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露展角,惊醒了睡梦中的沫。沫看了看时间,啊,都九点多了。急忙去卧室叫醒浩狗和阳子。“快快快,浩狗、阳子起来了!还要赶车回家呢。”沫急促的叫到,顺手拍了拍阳子和浩狗。“什么嘛?才九点......什么!九点多了?”浩狗揉了揉眼,含糊着说。阳子直接坐起来,惊吓到:“还不快穿衣服,洗漱。去赶车呀!”
“咚!”关门的声音显尽三个少年晚醒的仓促,伴随着脚步声的渐进,三个少年走到了阁楼下,阳光洒在少年的碎发,散发着青春的朝气和活力。只有沫阴柔的脸上写满了忧郁。W市的的士就像蚂蚁布满蚁穴一样散落在W市的每一个角落,沫随手招揽一辆的士,上车沙哑的嗓音响起:“平安车站。”平安车站是W市最大的车站,来往的客运车辆都会来此,除外W市还有一个火车站,是明国时期国民党建造贯通全国用于剿灭共产党的。后来W市凭借交通的阡陌从一个大县升级为市。
命运是双奇异的大手,会让上辈子情谊未尽的人在此生的路上相遇。浩狗来自W是的C镇,阳子来自B镇,而沫来自H镇。三个少年在W市的一所中学相遇,最后成了好哥们,一起三年的兄弟情,不知何时有个习惯,便是在一起有活动时把身上的钱都交给沫,沫操办一切,直至活动结束。这个习惯延续了很久很久。十几分钟后,沫他们到了平安车站,沫掏出钱包为阳子和浩狗付了车费,叮嘱了几句,便做了道别。
沫走出平安车站,掏出手机,给母亲通话,:“喂?妈妈,我在平安车站。”“恩,好。等我。来啦!”这是家里的习惯,每次放假回H镇都是母亲负责来接沫。挂完电话,沫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一大口,昨晚酒精的余温使沫抽一大口烟后有点头晕。用手揉了揉脑袋,思绪不禁想起一年前的夜晚。每次和母亲通完电话脑子总是浮现那一夜,沫知道,那一夜成了自己不能醒来的噩梦。
阳光绕过高耸的楼房,照耀在沫的脸上,沫用手挡挡了,阳光从指隙间穿过,想驱逐沫眉宇间的阴霾。沫掐熄了烟头,面前车海横过,一辆灰色的五菱车,停在了沫的面前。随着车门的打开,一个身穿花色连衣裙,带着欧式墨镜,脚穿黑色高等鞋的少妇走了下来,岁月在少妇的脸颊上留下了叨叨深吻,却掩盖不住少妇年轻时的貌美如花。“沫,儿子。快上车吧!”少妇温柔的声音响起。这便是沫的母亲——胡菊,一个勤劳的女人,起初家境贫寒
沫的父亲操劳医馆,便仅凭一己之力喂养了几只猪,后来家境逐渐厚实,便买了辆灰色五菱做起了W市与H镇之间的司机,是镇上为数不多的女司机。沫冷漠的目光从母亲望着他时便掩盖在了纯真的笑容下,“好的,母亲。”随后便坐上了副驾驶。
在路上,母亲和以前一样关心着沫中考怎样。只是在沫看来,这只像身为一个母亲的责任,没有丝毫爱与真心,于是沫用心敷衍即过。昨夜的疲惫蔓延到沫身上的每一处,让沫靠在座椅上沉睡了过去。胡菊望了望儿子清澈的脸颊,在阳光明媚的抚慰下,儿子的侧脸显尽英俊。她真的很欣慰,因为在她看来儿子从小听话懂事,从不让自己操心。当年子婷参加小升初时,儿子才四年级,竟然在6点就起床煮面,只为姐姐在参加考试前可以吃完早餐;初中时儿子也很用功,在初二就自学完了初中的所有数学和物理,被称作数学小天才。只是她不知道一年前的夜晚已经渐渐腐蚀了儿子纯真的灵魂,掀开了儿子堕落的帘幕。
时间在车轮的转动下流逝着,沫和母亲到了家门,沫望了望这个熟悉的房子,只是感受不到爱了,叹了口气,便打开车门进入了家中。
父亲在为病人看诊,沫默无声息的上了楼,看到饭桌上父亲亲手做了自己最爱吃的鸡汤和西红柿炒蛋以及几个炒菜,沫心里流过几丝暖意。吃完午饭,沫便上了楼坐在电脑面前打起了当时十分火的一款游戏,地下城域与勇士。父母看到此,全当作儿子考完应有的休闲罢了。
只是当太阳落到西山,拉长了沫的影子,最后消融,也早已带走沫乖乖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