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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初见

刘露雨背着小包,拿着车票和背着超级大包的刘月亮排队检票进火车站。“小鱼,你就背着那么大一点的包,没给大山叔带点帝都特产,太不孝了。”刘月亮从看到刘露雨的行李就开始啰嗦,刘露雨先是解释,回去火车上人肯定多,又是坐一天一夜的火车,行李多了不好带,而且这次回去是接父亲来帝都,带特产多余。可是刘月亮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大包,又接着啰嗦,刘露雨就不理她了,她说她的,自己保持微笑即可。“帮我托着点包,我拿票。”刘月亮冲神游的刘露雨喊,刘露雨赶紧用手把刘月亮的大包托住,检过票两个人都淌了一身汗,候车室里人山人海,两人愣愣的站在门口,不知道哪里能放下行李歇脚。“哎呀妈呀!咋那么多人呢?”刘月亮一不小心把跟室友学的东北腔咋呼出来了。“十一小长假,又是帝都,人肯定多!”刘露雨抹了把头上的汗,“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一会还要挤着上车呢。”“没有可下脚的地方呀!我们去哪儿呢?”刘月亮看到的都是黑乎乎的脑袋,挨挨挤挤的腿。“挤到我们的车次检票口吧,也许放行时能轻松点。”刘露雨提议。两个人便一点一点向着二次检票口挪,一路上不时听到“看着点,碰我头了。”“哎呦,脚下留情。”“挤什么挤,没看见连缝都没了么?”刘露雨和刘月亮厚着脸皮,一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一边坚定不移的往前挤。终于到了目的地,只有站的地方,两个人把小包架在大包上,夹在两人中间,开始耐心的等火车。

火车站工作人员吹响了哨子,闸门打开,人们开始一窝蜂地往前冲,刘露雨和刘月亮也在就做好准备,刘月亮在前背着大包,刘露雨在后背着小包,用手拖着大包,脚不点地的被人群簇拥着向站台冲去,又被簇拥着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车厢座位,放好行李,刘月亮感叹:“大家老说华夏人多,我一直没多大感受,今天我才切实的知道了人口大国的含义。”刘露雨拿出水杯,用杯盖递了一盖子水给她:“喝口水才抒情,站了半天,又挤了半天,你不累吗?”刘月亮接过杯盖,一饮而尽:“小鱼,你真是贤惠啊!”刘露雨没理她,自己也喝了一盖子水,坐下喘气,火车上人越来越多,走道上挤满了人,汗臭气弥漫着整个车厢。刘露雨的头有点晕。“小鱼,你忍忍,等火车开动了,我们把窗户打开就好了。”刘月亮看刘露雨的脸有点苍白,知道她不舒服。对面坐的是一对中年夫妇,男子也对妻子说忍忍,现在开窗的话,会有人顺着车窗爬进来。

火车终于开了,中年夫妇中的丈夫把车窗打开了一半,刘露雨把脸对着外面深深吸了一口气,欣赏着慢慢后退的风景,刘月亮拿出随身听开始听歌,对面的夫妇开始小声说话。火车上买零食的车子和买书报的车子开始顺着过道穿来穿去,站在走道上的人没消停一会就要避让车子,实在是辛苦,这让刘露雨也庆幸自己买到了座位票。看了一会风景,刘露雨就掏出书来看,不一会就沉浸在书里。

经过一天一夜,黎明时分,火车进了弋江站,刘露雨和刘月亮顺着人群出了火车站,刘大山早就在车站等着了,一看到女儿,立刻奔了过来,接过女儿的包,笑着大量女儿。“大山叔,你没看见我?”刘月亮凑过来,假装生气。刘大山拍拍刘月亮的头,把她的大包也接过来,刘露雨拿回自己的小包,“我不是小狗,大山叔,我饿死了,你烧了好吃的没有?”刘月亮提着一个包带子,跟刘大山撒娇。刘大山把包放到三轮车上,又让两个女孩坐到车上,骑着回家去了。

