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一晃而过,这个星期,刘露雨几个人坚持晨读,让其他人吃了一惊,因为除了刘露雨这学期开始用功读书,其他几个都是闲散度日的,现在突然努力起来,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姐们也曾经头悬梁锥刺股,现在努力什么好惊讶的。姐要这学期过四级,懂?”老三傲娇的宣称。
周末两天,刘露雨哪里都没去,窝在寝室里绣东西,天气越来越冷,江南有没有集**暖,学校里更不可能,手拿着针,不一会儿就冻得生疼。刘露雨打了几暖瓶水,倒在杯子里来给手取暖,绣累了就看会书。
因为离校庆的日子越来越近,校园里开始弥漫着一种喜庆的氛围,道路两旁的报刊栏也重新油漆一新,满是枯荷的荷花塘也被清理一遍,污泥起掉,把臭水换掉,塘边的石桌石凳也补齐了。经过几次大扫除,路边,操场上枯黄的草也清除干净了,食堂也把坏掉的电视机换成新的了,教学楼、图书馆、宿舍楼都焕然一新。老大也忙得不见人影,刘露雨也被她抓到学生会帮忙,写了不少对仗押韵的标语,在校园里贴着,挂着。宣传部还配合礼仪部到机场,火车站接校友,更是忙得人仰马翻。
忙中有序,日子很快滑到校庆前一天,像刘露雨这样被抓来干活的,都松了一口气。晚上美美的睡了一大觉,再也不管老大紧张兮兮的在回忆是否有疏漏的地方。翌日一大早校广播室就开始播放喜庆的曲子,中文系也在班级集合,每个人发了一红色的帽子,要求开大会的时候戴在头上。9点多的时候,各个系都已经在大操场指定位置就座完毕。“刚才我还在报怨,我们系的帽子是小红帽,现在我心理平衡了。”老小小声的跟刘露雨嘀咕。“怎么?”“你看看其他系帽子,灰色,黯淡无光;黄色的,环卫工人;黑色的,不如不戴;白色的,中间还有几道红线,搞得跟军乐队似的。”“你嘴里就留点情吧,谁都不愿意带这么丑的帽子,这不是硬性要求吗。”李梦茹接话。“怎么还不开始?这么冷的天,都快冻透了。”班长搓着手抱怨道。“人还没到齐吧,都是大人物,架子比较大呗!”老三无聊的说。几个人东扯西拽,漫无边际的侃着大山。主席台下一片嗡嗡之声。
10点半左右的时候,校长宣布校庆正式开始,主持人李副校长先讲了学校悠久的历史,有介绍了从学校出去的历届知名校友。,接着把这次到校的校友一一介绍了一遍,大家在寒风中把手都拍麻了,总算听到宣布大会结束的声音。散会之前辅导员说今天中午食堂免费,大家一阵叫好,奔回寝室。刘露雨她们寝室分工合作打了七八个菜,在楼下的小卖部买几瓶啤酒,像模像样的聚了个餐。午睡之前,在学生会忙的老三打电话让刘露雨下午去趟学生会。“老三,跟我一起去学生会吧!”起床后,刘露雨一边收拾一边对丁姝姬说。“不行啊,我高中同学来了,下午我要带他们参观校园,晚上和几个老乡请他们吃饭,以尽地主之谊。”老三也忙忙碌碌地说。“我同学明天也来,不过今天我没事,我陪你去。”老小很义气地说。“那好,你快一点,我们一起去。”不一会,刘露雨就和老小出了门。到了学生会宣传部,一进门就看到赵珏趴在桌子上睡着。“嗨,老大,我们都到了,你怎么还在睡觉?”老小敲桌子。“啊,鲈鱼,老小,我刚眯没两分钟。”赵珏打着哈欠,揉着带着两个青眼圈的眼睛。“下午有什么事?我能帮什么忙?”刘露雨问。“鲈鱼,我好像记得你说过你会弹古琴?”“会是会,谈不上精通。”“是这样,今天晚上不是举行校庆文艺汇演吗,有一个琴箫合奏的节目,本来已经排练好了,可是那个弹古琴的女生早上把手给烫了。想找个人补上。”“这不是文艺部的事吗?怎么让你找人?”老小好奇地问。“文艺部的部长累发烧了,会长便把这件事交个了我,这不也和宣传学校有关嘛。”“我好久没弹了,不知道行不行,吹箫的是谁?”刘露雨犹豫着。“吹箫的你认识,是穆牧。我喊他来。”赵珏忙不迭的冲出去。“我还没想好呢-------这个老大!”刘露雨看着赵珏冲出去,一脸无可奈何。“她早就挖好了陷阱等你跳进去呢,怎么可能等你想好。”老小幸灾乐祸。“奸诈!”
“穆牧来了,穆牧来了。”赵珏一进门就嚷起来,“穆牧,我给你找了个新搭档,刘露雨,你认得的,她的古琴弹得不错,你们准能完美的配合好,表演好。”穆牧看到刘露雨眼睛一亮,又听到刘露雨将与他一起合奏,神情有些激动,连忙说:“我也相信,我们肯定能圆满完成任务!”刘露雨也不知道穆牧哪里来的信心。很快赵珏便让穆牧带着刘露雨去排练了,她则准备刘露雨的表演服,原来的那个女生个子矮,她的表演服刘露雨没法穿。到了排练室,穆牧告诉刘露雨合奏的曲目是传统名曲《平沙落雁》。“我先弹整首曲子,你听着,找找感觉,然后,你在单吹一曲,我听着,找找节奏,怎么样?”刘露雨跟穆牧商量。“可以,你先弹。”两个人慢慢的磨合,找着感觉,很有默契的完成了整个曲子的合奏,赵珏带着几个学生会的领导和指导老师又听了两遍,都觉得不错,曲子演绎得很动人。刘露雨和穆牧有练习了几遍,赵珏又着急忙慌地去等演出服,学生会有个同学家里有人是弋江市剧团的,应该有合适的汉服。可是离演出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演出服还杳无踪迹,赵珏心立急得都冒火,暗暗地把放鸽子的古琴手诅咒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