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淡淡道:“有传闻说素雪涧瑞气日渐减弱,隐在地下的上古妖气显现,很多妖物蹲点守着妖气。昨日素雪涧中有阎罗的仙泽隐现,若没猜错,他先孟初之前去素雪涧打走了守在那里的妖魔,闭关修炼也只是养伤的借口罢。”
阿眠略一思忖觉得这解释才合理,阎罗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阎罗对姑姑一向很好,定是受伤了怕姑姑担心才谎称修炼。”
白循手从孟初腕上拿下,探了探她额头,凝神片刻,方对阿眠说:“你这可还有琼浆?”
怕阿眠不识,解释道:“白色瓶子装的澄清琼液。”
“有的,姑姑带回一直未用。”
“这个和着琼浆捣碎,稍微熬一熬。”
白循从袖中取出一枝青莲,莲花泛着金光,隐有经文跃动。
阿眠恭敬接过,躬身出去煎药。
“上神明知小妹身上有伤,还出手伤她,恐失身份罢!”
白循漫不经心开口,语气却冷到极致,睨着他的眉眼溢满恨意。
“你意思是你妹妹伤我,我还还手不得?晚辈动手打前辈才是有失规矩罢。你先调查清楚再说才好,随意污蔑本神是要付出代价的。”
墨清嘴角噙着一丝笑,极为随意的拂了拂袖上灰尘。
“我白循素来不怕威胁,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墨清佯作恍悟的样子,轻笑:“你是说我渡她修为么?若不是我用仙泽护她周全,只怕早被妖气噬体成为三界惧怕的万妖之祖了,你不是不知上古妖气的厉害。”
白循阴沉着脸,不发一语。
“再者阿眠在场,我蒙了锦帕,并未窥见孟初胴体,你莫不是将我想的太过肮脏了些。”
“你伤她在先,救她在后,这事便是平了,以后离她远点,你不配!”
“便是你将来继任了天帝,也管不着本神来去的自由。配不配是天数定的,你还没这本事。”
白循抬眸看他一眼,笑道:“那是自然。墨清上神素来清心寡欲,各界宴会从不出席,淡泊之心已成天界典范,是小辈学习的榜样。只是若你师父知道你私下冥界怕不好交待罢,听说你师父明令禁止芙蕖山的弟子入冥界,尤其是来这孟庄。”
“人命关天,师父他老人家会理解的。”
“是么?”
白循唇边笑容漾大,颇有意味深长的意思。
“白循神君?”
白循闻声侧头,面目已是一派温文尔雅,宠溺地揉揉她头,轻声问:“还难受么?”
孟初摇头,就着白循的手半坐起来,哑着嗓子问:“你怎么来了?”
“我还不来只怕你这身修为都被耗光了,伤得这般重也不派人通知一声,可急坏了母后。”
“让你们担心了。”
孟初这才看见屋中还站着一个人,正是几日前留书说要回来解释的墨清。
她虽晕过去,也模糊知道是他救了自己。
“孟初见过上神,有劳上神照顾,这份恩情待孟初好全定会相报。”
“小事,先养伤罢。”
“是该好好谢谢,全靠他渡你修为才免你变成异物。”
白循白了墨清一眼,还是将他所做说出。
他和墨清虽有恩怨,但他不是小气之人,是非还分得清,这次确是他救了孟初。
“知道那妖气的来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