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和往常一样从东方冉冉升起,沫和往常一样玩着游戏,父母和往常一样忙碌着生计。半夜沫和往常一样化作黑夜里的精灵一样出了家门,到了广场,可广场却和往常不一样,敏感的沫很明显的感觉到今晚的夜里星月格外明亮,明亮的光芒像暴怒的眼睛瞪着沫,就像在提醒沫快快回家一般。沫不想毁约,一如既往的向看不见的广场蹒跚而去,黑夜里沫的背影踽踽而行,诠释了孤独与落寞。
当沫走到了晦暗的广场时,敏感的沫明显的感受到广场上多了几丝生命的火性,对于发小的信任,沫还是一如既往的走了进去,知道黑夜彻底得吞噬了沫的背影,也彻底撕毁了沫在父母眼中的乖乖男形象。沫走到了石壁,看见不是往常的鑫仔像自己挥手,而是沉默的坐在那里,并且周围多了几个人,蒋小彪、董应龙、爵楚琳、董明,这些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依次在小伙伴里称作表哥、龙火皮、楚妞、明仔。沫感到奇怪,坐到唯一的空位,依次一根香烟,然后一言不发。
沉默在烟雾中被鑫仔打破,“沫,今天白天在白观音(H镇一个出名的寺庙,位于H镇的东北部,白寺庙后面是一个河的拐歪处的一个水塘,因正在搞开发来了一批搞工程的外地人,其中有五六个比鑫仔年龄大两三岁的挖机学徒和师傅)被外地的挖机娃儿羞辱了。”“怎么了?鑫仔!怎么回事?”沫,沙哑的嗓音在黑夜里赋予了死神的气息。鑫仔一愣,拳头紧握面露凶光地说,“今天下午我们在白寺庙后面的水塘洗澡,被挖机娃儿讽刺了,他说我们毛都没长齐还学大人在河里洗澡,还有一些不方便说。”“好,那你们准备怎么办?”沫担忧的问着,眉头紧皱。“还能怎么办!干他们啊!”龙火皮包含着怒火的话音传来。“好!明晚见。”沫冷冷的说,从本质而言,沫并不想这样,毕竟父亲是H镇有头有脸的人,可是兄弟的怒火如何掩盖?说罢,沫留下一道琢磨不透的背影消融在黑夜里。
第二天早上沫早早的起来,父亲看见,略显惊讶,毕竟沫从回来到现在都是午时才起床,还夹杂着浑身酒味。沫在父亲的针药房里偷了几支注射器,然后在打碎了几支麻醉剂,将注射器侵泡在麻醉剂里,放在自己卧室,反锁掉门闩。日子如往常一样,日起日落。夜幕拉开了这个不太平静的晚上,沫望着繁星,喃喃自语,“来吧!”
“啪”随着父母卧室的关门声,沫待着注射器,化作了夜幕的宠儿,飘出家门,在广场上找到了鑫仔他们,随后沫沙哑的嗓音夹杂在风中传到小伙伴耳中,“这是侵泡过麻醉剂的注射器,针管里面还有残余。等会我们过去了,开开打了直接扎,注射就好。”“这也太特么阴险了吧、沫?”彪哥奸笑着说,“没法耶,对面比我们块头大,不智取怎么赢?”沫耸耸肩,无奈的说。“哈哈,老子******的喜欢!干死他丫的!”鑫仔粗犷的男音响起。随后沫等人开始在黑夜里唏嘘而行。
十几分钟后,夜幕下,几位悄声的少年转进做工工程的帐篷里,向挖机娃儿的静脉扎进了彻底粉粹沫纯真的针头,他们扎下一去的同时,用手捂住被扎人的嘴唇,使其只能发出呜呜的小声。最后用绳子捆绑,拖出。
鸡鸣破晓,广场上,鑫仔坐在石桌上,沫等人围住一群被捆绑的少年,鑫仔拖住一个人的下颚,问:“你们谁说毛没长齐?”鑫仔狰狞的面孔让沫感到陌生,沫不禁问了问自己,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随后那人摇摇头,龙火皮发怒,率先一脚拉开了殴打的序幕.......
第二天沫的卧室里迷茫着烟雾,沫望着东起的寻日,感觉如此的旖旎。回想起昨晚的场景,一群少年殴打完便回去了,全然不顾别人的安慰。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这真的是适合自己的路吗?沫很迷茫,拖着疲惫的身体,发红的眼睛进了卫生间,用力的洗酌自己的身体,热水流淌着沫所有的肌肤,沫望着头顶的雾气,进入了发呆,不知道未来也不知道后果。慢慢的,热水烫红了沫的肌肤。叹了叹气,这操蛋的生活。这声叹息想是沫对上天的抱怨,又想是对自己的安慰。
沐浴完的沫吃了早餐,如同往日一样开始了游戏之旅,想在游戏里排除所有的烦恼,却每次在游戏后感到无比的空虚。手机铃声打断了沫专注的神情、在键盘上飞舞修长的手指,沫接通电话,“喂?”“沫,快出来,我在老地方等你。”“好。”沫不用问就知道这是鑫仔,因为两个相互熟悉的人,听听声音看看背影就知道会是彼此。,但声音显得急促而慌张,“怎么了?难道东窗事发了?”沫眉头紧皱的想着。然后沫关掉了电脑,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