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有些疑惑的放下手中的毛笔,脱掉了外衣,然后继续看账册。可是又过了一会儿,飞雪不但没有觉得凉快,反而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了,嘴里面似乎还有些渴了,飞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抬头就见旁边开得格外鲜艳的花,顿时有不好的预感闪过,茶水早就已经冷掉了,自己喝下去,不但不解渴,而且越加的渴,这种状况跟上次自己在皇宫里面中了那媚药似乎是一样的!
飞雪凝神看了那些花一眼,忽而转头看向棣王爷那边,这个男人?
对于飞雪这边又是脱衣服又是喝水的动静,棣王爷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心里面顿时有些期待起来,终于有作用了吗?小雪儿等会儿你来找我的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哦!
“嗤!”棣王爷一愣,怎么有开窗户的声音,难道是雪儿热得受不了了所以开了窗户了?“乓啦!”这样想着,又听得一阵瓷器碎了片的声音,顿时一愣,接着又听得“砰!”的一声关窗户声,跟着就是飞雪轻轻的冷哼声,顿时有些着急起来,雪儿发现了?
见飞雪并没有说话,棣王爷也不敢说话,却是悬着心听着动静,过了一会儿就响起了飞雪轻轻的翻书声,而空气中的花香味渐渐淡了很多。看来雪儿真的发现了!她那一声轻哼也是发现自己了?
棣王爷心里面慌张起来,然后又奇怪起来,既然雪儿发现了,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呢?难道懒得跟自己说?
自从发现了花的事情以后,飞雪把花连带着花瓶都扔出了窗子外面,又喝了一些冷茶水,心里面的燥热才慢慢散去,还好只是花而并不是上次的媚药,不然这关自己估计是又要难过了,瞧着那男人那个动作,很明显是早就知道了的,却故意把花瓶送到自己旁边,为的就是让自己就范,只是没有想到会被自己识破而已,看他昨晚上的动作,如果现在又发生上次皇宫里面的事情,他是百分之百不会再这么君子了。
飞雪这样想着,心里面有些恼火,可是到底是谁把花放进房间的?王爷虽然刚刚这样做了,估计也是顺水推舟,放花的应该是另有其人,只是自己的屋子平常进出也就孙嬷嬷她们,其他人是根本不可能进得来的,难道……
想起今天早上自己梳头的时候孙嬷嬷训自己的那些话,顿时有些无语,嬷嬷也太心急了,这种事情虽然是在古代,可是也要让自己有个适应过程吧?弄这样的法子来,真是气死人了!
飞雪一边想着心思,手里面的动作却是不停,快到亥时时分才看完了整整两落的账册,轻轻吐出一口气,把账册归置好,站起身就见棣王爷依旧坐在床沿边,还没有休息,飞雪因为心里面有气,也不理会他,脱了鞋子外衣就爬进了床里面,掀开被子就朝里面躺了下来。
棣王爷张了张嘴,却最终只是叹出一口气,也躺了下来,憋了一刻钟的功夫,似乎是终于憋不住了,转身对着飞雪的背影,“雪儿,我,我不是故意的!”
飞雪翻了个白眼,难道还有人逼你不成!
“我,花不是我放的!”
那也是因为你才放的,并且你是乐见其成的。
“雪儿你不要生气了!”见第三句话说出来,飞雪还是不理会自己,棣王爷忍不住伸出手要去把飞雪转过来面对自己,被被飞雪躲过,一下子就躲进去老远,连被子都不盖了,棣王爷顿时很是无奈,“好吧!我不碰你,你先进被子里面来,不然要着凉了!”
“着凉也总比被算计了强!”飞雪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却是带着很大的怒气,棣王爷皱了皱眉头,“雪儿我们是夫妻!”
又是这句话!飞雪忍不住转过身看着他,“昨晚上你也是这样说的,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你也答应我会给我时间适应的!”
“难道你不喜欢我!”
“这跟喜不喜欢没有关系,我们是还没有经过恋爱就直接结婚的,这不同!”
棣王爷有些不明白了,“恋爱?”
飞雪忍不住扶额,自己又爆陌生词汇了,舔了舔嘴唇,“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虽然成亲之前见过几次面,你对我也有大恩,可是相处的时间毕竟太少,让我一下子……,我有些不能接受,我一向不喜欢勉强自己。”
棣王爷想了想,“我明白了!早些睡吧!”然后伸出手把飞雪拉进了被窝,并且帮她盖好被子,弄得飞雪一愣,见他重新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再没有动静了,顿时又有些着急起来,他生气了?不对!生气就生气,本来就不是自己的错!飞雪这样想着,也转过身闭上了眼睛。
夜露更深了。
第二日清晨,飞雪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伸手摸过去,他睡过的地方还留着一丝丝余热,叹出一口气,也起了身,却没有立即穿衣服,皱着眉头坐在床上,难道自己真的有些过分了?是不是在他眼中成亲前的那些相处就算是恋爱了?凭良心说他之前对自己真的不错!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矫情了?
可是男人心实在难测,如果得到自己了以后时间长了他又喜欢上别人从而厌弃自己了要怎么办呢?
飞雪也想不出个答案,再次叹出一口气就起身下了床,外面一直听着动静的孙嬷嬷与夏嬷嬷似乎是听得飞雪醒来了,对视了一眼,急忙轻轻开口,“王妃可是起身了?”
“进来!”二人身子一抖,王妃似乎心情不好,刚刚她们起来不久,春织就在窗户外面发现了那些瓶子的碎片跟金蝴蝶,大家知道是被王爷王妃发现了,心中顿时有些忐忑,刚刚早上王爷虽然脸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还有王妃呢!
二人朝着红袖春织使了个眼色,四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请王妃净面!”春织把脸盆放在了脸盆架子上面道,飞雪走了过去,先用盐水漱口,然后换成清水,再伸手放入脸盆里面,春织暗暗观察着飞雪的神色,不敢多说话。
夏嬷嬷朝着孙嬷嬷使了个眼色,然后去整理床铺,待见到床单上面洁白一片,急忙回头朝着孙嬷嬷摇头,孙嬷嬷老脸有些难看,却是不敢做声,空气里面有些压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