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们伤心难过时,需要一个人来抹眼泪;失意落魄时,需要一个人来安慰;怒发冲冠时,需要一个人来撒气泄愤;神采奕奕时,需要一个人来分享快乐;同样,当我们遇到麻烦时,仍然需要一个人来挡风遮雨,排忧解难。
小时候,这个人,是父亲;长大后,担当这个角色的,是丈夫。
或者说,是男人。
“烦死了,烦死了......”
我踩着两只棉拖鞋在地上不停的打转。
这该怎么办呢?今天答应了布晨,扮他女朋友去见他的家人,可是,老妈这关怎么过?她可是决不能容忍我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外活动一分钟的。
二十年了,和她笑,和她闹,她总是对我不离不弃。就像小学造句时用的一个比喻句——妈妈是女儿的贴心小棉袄。
可今天,我真的想把这件小棉袄脱下来,先放一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继续打转,“老妈是绝对不会让我去的,别说去了,如果老妈知道我和他在一起,肯定又要剥夺我那本身就所剩无几的一点自由了,”想到这,我更加的着急了。
正在我焦头烂额之时,我们一家的全家福映入我的眼帘。
“老爸,是时候上台了。”我暗喜。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是很佩服自己的智商的。
傍晚,老妈在厨房里做饭,我在客厅捯饬老妈的机器猫。
“老爸怎么还不回来?”我望着钟表。
“咚咚”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我摆出这辈子最灿烂的笑脸,去给老爸开门。
“怎么了,笑的这么开心,”说着,老爸脱下外套,在门口换上拖鞋。
“爸,今天工作累不?”得先从心里开始攻克。可说完这句之后,我便觉得这次攻克攻的太深了。
老爸一愣,“怎么了?又把你妈惹了?”从小到大,老爸总是很顺着我,一般情况下,在没有得罪老妈之前,我是不会去理会老爸的。
“没有,就是关心一下你,”我说。这话,我都不信。
“那就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老爸很不以为然,去洗手了。我就像一只跟随主人的大脸猫一样,蹭在他身后。
“呃,也不是,就是有点小事情想请你帮个忙,”我开始不自信了。
“哦,没钱了?”老爸说。
“没,”我鼓起了最后的勇气,“是我一朋友,他想让我......”
“狒狒!吃饭!”
我觉得,迟早有一天,我真会被老妈吓的变成一只狒狒,甚至还不如一只狒狒。
晚饭后,老妈在洗碗。客厅里就剩下我和老爸,他在看新闻。
我又蹭了过去。
“爸。”
“怎么了?”老爸在看新闻联播,头也没回。
“给你说件事。”
“说。”
于是,我便把我和布晨的事情给老爸说了。没想到,老爸差点没跳了起来。
“什么?你让我和你合伙骗......”
“嘘......”我赶紧把他的嘴捂上,同时,很警惕的向厨房望了一眼。
“骗你妈?”老爸也压低了声音,就想说悄悄话似的,“不行啊,你妈会剐了我的。”
“哎呀,爸,你就帮帮我吧,”我抓着老爸的胳膊开始摇呀摇。
都说女儿是老爸上辈子的情人。今天我终于知道这句话是真的。因为老爸为了帮我,居然不怕老妈剐了他,这就意味着,为了上辈子的情人,老爸不怕死。他答应我了。
一个灰蒙蒙的早晨,我从门缝里挤了出来。
楼下一辆奥迪早已等候多时了。我以最快的速度闪进车里。
于是,我俩开始了这场牵扯两个家庭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