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不同,就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总想亲近。”
“对对对,看人的时候,呆呆的,萌萌的,有点想躲起来的样子,可爱透了。”
“行了行了,听阿簟把话说完,她怎么了?”
阿簟脸上的潮红未褪,也顾不得装神秘了“你们还记不记得,四年前林东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宣布,他有一个太太。”
几人屏息。
阿簟呼吸急促“我怀疑,她就是。”
“当初的图片信息量太杂,并没有一家真正意义上的证明,拼凑的真相只知道,她曾是林家的佣人,在林家住过一段时间。”
“那也不能证明,她就是。”
阿簟抢声打断“你们记不记得那时网上曾有段视频,就是那个非常非常可爱的长得跟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孩子从林东车座下往下爬,林东伸手把她抱下车的那个?”
“记得记得,当时网上热搜的第一名的那段视频!”
“不对呀,这俩人身形完全不像。”
“不像?从前那些图片不都不像吗?刚刚我近看过,我记得她的眼睛。跟那视频的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一定要说不像,只是一个胖一个瘦。”
“啊,我记起来了,后来虽然一直没照片,但不是有媒体说过林家的佣人骨瘦如柴吗?一定是当年林东对他不好。”
几人越说越觉得对,越说越兴奋。
林东回到家已是三个小时后,她意外的精神好得很,采买的时候,他尽量让她参与,重新摸索着她的喜好。
让她先洗了手,开好电视,等他做好水果沙拉出来一看,她却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轻脚走过去,把人小心抱上楼放到床上。可能真有些累了,她睡得很香,手碰到林东的衣服,便抓住不松了,脑袋在他怀里蹭了两下,睡得更沉了。
林东过了半小时才从房间里出来,他得尽快把她的身体养好。
下楼把沙拉放进冰箱,又开始处理海鲜,打算做鱼片粥,等了了睡醒了再喝。那双在堂皇冰冷的办公厅里拿着钢笔签署文件的修长双手此时正在水龙头下仔细处理着刚买回来的海鲜,眼底一片温柔。
电视机已经关掉了,除了厨房偶尔的水声,屋内一片安祥。
林东把水放到一旁的水晶碗内,水声随即停了,他正准备从篮子里拿葱,突然动作一顿,头微偏着听着什么。
葱猛然被扔回篮子,林东几步奔上楼。
推开门的瞬间,顿时心如刀绞。
他疾步上前把地上的人抱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没事没事!”迭声安慰。
他一碰到她,她整个人抖得更厉害,拼命用手推着,眼泪珠子成串成串的掉下来,竞似看见什么恐怖至极的事,整个人的样子像是要崩溃掉,然而,嘴里却说不出什么推拒的话。
林东急得发慌“了了,了了,亲亲,到底怎么了?怎么了?”
他出声,怀里的人挣得更厉害,腰臂全被他搂着,她还拼命把头从他胸膛朝外仰着,使劲朝旁边摆动着,仿佛躲避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像遇上全世界最为痛苦的事,无声的哭停止了,冷汗淌了一头一脸。
很快脸色就变得惨白惨白。推拒的力道开始豪无章法。
“你哪里疼,哪里疼,告诉东东,你到底哪里疼?”
林东转眼急了一头的汗,眼前这状况他连脱身叫医生都做不到。
“嗬……嗬……”不知怎么回事,她推拒的手突然停住,张大嘴拼命呼吸着。整张小脸瞬间的攻夫涨得发紫。
像经历着人世间最大的酷刑,怀里的身躯突然双手紧紧捂着肚子,抽搐翻滚起来。
“是不是肚子,是不是?”林东抱着了了的手跟着抖动,脸孔纸白一片,眼前几乎发黑。
他陡然间抱着人从地上站起来,晃了一下很快稳住了,抖着手把人重新放回床上。
“不怕,不怕的。东东在的,再不走,再不走。”
他俯身亲住她的唇,把嘴里的气渡过去。
窗帘紧紧拉着,房间内里一片杂乱。
厨房里,冷锅冷灶,处理好的鱼还是水晶盘内,水池不远处,篮子里的东西被扔得乱七八糟。偶尔不知哪的水滴声嘀咚一声。
林东掌心紧紧握着手机。
他本能的知道,这种情况一定不是第一次,他并没有打到医生处,而是直接接到赤帮。
“你说她一做恶梦就会这种症状?”
电话那边,森姐的声音异常冷酷“我们为了弄清楚病因曾经给她做过催眠,最后判定小姐因为曾受到暴力对待而患下的后遗症。她本人状况不稳,但精神层面却留下了那段不好的记忆,可能那些片断跟她的肚子有关,所以她总有梦后有幻觉性肚痛的病症。”
“这种疼痛的程度等于将当时的痛苦还原一遍,发作时弄不好会丢了命。”
林东只觉得电话那边的那些字字句句像一把尖锥震动着她的耳膜,令他嗓子干涸,发不出声音。
“……有找到办法吗?”
那边的声线无波无澜,却似最后一把尖刀正正送进林东的心窝。
“有,假如时间可以重来。”
那端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停顿成一句轻叹“你对小姐实在不好,但赤帮仍然让你带回了小姐,不是真因为赤帮的人信了你,而是小姐的状况一直制标不制本,让你把人带走,是赤帮疼小姐的险棋。”
林东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发白都不自知。
清晰的字句冰凉凉钻进林东的耳朵里。不知过了多久,他只听那边冷静叫了一声“先生?”
“嗯”
“床上不要出现任何的红色图案,不要让她受刺激,不会做梦。”最后森姐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电话挂断了。
了了总算没出大事,他一只手放在她的脸蛋上碰着碰,她的头发汗湿了,现在脸色仍是卡白一片,半张小脸侧埋在枕头里表情极不安稳。
林东的眼神晦暗不明,低头亲了一下她苍白的嘴唇“只要知道了原因,一定会来得及”
目光移到新换的红色床单上,下床把人连被子抱起来。
小心到一楼房间,刚放下,她就动了动。
林东想到她之前的抗拒,心时下意识一紧,那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便打开了。
“醒了?”林东听到自己哑不可闻的声音。
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了之前的抗拒,反而一片茫然,林东屏息,脸对脸离得很近。
“有没有哪时不舒服?”他哑声问。
她眼珠迟钝的转动了一下,半点光彩也无。从林东脸上慢慢转到别处,呆呆怔怔的,又闭上了。
林东的心漏了一拍,伸手过去,她却又似有意识一样蹭了过来。
他陡然一阵说不出的心酸,看来她并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