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追赶,也不会等待,他就在她的身后,她累的时候就可以让她靠一靠。
————不追也不等————
黑一娇首先拿出两袋冰,首先给南承贤的眼睛敷上,像妈妈一样温柔,“疼吗?”
“疼死我了!”南承贤撒着娇。
黑一娇使劲儿按着,疼得南承贤哇哇叫,“疼不疼?!疼不疼!?”
尽管都疼出眼泪来了,南承贤却死撑着说:“不疼不疼!真不疼!”
弄得旁边的解凌人笑得跟个猪八戒似的。
“笑笑笑!”黑一娇用一个冰袋戳着解凌人的脸蛋,“当年泡老娘我时候都没为我打过一次架,窝囊得要命!现在倒好,都和我妹结婚了才为了你兄弟打架!兄弟情深啊哈!两肋插刀啊哈!”
“疼!”解凌人夺下她手上的冰袋,有点不服气,“被他打都没那么疼,什么女人真是!”
“对对对,我不是女人,你是女人,讨打的女人!”黑一娇扬起手来。
解凌人马上缩成一团。
旁边的南承贤笑得跟大熊猫似的。
黑一娇转过头来瞪着南承贤,“大叔,您今年贵庚了!?”
南承贤立马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无辜地抬眼偷偷瞧着她的脸色。
黑一娇深吸一口气,平静了许多,她从药箱里拿出药水和棉签,轻轻地给他们的伤口涂着药。
“你们也别争什么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地努力一把,为我自己,其他的我都不多想,就顺其自然吧。”
“不能顺其自然!”解凌人却有点急了,“色他没办法这样,一一你到底知不知道他——”
“我这些年经历的事情,你以为真像我告诉你们的全都那么有趣轻松吗?”
“可是——”
“小人,过去了的,我现在尝试着不回头去看了。你做到了,所以才会拥有现在这样的幸福,我也想那样。”
解凌人好像有点把自己的感情代入了这复杂的关系里,“那不是人人都能办得到的,对那个还等在原地的人不公平!”
“有公平可言吗?之前你觉得亏欠我,可不还是照样向前越走越远了吗?人生这条路,要想不痛苦,就不要追赶谁或等待谁。不管路上有伙伴,还是独自一人走,他必须是自私的,想着念着的都是自己,顾不上谁。”
“那样就能快乐吗?”
“不知道,之前有他陪着。”她转头望望南承贤,“总是有些依赖,现在我要为我自己去找。”
南承贤温柔笑着摸摸她的头,“我说了,都随你,只要你开心。”
看着这样的情景,解凌人总算放弃了。也许南承贤给她的这般自由的爱才能让她快乐,也许一人快乐总比两人痛苦的好吧。
他叹叹气,突然感觉自己完全被透明了。
“一一偏心!就给他涂,不给我涂!”
“你有老婆照顾,哪用得着我啊。”黑一娇继续妈妈般温柔地给南承贤涂抹着。
解凌人又开始张牙舞爪,“居然还在我伤口上撒盐,黑一娇,你够狠!”
“气什么,我都算好时间了,三,二,一。”
“人哥哥!”黑二美心急如焚地从楼里跑出来。
“二美!”解凌人屁颠屁颠地奔上去。
腻歪腻歪的夫妇俩拥抱亲吻总算和好上了楼。
剩下的两人一个温柔地涂抹,一个乖乖地接受治疗,一直都很安静。
涂抹完毕,黑一娇把药品放回医药箱里,“真的都随我?”她抬眼看进他眼底。
他抬手扫开她脸上被秋风吹得有点凌乱的头发,“都随你,随你要走到哪儿去,我不会追赶,也不会等待,就一直在你的身后,累的时候就回过头来,给你靠靠。”他笑着,如沐春风。
心也跟着融进了他的心底,她会心一笑,上身稍稍向上抬,伸长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只是轻轻的一个吻,她便放开来,低下头。
她有一个习惯,绵长激烈的亲吻总夹带着情欲,反而蜻蜓点水般的羞涩之吻才是满溢深情。
“原谅我了?”他低头屏住呼吸。
黑一娇抬头狡黠一笑,拉下他的脖子开始了绵长深吻。
这个男人,总能轻易就得到她的原谅。
这一吻,绵长,而又满溢深情。
这一次,他真正拥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