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藏在傀儡里面!”原来,在白晓飞凝视着脚下的泥土,淡定的说:“还有一个人,昨晚白晓飞被沈靖拉走之际,她曾回头看过一眼,当所有傀儡都追着他们时,有一个人向相反的方向奔去。她认识他,他就是日前接待过她的那个和尚——智杖。
白晓飞凭着记忆拉着沈靖寻到了智杖的房间。“咚咚咚”白晓飞敲敲门,大声问道:“智杖师父,你在吗?我们有些问题想请教。”“施主,进来吧。”里面传出了沉着冷静的声音。“吱呀”白晓飞推开了禅房的门,里面盘腿正坐着一位和尚。阳光透过窗子将智杖的影子投射到他背后的墙上,遮住了墙上的佛字,也让智杖师父脸上的刀疤更加显眼。智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开口说道:“施主前来,可是为了‘傀儡’一事?”“正是。”白晓飞耐不住性子,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出来。“不瞒施主,贫僧已恭候多时”智障大师开诚布公,若有所求:“施主有所不知,本座古寺名为金竹寺,向来以灵验著称,凡所求者多可如愿,因此有大量游客前来诚心礼佛。可是就在半年前,有一位女施主前来,看她年纪约莫双十年华,其芳名沈卉。原以为她只是上山拜佛,可没想到那女施主却是要求剃度。因父母感情不和,她心生哀念,愿上山常伴青灯古佛。方丈不忍见她年纪轻轻就如此,便许她住在寺内院中,落个清净。”“这样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啊?”白晓飞忍不住插嘴了。“着实没有什么不妥”智障和尚继续说:“那女孩住了几天,也没有再嚷着要剃度出家,我们也就此淡忘了。既然她在这儿住着欢快,作为出家人,又怎好再弃之不顾呢。一日,贫僧带领施主们前往花园观赏,见平常高大壮硕的梧桐树稍显衰败,想是得了什么病,也就不怎在意。可平日里照顾花草的僧侣莫愁也日渐虚弱。我与莫愁素来交好,怎能忍心让他受此痛楚,于是便全力彻查。我与莫愁吃穿用度无二,只是工作不同,细细想来便是花园中有鬼。白天莫愁守在园内,定是晚上之祸端。”“然后呢?”沈靖的脸色越发阴沉。白晓飞注意到了异象,扯了扯沈叔的衣角,努努嘴示意智杖师父继续。智杖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抿一口茶,继续讲:“晚上,我躲在墙角,偷偷观察梧桐树,等了好久不见踪影。忽然,月光下有一人影一闪而过,我连忙追了上去。那人似乎并未料到,赶忙逃走。我一直跟着他,一直到了——”“到了什么地方?”白晓飞迫不及待地问。“到了沈卉施主的院子。”智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沈靖,从他说起那段故事开始,沈靖的头上就一直冒冷汗,他确定以及肯定,沈靖和沈卉一定存在某种关联。“既然是沈卉干的,为什么不把她抓起来?”白晓飞恨铁不成钢:“现在惹出大祸了!”“已经来不及了。她在我们一众僧人旅客的茶水中,浸入了梧桐叶,而我因追赶她而幸免。”智杖的眼光越发凌厉地扫过沈靖。白晓飞随着智杖目光,也注意到了沈靖的异常。正当白晓飞奇怪时,智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袖子,抄起床头的木棍向沈靖回去,沈靖抬起手臂,勉强挡住了重重的一棒。
白晓飞,惊讶之余急忙问:“沈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是”沈叔苍老的眼角露出泪光,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卉儿,是我害了她,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们不要怪她,不要……”沈靖瘫软在地上,泣不成声。白晓飞从未看过沈叔这样,就算遇到了傀儡袭,沈叔也是一副沉着冷静的姿态,可现在却……“这就是父亲吗?”白晓飞暗自想着。沈靖慢慢平复了心情,开口道:“我和妻子是科学家,为一个私人财团的老板秘密研发武器,‘魍魉’就是我们最新研究出的成果,它不是什么迷魂药,而是一种能控制人大脑的病毒。我们痴迷于实验,完全忽略了它带给人们的危险性。可有一天,我碰巧听到了老板的计划,决定不再替他工作。我想带着妻女远走高飞,可是我的妻子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执意要坚持最后的完善,我和她发生了争执,最后失手打死了她。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让她晕过去,然后带她走,我不是故意的……”沈靖说到这里痛哭起来,白晓飞能感受到他深深的悔意,也不由得难过。“然后呢?”智杖大师盘膝而坐,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同情问道。“然后,我的女儿——卉儿,她目睹了这一切,带着唯一的‘魍魉’样品逃走了。我想,她也是觉得我这个父亲,太肮脏了吧!可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不要再沮丧了,我们一定要阻止沈卉,一定!”白晓飞乐观地笑笑。“今天晚上一定还会有钟声响起,我们要避开傀儡,找到钟声源头,找到沈卉。”智杖说道。
晚上,白晓飞一行人偷偷潜伏在全寺唯一的古钟附近,筹谋着如何抓到沈卉。皎洁的月光洒在古钟上,平添了一层神秘感。忽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站在了古钟旁。“当~当——”悠扬的钟声似乎要震碎人们的耳膜,却又散发着无可违抗的气息。正当傀儡们即将到来时,沈靖一把上前抱住了那个黑衣人,连忙将他拖到墙角,黑衣人暗中摸到一块石头,砸向沈靖,电闪雷鸣之间,智障和尚却用扫帚柄打晕了他。“呼~真是太惊险了!”白晓飞长吁一口气说道。“大姐,你好像啥都没做啊!”沈靖满脸无奈地抽搐了下嘴角。“你们看,这好像是位小兄弟。”智杖指了指昏过去的黑衣人。“是啊”白晓飞擦了擦眼睛,一脸奸诈的看着沈靖:“难不成,你女儿是变性人?”“放屁!劳资的三观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