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曾醒来?”一个略带江湖气的女子突然毫无声息地走进来,语气冷淡地问那两个人。
“没。”一个回话,一个摇头。
床上的人在这时动了动,像是在抗议她们的话打扰了她的清梦。
残泪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还是原来的那一身的红衣,只是脸已经擦干净了,看起来美丽不可方物。刚才明明就要醒了,可是这会又沉沉睡去,心里不得不佩服她的适应能力。
“她倒也睡得安稳。”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嗯……”残泪走后,床上的人翻了翻身,睁开了双眼,似故意般。
一听到床上有动静,两个木头一样的人反映敏捷地走到女子床前:“姑娘,你醒了。”
初醒来的女子眼睛往四处打量,“嗯,刚才这里不是有人来过吗,人呢?”说着从床上坐起来,本来是想盘腿而坐的,可又觉得不妥,转而将双脚叠放在床的一边,手随意那么一放。
只需要一眼。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就是两人对眼前的姑娘的赞叹。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生得这般美轮美奂?不禁感叹上天的造物不公。
连女人都嫉妒的女人无疑迷人的。
“姑娘等一下,我这就去告诉残泪姐姐。”其中一个女人小步走了出去,这里还剩一个。
“喂……”看眼前的人没反应,夏蓝走下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魂啦!”
“啊,姑娘你还有什么吩咐吗?”那个小丫鬟回过神来,问道。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还有这里是哪里?”夏蓝一下子将久藏在心里的疑惑问完。
“奴婢叫冰梅,方才出去那个是冰兰,这里是水晶宫。”那个叫冰梅的丫鬟不但看夏蓝问什么就回答什么,还奉送另一个人的名字。
“不会还有冰竹、冰菊什么的吧?水晶宫又是什么地方?”夏蓝将她的问题倾倒而出。
“是啊,水晶宫里的下人都以冰为姓,以植物为名,这是宫里的规矩。”一旦进了皇宫,连名字乃至于姓都要听从安排,这就是她们的命。
“水晶宫?梅兰竹菊?”都是些什么呀?难不成她到了仙宫不成?
可是,之前的‘王爷’又是怎么回事啊?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去除脑子那一片凌乱。
“还是让我为姑娘解惑吧。”这时走进了一个女子,与刚才丫鬟两个有些不同,这个明显有些傲慢,很显然她在这里,是个特别的存在。
“你是?”夏蓝似乎有些怕她凌厉的眼神。
“叫我残泪就行。”残泪自报了名字后走过来,“想必姑娘已经休息够了,请换上这身衣裳随我去见我们家主子吧。”她可记得皇上一再叮嘱不可泄露他的身份。
接过残泪手上的衣服,夏蓝走回屏风后面换上,把那颗水晶也转移到新衣裳的袖子里,走了出来,一边还在扎着那条腰带,“你家主子是谁?”她确定这里不是那个标榜男女平等、人生自由的世界,“还有你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国家吗?”
本来,会问她主子是谁不稀奇,可是竟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国家,这不是说笑吗?
“这里是冰国,至于我家主子是谁,一会姑娘见了便知,请。”残泪对夏蓝伸了个请的手势。
尽管对她不知道身处何地很无语,但是残泪还是原原本本的回答她。不然等一下她问主子这个问题,残泪不确定主子会不会喝着茶水也能喷出来!
“好。”夏蓝跟在残泪后面,她不认识路,所以就任由残泪带着。
夏蓝两手稍微抓起长裙,以便走路方便点。一边走路一边左顾右盼的她对这里连连发出赞叹声。
这里是公园吗,还是那个‘主子’的私人花园?小桥流水,杨柳依依,亭台楼阁,雕栏画栋。华丽中又融汇了恬静美,这一路走来着实让她大开眼界。
以前好像只有在旅游景点和电视电脑中才能看到的东西,现在却告诉她这是专属于某个人的,那么,他也太有钱了吧!
贪恋主子的权利和财富的女人残泪可见得多了,在她看来,这个女人也是一路货色,真是虚有了那副外表!
“到了。”无论是脸上还是语气上都毫不掩饰她对‘她’的不屑和鄙视。
夏蓝被带到了北宫凌的书房,“主子,她到了。”残泪对着那个在书桌上认真写着毛笔字的北宫凌说。
只见北宫凌仍继续写着他的字,连头也没抬,只是挥了挥左手示意残泪下去。
残泪离开之后,这里只剩夏蓝和那个男人。
没有看到他的长相,不过从外形看来,他应该是个俊俏的男人,仅此而已。
北宫凌不说话,只是一直在写着他的字,夏蓝也不好意思出声打扰,直到她看他桌上的纸已经写满了字,不耐烦的她直接走了上去,抓起了那张纸。,她的视线落在那两个不断重复的字上。
冰魄?他一直在写的两个字,竟是她从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那里听得的那两个字!
因她拿走了那张纸,北宫凌放下手上的毛笔,抬起头来,直视她的眼睛,邪魅一笑。继而走近她一步,略微低头,侧脸就在她鬓旁,“怎么,等不及了?”他的气息飘到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些温度。
没想到这个女人比他预想中的还要美,丽质天成,加上一袭白衣,更是超凡脱俗,就算说她美若天仙,也不为过。
这回,夏蓝也看清男人的脸:面如冠玉,眉目疏朗,目如朗星,唇若涂脂。她想风度翩翩,清新俊逸这些词都是为他而造的。
可是她又明显看到他言行中夹带的调戏成分,闪躲着他直视过来的眼神,显然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你不觉得这样对待客人很不合适吗?”
他救了她是不错,她来见他也想着跟他说声谢谢的,可是他非得摆个高姿态直接将她忽视吗?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哦,客人吗?”北宫凌看她低头说出这句明显中气不足的话,故意又走近她一步。当初不知道是谁开口说‘救我’的,那么快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