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阁。
“白社长。”白漠跨进大门,一众七月的弟兄齐声称呼。
“行了。”白漠随意地拿了把扇子扇扇,“啪”地把扇子收了起来,“傲妍呢?”
众卫兵的首领回答道:“上二楼,最西。”
白漠听完就往上跑:“尉迟姐姐?”二楼最西面的房间,白漠扣了扣门,“姐姐,我进来了?”他在停了十几秒后打开了门,傲妍正在慌忙关电脑。
“急什么,我又不会非礼你——”白漠痞痞地坏笑,“的电脑。”
傲妍刚做好了随时用电脑拍死白漠的准备之后就无语了。
“你还回省中么?”白漠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把傲妍准备好“宁死不屈”的豪言壮语全部噎了回去,她没想到他会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也许,眼前的少年和别人真的不一样。
“你放吗?”傲妍嘲笑似地道。
“放!”白漠坚决地道,然后邪恶地笑笑,再次展开扇子,“回答我一个问题吧。”白漠闭目,墨发垂落:“龙族是不是想推翻韦斯特帝国?”
傲妍怔了怔。遂答道:“你很聪明。怎么看出来的。”
猜对了?白漠微笑了一下,妖冶的桃花眼中掠过狡黠:“对了,我叫白漠,七月的社长。”
小小年纪就居社长高位?真不简单。“白漠?”傲妍忽然惊诧了,刚见到他就觉得眼熟,竟然是颜爵!一张永远风轻云淡如白瓷的绝美面孔一下子浮现上了傲妍的脑海,那双带着永不褪色诡谲的桃花眼她永不会忘!难道……“你真的……叫白漠?”傲妍难以相信地反问,失踪多年的公爵大人,真的回来了。
“是。”白漠不明就里,拿了一盏酒啜饮。
“白公爵……是你吗?”傲妍激动地近乎疯狂。
白漠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是说……”傲妍语速极快地解释,额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你就是,我们龙族的……公爵。”
“噗!”白漠刚听完直接喷了,“姐姐,你别吓我,我就是一……”白漠刚想说他在另一个世界就是一流氓,话到一半就停了:“我不过一个给七月打工的,龙族,还公爵,高攀不起。”
傲妍和白漠僵持了几十秒后,白漠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呃,那……你们龙族原来的公爵,真的,是我?你能肯定吗?还有一点是……那位公爵又怎么会……”
“不记得吗?”傲妍犹豫了一下,垂下长睫,“那你还记得这个吗?”她轻轻抚起袖子,一串金属质感的手镯露了出来:“你出现在省中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帮你驱逐印尘一伙,也是因为……你和他……似乎长得一模一样。”
连骨镯都有了……呃,这公爵是一情种啊。“我……送你的。”
“你想起来了?”傲妍上前几步,吓得白漠不自觉往后缩了一下,是人都猜出来了。
“呃……”白漠眼角抽搐了一下,不如将错就错,顺水推舟算了,“是啊,我说怎么一见你就觉得眼熟。嗯……我失踪是在……”
“七十八年前。”傲妍迅速接下话。白漠一口水差点把自己噎死。
七十八年前!我过年才十七呢……白漠汗颜,龙族什么长生不老的怪物最可怕了,几十年弹指一挥间:“哦。那现在龙族战备什么怎么样呢?多年没有回龙族,不知道龙族现在战略如何。”
傲妍没有怀疑,很信任地实话实说:“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但龙族内近几天好像有内讧出现,因为关于要不要造反的事。”
“造反?想推翻龙族之帝?”白漠故作紧张,事实上他巴不得龙族内讧,让他毫不费事地立个功大捞一笔。
“不是,”傲妍两个字让他心灰意冷,“是……推翻韦斯特帝国。”
韦斯特帝国?舒宇说这是什么来着?白漠无耻地笑了一下:“韦斯特?”
“就是westempire,西之帝国。”傲妍解释,看他还是一脸白痴地望她,只好又补充了一句,“就是你脚下的领土!”
“哦。”白漠迟疑良久,犹豫地道,“为什么要造westempire的反呢?”
傲妍抿了抿唇:“我不知道啊。”
“你在骗我吗?”白漠故意试探道,放下了酒盏,拿扇子随意把玩,侧首看她。
“我怎么会欺骗您呢?”傲妍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的痕迹。
白漠还想说些什么,一个人影一闪而入:“社长。”白漠闻声回头,见一容颜清秀的后生,不觉一惊,没想到七月里还有外貌可与他媲美的少年。“走吧。”颜爵意味深长地扫了傲妍一眼,遂站起身来,“你是谁啊,怎么没见过你在我手下?”
“我叫索。”少年垂首谦恭地候在一旁,“今后将会是您的贴身侍卫。”
嗯?白漠微微地挑了一下眉,看来会长根本对他不放心,还找了一个监视的。要换在以前,他一定推了这人,但是,自己一点异能也没有,倒是很需要一保镖。而且,这索……实在很漂亮啊。“算啦,我就留一个。”白漠流着猥琐地笑容扶起索的下巴,“幸好我的取向正常。”
索一张美如冠玉的脸瞬间粉白:“社,社长?”
“好了。”白漠放下手,转身,“你找我干什么?”
“嗯……就是……会长让我来通知你一下,下周一,是西之帝国百年盛典,您将代表七月献礼。”索很严肃地叙述这件事。
“可以休息几天啊?”白漠的思维还停留在曾经的世界中,一听到节假日立马想起可以休息几天。
索果然被雷到:“这个……十天总是有的吧?”
“十天啊,那么客气。”白漠回想起自己以前国庆休七天就乐不可支,不禁感叹,“福利真好。”刚感叹完,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骤然问道:“会长说是我代表七月组织出席吗?”
索很认真地点头。然后看到白漠已经快笑抽了:“您,笑什么?”
“你和我同宗,怎么智商还没我一半?”白漠回头道,“你傻啊,百年盛典会长不去社长去!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对西之帝王极大地不尊重与不满!”白漠见索依旧一脸迷茫,只好再解释:“会长是在暗示帝王,他的一个社长就可以应付帝国百年,说明帝王无能,是在向他宣战!而会长又不方便出面,我,那个悲摧的社长,就是背黑锅的!”
索如醍醐灌顶:“不愧为社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