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是我们成长的一块主阵地,从踏入学校的那天开始,无论幼儿园和小学的玩伴,初中的搭档,还是高中的哥们,再到大学里的好兄弟,都是我们的同学。
同学之间没有很多的利益纠纷,没有很多的恩怨情仇,只是简单而又纯真的同窗学友。当我们老了,细细回想,这一生中还有一份美好的同学情。
家里。
“妈,你说我这身衣服怎么样?”我站在镜子前面摆弄着自己的衣服,今天同学聚会,我要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得让同学们看到一个几年不见,有变化的程菲菲。
“还不错,”老妈来到我身边,为我拉了一下衣服的领角,“看见今天的你,我就想起了年轻时的的我,那么的有风采。”
“妈,夸我呢夸你呢?”说着,我开始化妆。
“出门的时间别忘了加条围巾,今天很冷,”老妈说。
我打扮完之后,就下了楼。布晨已经等在了我家楼下。
“菲菲,今天真漂亮,”布晨说着,为我拉开了车门。
“今天?我昨天丑过吗?”我反问他。
“哦,不是不是,从来,菲菲从来都很漂亮,”布晨立刻纠正。
我真不知道我的反问有什么意义。
凤凰台是京城规格较高的一家酒店。记得上大学时,我们都没什么钱,聚会吃饭自然也不会去什么大酒店,吃边摊是常有的事情,大家谁也不会因为碰到谁在边摊上吃东西而感到惊奇。也许只有学生之间,才不会有这种差距吧。
我和布晨来到凤凰台酒店门口时,门口已经大车小辆停了一大片,我望着这些档次不一的车辆,盘算着到底有多少是我同学的座驾。
“菲菲,”我刚把头探出车门,就有人叫我,一看,是瑶琪。她也刚下车,好家伙,一辆白色的保时捷。
“瑶丫头,混的不错嘛,保时捷啊,”我说着,和她拥抱。
“你家的劳斯莱斯也不赖啊,”瑶琪了可回了过来,这丫头,从来不再口角上认输。“还有,你男朋友也挺帅的嘛,”她瞄着布晨说。
我转头一看,布晨站在车旁,脸红红的,我不知道是被瑶琪看羞了,还是冻的。
“这是好色啊你,”我轻轻地打了瑶琪一下。
这时,从瑶琪的身后走出来一个男人,“好了,快上楼吧,小心在外面冻感冒了,”他说。
“这是?”我有些迷惑。
“我男朋友啊,”瑶琪说,“叫岳敬国。”
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我尴尬的笑着,“你好,我叫程菲菲,是瑶琪的同学。”
“哇,程菲菲来了!”
我们刚进去,就有人喊了一声,原来,大家已经快到齐了。刚才那声是我们大学时的宣传委员,同时也是我们的小主持,胡凯。
“哇,还带这么帅的一个男朋友,”胡凯又补充了一句。
这时,大家哗一下站了起来,过来和我们打招呼,握手,拥抱,介绍自己带来的“新人”,然后寒暄几句,由于人多,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当中。
热情了好一会,终于入席了,可是,仍然很吵。或许,从大学开始,我们这个班就从来没有安静过,因为六十多个人,只有十个男生。而女生,天生的话多,从早晨穿衣服,一直可以聊到晚上脱衣服,甚至连晚上做的梦,都会成为一个很好的讨论话题。
“同学们,苗苗来了!”胡凯又喊了一声。
于是,场面又一次陷入混乱。接着,就更吵了,因为苗丫头那张嘴,可以以一敌十,曾经有一回,在食堂吃饭时,一个男生不小心把饭汤溅到我衣服上,苗苗抱打不平,一直把那男生骂的饭也没吃下去,最后,我们三个把她抬了出来。
“对了,子木呢?”组织委员范雯雯问我。
“呃,我,我不知道啊,”我结结巴巴的说。
忽然,又听见胡凯喊“子木同学来了!”
于是,全场再次起立。
我看了一眼布晨,他很痛苦的站了起来,傻傻的望着我们。可能在公司里,除了总经理,没有人值得他这么一直起立迎接吧。真是苦了经理了。我想。
子木是最受同学欢迎的一个人,他一来,女生都要和他拥抱。
唯独我没有和他拥抱,因为我看见萌萌站在她身边,我只是对他们笑了一下。
“子木,这个美女是你女朋友吧?”“话筒”又凑了上去。
“嗯,叫萌萌,”子木说。
人聚齐了,我们便开始点菜吃饭了。
“为我们对外汉语班的毕业后第一次聚会干杯!”
“干!”
“干!”
......
“啊,你们都在北京啊,”我失声叫了起来,我们班的这么多人在北京工作,我一直都不知道。
“就是,你就不关心我们,”石强说着,他笑了。
真的,他笑了,笑的那么开心,这么多年同学,我第一次见他笑。终于,我的心愿首次实现。
“哎,王子剑,你不是去台湾了吗?”苗苗插了进来,她的话真是很多。
“对,可是听到咱们的聚会后,我是打着飞机来的,”王子剑说。
三秒钟之后,全场爆笑。
“你不是有女朋友呢吗?”苗苗又补了一句。
于是大家一齐盯着王子剑的女朋友,她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把头藏在王子剑的身后。没办法,我们只好为王子剑的女朋友感到不幸。
“喂,苗苗,我招你惹你了。”
“菲菲,来,咱姐俩喝一个,”苗苗摇摇晃晃的端着酒杯过来。
“苗苗,少喝点,”我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和她碰了一个。
“喝......男人都靠不住,”苗苗说着,一饮而尽,“都是骗子!”
“苗苗,你喝醉了,”我说着,将她扶了一把,“你男朋友在这呢,别胡说。”
渐渐地,她睡着了。
“菲菲,”子木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这小子的酒量真不错。
“怎么了?”我说,打了个酒嗝,“萌萌呢?”
“她先回了,说自己困了,”子木说着,碰了一下我的酒杯。
“你们,还好吧?”我问,把头低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