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时期,皇帝欲为宰相房玄龄纳妾。可房夫人出于嫉妒,不同意。于是,皇帝就让房夫人在毒酒和小妾之间选一个。没想到房夫人刚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说明,一个女人,嫉妒起来,是连死都不怕的。)
当其含泪饮完此杯之后,才发现,杯中不是毒酒,而是带有甜酸香味的浓醋。
这个典故,就叫做——吃醋。
无聊中。
电视中正播着《裸婚时代》——孙晓娆脱下外套还给刘易阳,致谢,两人道别。童佳倩看到这一切,默默地转身回家......
电话响了。是布晨。
“喂,菲菲。”
“怎么了?”我问他。你个瘟神,还敢打电话,因为你,我差点牺牲了。
“为了谢你,中午请你吃饭,怎么样?”布晨很高兴。
“去哪吃?”
“今天去个规格高点的,”布晨说,“凤凰台酒店,可以吧?”
凤凰台?疯了吗?一道土豆丝120元。可一想到昨晚我们母女的泪水,我再也不同情他了。
“还行吧,就是远了点。”说完我就想掌嘴,万一他换一个便宜点的地方怎么办?
不过,这小子还算有良心。
“没事的,我去你家楼下接你。”
“四斤的龙虾一只,”我对服务员说。小沈阳说没有,我就不信。“阿拉斯加蟹一只,澳洲鲍鱼汤一份,”说完,我看了一眼服务员。
她呆呆的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写呀,”我提醒了她一下,她这才动笔。真是的,没见过这么有钱的人啊。猛然间,我才发现,我点的都是每一页上最贵的菜。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布晨,把菜单递给他。
“我和这位小姐一样,再来一份,”布晨顿了一下,“另外,来瓶法国Sail红酒,两百年的那种,”布晨说。
我傻眼了。“这小子今天到底带了多少钱?”我想。
菜上齐了。我忽然闻到一股浓浓的酸味。
“哪来这么浓的酸味?”布晨也问到了。
“实在抱歉,”一个服务员拿着拖把,从布晨左面走了过来,“刚不小心把醋撒到这了,”说着,开始麻利的清理。
“我说今天怎么鼻子这么灵?”我对自己说,“原来是打翻了老醋坛子。”
斜对角,我看见了子木。他和一个姑娘,聊得还开心。那姑娘穿着一件大领羽绒服。童佳倩的那款今年卖的很好。
他们越聊的开心,我就越生气。感觉鼻子里呼出的不是气息,是火苗。
可布晨真是不长眼色。
“菲菲,来,吃口辣椒,”布晨夹给我一只辣椒,“龙虾中的这辣椒味道不错。”
“萌萌,你太客气了,”子木说,“我就是帮你写了一份材料而已,你不用破费,来这么贵的地方,”子木说着,笑嘻嘻的开始点菜。
“哪有,那份材料可不是一般的材料,那可是年终奖申请,”萌萌说,甜甜的声音,“你这次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还不得好好地感谢你一下。”
子木看了一下菜单,点了两道便宜的素菜。其中,就有土豆丝。
我瞪着灯笼似的眼睛,吃完了这顿索然无味的大餐。
布晨去买单了。我朝子木那边走过去。那一刻,我感觉浑身在抖。
“嗨,子木,这么巧,你也在这,”我咬着牙,说。
子木被我突如其来的出现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
“哎?菲菲,”他放下筷子,“你一个人?”
就在我要数落他的“不忠”时,布晨走了过来,“菲菲,你们认识?”
“嗯,”我应了一声,然后,我用我平生最犀利的眼神看着子木对面的美女。
“这位是?”
“这位是?”
我和子木几乎同时问道。
“这是我男朋友,布晨,”我说,“影丽服装公司的销售经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布晨和子木握了一下手,同时说了句“你好!”
“这位是?”我又问了一遍。
“我是他女朋友,我叫萌萌,”那姑娘答的很脆,说着,伸出一只手。子木摇着头,笑了一下。“怎么?你的意思是我没她漂亮?”我想我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你好,我叫程菲菲,”我和她握了一下手。“如果我有内功,那该多好啊,”我想,“我让她和我握完手之后就倒地吐血。”
“那你们先吃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说,然后拉着布晨的胳膊往外走。
“你的这个朋友怎么那样看着我?”萌萌问子木。
“没事,他可能是吃辣椒吃的,”子木笑着说。
“是吃醋酸的吧。”萌萌想。
出了门,布晨就去接电话。
“菲菲,我把你送回去吧,”布晨一脸的歉意,“刚老板来电话了,要开会。”
“不用了,”我说,“刚吃饱,我自己溜一会。”
“那好吧,有空打电话。”说完,布晨在我肩上拍了一下,就开车走了。
我扶着永定河边的扶栏,一个人在沿着河边走了很久。
我感觉我的世界好乱好乱......
到底是谁,乱了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