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太远,忘了当初的信念。如今回想,原来是如此可怕。
失去了你我并没有歇斯底里,而是像个失忆症患者继续过着以前的生活,但这其中里一切一切的只有我自己明白。
只有把自己的心关起来我才不会去想你,因为我没有勇气选择忘记。
我深知我只是你千帆祣途中的偶然遇见,千帆过尽后你终究还是要走。
千帆过尽,你想起我时你并不是没有寻我。
原来,我只是你千帆过尽后才恍然想起的一场梦。
梦醒过后你随着飘走的云远去,我却只能将你放置心底。
然后,我也将自己伴作心底怅然若失的那场梦。
这是很多年以后姜洛菡在回到顾少轩为她准备生日礼物的仓库里,留下的一段话。那段话被刻在了仓库唯一一面墙的角落位置上,世世代代就这样传下去了。
虽然顾家如今只剩下顾北一个侄亲孩子,但始终还是顾少轩的表弟。
谁也不曾想过那个巨大的仓库就这样放在那里好多好多年,年头久到几十年以后那些陪伴他们成长的人都不在了。那段字,那段爱情,也还是安然无恙的存放在那里没有变质也没有过期。
寂静的夜晚,只剩下沉默,在也找不到更多的理由去诉说什么。放佛被沉默,打破了那么一面定格的美。
冲了冷水的身体,浑身不停的在颤抖。
心里的面的话似乎不像以前那样说出口,姜洛菡突然发现自己的心事原来可以藏的那么深,深到不愿意与任何人去分享。
记忆里的许多泪花流尽了他们的青春年华,那些曾经的那些过往的记忆无论时隔多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最能守的住的秘密的就是死人的嘴,但在姜洛菡看来,这个世界上最能守的住秘密的并不是那些已经故去的人,而是岁月里那些撒在空气中无数个所不为人知的秘密。
时间是最大的赢家,而岁月,是最持久的观众。
那一夜,她依旧和过去的每一日一样,过着自欺欺人的生活。
清晨的阳光刺痛了她的脸,她懒洋洋的将脸埋在被子里,努力的想要躲避着每天提醒她新一天已经到来的事实。
没错,她在逃避,逃避没有爱,没有关系,没有保护,没有顾少轩的生活。
整个上午唐司漠都游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一个人穿着简单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看着路上的行人每个人的表情与步伐不一。
他们之中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吵有人闹。
有人穿着劣质的西装夹着公文包在为找工作发愁,有的人则是相反没有之前那类人的垂头丧气,趾高气昂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好眼下的每一步,那样的姿态仿佛在告诉所有的人,年轻就是输的起。有人则是开着豪车带着名表穿着名牌挽着妹子,他们每个人都有着各自关于别人不知道的生活。
唐司漠在看过了曼珠沙华的介绍后便急匆匆的拨通了姜洛菡的电话,他猜测凶手杀人的动机可能跟感情有关。选择曼珠沙华作为暗语和记事簿为通关密码已经暗示了,或许凶手并非狠心到底。
死亡记事簿,曼珠沙华。
感情?
到底是谁,曾经受过感情上的伤,而那种伤的摧毁性已经超出正常人所符合的范畴了呢?
什么东西都没想象中的可怕,该来的总会来,很多事情很多东西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比如高考,比如分离。一场高考,变成一座柏林墙,18年磨一剑。
今年很流行的一句话: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这些无非是等待的缩写,从旧人旧事旧时光走到如今新人新城新景色,有多远?
待你长发及腰,或许那个给过期许的人只能活在关于那段继续的回忆里面。
挂掉唐司漠的电话,姜洛菡走进爸爸的书房坐在书桌上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白纸,安静的写着。
和王东一样,她画了一张关于407所有室友感情上的‘渔网’。
到底是谁有如此腹黑的感情虐恋?
又到底从头到尾又有谁都参与了这场残酷的死亡暗战?
所有的秘密看似可以从何小沫身上揭开,但给姜洛菡和王东、唐司漠三人的感觉又像是并非一个人可以将所有的秘密都解开。
直到现在唐司漠与姜洛菡二人依然不知道何小沫的身份,刑落熏依旧下落不明,这样警方的救赎工作僵持在这个节骨眼上迟迟想不出对策。
对于刑落熏的失踪,绑匪只有在几天前打过一个电话之后的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任何线索。
王东的旧友还在联系自己海外工作的同事们,希望加大人手的调查力度,一定要拿下这个长达两年半的大案子。
关于王东的这个旧同事之前他一直没有过多的介绍,就在刑落熏没有任何下落的时候,姜洛菡和陈小邪开始慌张。王东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以自己过去侦查办案快十年的经验来看,以刑落熏目前的状况来说,生还的几率仅有三成,甚至是二成。
陈小邪终于按耐不住,找到了王东。
“我想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将落熏救出来?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你们警方束手无策?就混吃等死吗?”陈小邪气冲冲的开门王东办公室的大门。
王东将陈小邪引进办公室坐下,安抚情绪过后对他说:“别激动,我们也很着急。你以为我们是吃软饭的吗?为了这宗大案子我们动用了多少警力!”
