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初晴,李少安一早踏着雪将停泊在码头的船只检查了一遍,返回临时搭建在码头不远处的屋中,不多时马蹄声就从远处传了来。
将一壶酒暖上后,李少安走出门外,远远看见骑行的男子已经下了马,牵着往这边走来。那男子带着一个护面的面罩,看不出是谁,只是身影十分熟悉,白乎乎的热气从那面罩里面钻出来,吸哈中还在不断磨搓着手掌,看来是走了挺长时间的路。
“少安哥!”见到李少安的时候,男子把面罩一把从脸上扯了下来,兴奋地大喊道。
“少安哥!”
“徐卿!”李少安定睛一看,认出了来者,内心一阵激动过后,李少安也加快了脚步,迎着他跋涉而去。
“少安哥,好久不见,一切可都安好?”
两人紧紧拥在一起,相互问候着。
“好!一切都好。”李少安接过手中的缰绳高兴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大小伙子,仅仅过去两个多月,徐卿仿佛变了一番模样,如今人高马大,个头与他差不多高了。
“好小子,变化真快,你在那边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
“好着呢,你走之后我就接管了你的工作,在苏府日子过得倒也舒坦,只是一天到晚就那些工作,没有其他事可做,又没有人可以说说话,实在闷得慌,这不府上给我放了两天假,我就过来找你来了。”
徐卿看着李少安已经长了一脸的胡须道:“我去了你家中,伯母告诉我你在码头这边,于是我就过来寻找,你是不是已经多日没回家了。”
李少安回答:“是啊,罗渠往这边开挖的航道到了相对困难的阶段,大雪又不停,昨天船只返航遣返了一些民工,打算等天气好一些再开工,是已经许多日没有回家了。来,进屋里先喝点酒暖暖身子,一会我们就回去。”
李少安将马拴在一边,同徐卿走进屋子,将一个杯子倒满酒后递到徐卿跟前,李少安问道:“方才你说府上放了两天假是怎么回事?我在苏府待过这些年也从没听到有放假这等事,是不是府上有什么安排?”
徐卿皱了下眉头,说道:“似乎是府上佣人的月俸不足了,老爷不知为谁送了几万两黄金白银,一下让府内亏空许多,如今只能以给佣人放假为幌子来减轻支出了。”
李少安感到一阵惊愕,说:“送礼怎会送这么多钱银,是不是有什么大的变故?”
他思索片刻问道:“雨寻在宫中如何,没出什么事吧?”
徐卿说:“正是因为小姐的事。”
听到这句李少安心中一沉,将送到嘴边的酒放到桌子上,着急盯着徐卿问道:“雨寻那边出了什么事?”
徐卿望着李少安说道:“哥哥别急,听我慢慢说,小姐她没事。”
“哥哥上次让我打听小姐的消息,我通过一些人问了,小姐入宫后似乎并不习惯宫中的生活,与一位娘娘有些摩擦,那人似乎是个狠角色就跟皇帝告了状,因为有孕在身,皇帝照顾那位娘娘,一时气愤就将小姐打入了冷宫······”
“后来是皇太后出面调解了此事,小姐已经安然无恙了,据说小姐深得太后宠幸,所以在宫中吃不了什么亏,少安哥放心。”
李少安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道:“那就好。”
他继续问徐卿道:“那几万钱银是怎么回事?”
“小姐被送入冷宫之后老爷并不情,一心想要通过皇后的关系来帮忙救助小姐,正逢期间种种原因需要四万钱银,老爷就举上下之力凑足了这些钱,如今因为这些钱好像还在闹什么矛盾,徐卿就不知道了。”
李少安并不关心钱的事,只是说:“雨寻她没事就好。”
“对了,我差点忘了。”徐卿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讲道,“小姐从宫中捎出的书信,我给你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