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在这一瞬间,双眼赤红如血。
曾经嗤之以鼻的婚书突然变得奇烫无比!此时灼得林东完全失去了理智。
分明知道她都怀孕了自然不可能第一次,然而在豪无阻滞的进去的那一刻,他仍然涌上一股狂怒。
她的手拼命的,徙劳的,可怜的,抓扯着。这更引发他的暴戾。
凶猛豪不留情!
没有亲吻,没有安抚。那逗趣的声儿,咯咯的叫“痒”仿佛笑话。
只剩发泄。纯发泄。
她表情极其痛苦又狰狞。身体被他极其残忍的狠狠压着。
林东在一片疯狂中,脑子里浮现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干净又剔透,看着他的时候温驯又信赖。
此时却被这一声声惨叫瞬间撕碎了。
他停下来。
因为她又开始呕吐。
林东在最后一次的时候,甚至能看到她隆起的肚腹因为他粗暴的用力整个朝上挤压。
黄色的胃酸,顺着她的嘴角到脸上,流得到处都是。
林东估计嫌脏。起身时才发现她的脚也在抽茎。脚心往里凹脚背拱起来,僵僵拉扯着,已经没办法再乱踢。
了了躺在床上,因为起不来而被口腔中的秽物呛住了,她呛了一半被林东残暴又捅进身来,喉间发出怪异的囫囵声。
眼见她脸色涨紫,浑身抽搐不休。
林东摔门下楼。
东东。疼。身后的人嘴张着,没有声音。
第二日才回来。打开房门一看。
饶是医生见过各色血淋淋的画面。然而在见面女孩子的脸时下意识的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神色空洞。看似无动于衷,实则绝望。
医生见过各式各样的反应。心中大致了然。
“孩子保住了。”顿顿“要养着,不能再有大动作”
送走医生,林东站在楼下许久。
林东是家中独子,无姐妹。年小时出过车祸,脑子有一段空白期,就在他一片恐慌的时候被强送出国。再回来是父亲的去世母亲再婚。他无法以正常的思维了解男女之事,可是,他仍然爱上了江了了。
他甚至在想,这样多好,如她这样,她什么不懂自然会一辈子跟着自己。林东喜欢她仰头看着他的样子。无猜疑,无丑陋,只有干净,美好。
林东摸索着自己从未有过的,陌生的,难以压制的心意,开始不着痕迹的对她好起来。她不再是跟在他身后的小猪小狗儿一样的动物。他正大光明的,又悄悄的注意着她。他心里想着这么个小个头,还傻傻的,怎么就这么喜欢呢。
这么,这么喜欢!他只想把人时时放在身边照着守着。内心喜欢得近乎羞怯。
林东在C城想起阿K,想起那个流掉的孩子。
可是,这些都不能阻止什么。
他终于正式确定自己的心意。终于雀跃又激动。
他甚至想过要重新办一声婚礼。只把她宠得天上地下。
他睡过各色女人。事业上阴厉狠辣,他五官严峻充满距离感。可这样的林东半夜会呓语着冷得缩成一团,在真正爱上一个人时欢喜如赤子。
没有人告诉他,如果像现在这样,应该怎么样。她几乎被他弄死在床上。
林东没有再重新请保姆的意思。
换被单的时候,了了醒了,有些不懂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但在看到林东的时候,本能的身体瑟了瑟。林东豪无阻滞上前把人抱起来,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换好后,又把人放上去。
他在家里处理公司。
中午随便弄了吃的端上去,朝旁边一放就不管了。
然后下顿进去,上顿的未动。他冷冷的看着她青色的血管隐隐从苍白的皮肤时透出来。把两顿的全部都拿走。
睡觉的时候,他离她很远,不愿有半点碰触。
半夜的时候,突然打开灯,被中的人额头上全是虚汗,嘴唇干涸苍白。他关了灯再睡。五分钟后,灯再度打开了。他想抽烟。折腾到早晨,他没睡,也没碰她。
才动她,她便开始干呕。力气也没有。呕两口有出气没进气的样子。整个人一推就没了,他视线移到她隆起的肚子上。
那里仍顽强的刺眼的突着。
再饿下去。肚子里的被饿死,大人也保不住。
林东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又硬又紧,睫毛垂下去看不出表情。半响。让她靠坐在床头。拿了勺子给床上的人喂粥。
车子飞弛出了灏景庄园,在马路上疾速狂奔。然而不到半小时又横冲直撞进了灏景庄园第八区。车内男人面色阴沉之至。
砰的踢开二楼房间门。窗帘紧紧拉着,无光线透进来。被子鼓起一小团人形,房间里阴暗无一丝人气。
男人站在床沿上,脸上的表情渐渐冰裂,突然头一低,肩头微不可见的耸了一下。
他重新热了粥,并在上楼之前把汤放在煨锅里。
这次没有试图让她自己起来吃。她瘦得只剩一点点的样子,微微一醒就呕不止,黄汁,苦胆,酸液,后来只有湿水的一样的东西顺着嘴角流下来。
现在基本只是干呕,一动就了反应。每每豪无声息的样子突然整个人吐得颤不休仿佛随时一口气过不来。
林东扯着她的一只胳膊只拉了一半。她的样子像掐住他咽喉最薄弱的地方,他不由自主的放慢了动作,等她完全在他怀里适应了。这才拿起粥。
林东把勺里的粥含到自己嘴里。然后再哺给她。舌尖送进去。她没反应。他更朝深送去。怀中的人眉眼间有了动弹,喉头一动。粥进去了。
他面无表情,密睫一垂挡住眸光,又含了一口粥哺过去。在碗的粥浅了一点点儿时,林东刚要俯身再哺,只见她眼皮动了动。竞然眼睛睁开了。
先有些困惑的样子。焦距慢慢对准他。极近。然后似乎有了些光亮。
“东东。”声音极小极小。
“东东……吃……”她又说了遍,林东感觉自己的袖子被轻轻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