“这还真没看出来。”
“你以为你知道的很多吗?我们警方办案不用你教,目前我们正在和国际刑警全力配合,一定会尽我们最大的能力进行救赎。”
“国际刑警?”陈小邪抬起头惊讶的看着王东继续问:“为什么救赎落熏要动用国际刑警?难道这个案子背后另有隐情?”
王东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是……韩国刑警吗?”陈小邪试探性的问。
“你为什么说是韩国刑警呢?”王东反问。
陈小邪想了想还是说:“因为……我知道何小沫是从韩国回来的。”
对于何小沫的身份王东从始至终都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但令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何小沫居然会将自己这么隐蔽的身份告诉陈小邪。或许陈小邪并不知道对于何小沫来说这意味着什么,但王东现在可以很确定的是何小沫真的很喜欢陈小邪。
于是,他忽然意识到了陈小邪这个人对于他们这次对刑落熏的救赎和破案,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他还是很希望逮捕何小沫的时候,可以利用她对陈小邪的爱意来将她肩负的秘密使命和某些重大的秘密,全盘托出。
这是刑落熏被绑的第3天,时间犹如岁月的长河,就那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几日里刑落熏除了喝水还会被喂着吃了一些流食,原本已经失去求生欲望的她就在想要将一切都结束的前一晚,她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原因是因为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看不清模样和她并不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刑落熏,坚持,你会活下去的,你会活着回到你该回到的地方去的。
她相信自己这一次的梦境就如同她两年半以前,入学第一天晚上参加的迎新舞会,就是那一天晚上她遇到了陈小邪,也就在那时她相信自己这辈子都属于这个邪恶的男人一般。如此的坚定,如此洒脱。
唐司漠离开学校过后,一路脑海里都浮现着刚刚在图书馆里看到的曼珠沙华,想的多了他甚至觉得曼珠沙华的红好似顾少轩的鲜血。那一瞬间,他的心里涌上一阵酸酸的感觉久久无法消退。
不知不觉走到俞诗丝的家,对于俞诗丝这个人的资料唐司漠还是在王东那里了解过一些的。
他鬼使神差的走上楼敲开了俞诗丝的家门走了进去。
“奶奶你好,我……我是俞诗丝的同学,请问俞诗丝在家吗?”如今唐司漠已经二十几岁了,说谎还是会脸红。
老太太摇摇头:“你是诗丝的同学?什么时候的同学啊?”
“哦哦,那个我们是初中同学,我刚刚从国外回来我们好久不见了,一直联系不上她,所以就来家里了,想看看她。她在吗?”唐司漠蹩脚的谎话怎么说自己怎么觉得会遭嫌弃。
“呵呵。是这样啊,那你先进来吧。”老太太将唐司漠引进客厅。
唐司漠敏锐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一边看一边想。
这就是俞诗丝生前生活过的地方吗?
老太太从厨房端出一杯茶说道:“小伙子,诗丝她……几年前就去世了。”
唐司漠还是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呆呆的端着茶问:“是吗?她是怎么……是生病吗?”
老太太继续摇头:“不是。呵呵,小伙子,喝茶喝茶。难得还有人记得我们家的孙女,有心了。”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唐司漠抿了口茶继续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老太太突然冷笑一阵,然后抬起头冷冷的说:“这……恐怕要托你去问问她了,小伙子?”
看见老太太瞬间转变的语气和目光,唐司漠心里一阵打着敲边鼓,然后他的身子开始觉得发热,软弱无力,最后头晕目眩神志不清的倒在沙发上。
见唐司漠晕厥,老太太麻利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拍拍手说道:“出来吧,寻紫。”
只见千寻紫将卫衣的帽子摘掉,歪着嘴不住的笑,一边笑一边走到老太太的身边说道:“奶奶,姜还是老的辣,到底还是老戏骨。”
“那里那里。要不是你之前给我看了这几个人的照片,我怎么可能这么清楚的辨认出来谁是谁呢。”
二人对视一眼继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