,为什么她说放手你就放手?那时候明明可以拉着她却没那样做,而现在却连能拉住她的位置也不在了。
发现他抓着自己的肩越来越紧,本人却在发呆,她便睁开他的手,“帽子还是还我吧,你的头好像不怎么配。”
他顿了一下,把帽子摘掉扣在她头上,随即俯身脱了鞋袜卷起裤腿来。
忙着抱胸擦手臂的黒一娇奇怪了,“干嘛?”
“摸石螺。”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