“我先洗个澡,再吃饭。”刘露雨觉得自己身上都臭了,进屋后就拿出衣服直奔浴室,“真是一点都不客气,我是客人,应该先让我!”刘月亮跟在后面喊。刘露雨回头冲刘月亮做了个鬼脸,“呯”的一下关上浴室的门。“大山叔,你看小鱼!”刘月亮找刘大山告状,刘大山指指厨房,刘月亮立刻明白了,窜进厨房拿碗拨了几块红烧肉,吃了起来。

吃过饭,刘大山去上班,刘露雨二人在家休息,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身心俱疲,往床上一趟立刻进入黑甜梦乡。刘露雨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摸过手机,一看是武钧之的号码,按下通话键,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哥哥,你回来啦?”武钧之听到妹妹软糯的声音,嘴角渐渐的弯起:“元娘,你在哪?我们一起吃饭。”“哥,对不起,我不在帝都,回了弋江市。”刘露雨遗憾地说。“哦,等你回来再说吧,伯父还好吗?”武钧之很失望,但是觉得妹妹放假回去看父亲合情合理。“我爸身体还不错,我这次回来准备接他去帝都。”刘露雨报告道。“你们回来,给我打电话,我请伯父吃饭。”“好,你可要请我们大吃一顿!”刘露雨和哥哥开玩笑,她听出了哥哥声音里的失望,哥哥大概任务已完成就给她打电话了吧。“好,我们元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武钧之宠溺的说。兄妹两又闲聊了一会,刘露雨告诉哥哥丁爱玲回国和自己的小说出版的事,武钧之很为妹妹自豪:“小说出版了,送我一本带签名的!”“那是一定的!”刘露雨傲娇的说。“哈哈哈”武钧之开心大笑。“小鱼,你和谁打电话呢?”刘月亮揉着眼睛站在卧室门口问。“哥,我朋友醒了,下次再聊,拜拜!”刘璐雨赶紧挂了电话,武钧之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心情一下子恶劣起来,看来要想办法尽快把妹妹认回来。“学校的朋友,打电话问我到家了没有。”刘露雨笑着对刘月亮说,“我吵醒你了?”刘月亮信以为真,摇摇头:“我自己醒的,睡了那么长时间还不醒,你当我是猪呀?”“你可不就是猪吗?早晨我洗澡的时候你就开始吃,等吃饭的时候你吃的也不比我少。”“好啊,你个死鱼,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治你!”刘月亮使出她的必杀技超级挠挠手,要挠刘露雨的痒痒,刘露雨一看她的手型,立刻觉得全身发软,拔腿就跑,刘月亮跟着就追。玩了一会,刘露雨累的瘫在沙发上,“哎呦,哎呦,笑死我了,你饿了吗?我好饿!”“你不说我还真没感觉,你一说我觉得自己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刘月亮拉起躺着的刘露雨,“走,我们去吃饺子,你请客!”“你这样就去了?人家会把我们当傻子轰出来。”刘露雨指着刘月亮的衣服说。刘月亮这才看到两个人都穿着睡衣,因为乱着玩,歪七扭八的。“哎呀,我的淑女形象!”刘月亮搞怪的叫了一声,进了洗脸间梳洗去了,刘露雨进卧室换了条自己做的天蓝的纯色长裙,裙子的领口,袖口都绣着淡黄色流云纹花边,把长发在脑后绾成一个髻,漏出白皙如天鹅的脖子。“小鱼,你这条裙子真好看,显得你瘦削高挑。”刘月亮围着刘露雨转了一圈赞叹道。“我给你也准备了一件,呶,你试试!”刘露雨递过一浅粉色的裙子。“你出去,我穿裙子!”刘月亮把刘露雨推出门,刘露雨摇摇头,去洗脸间洗漱。“当当当,好看吧!”刘月亮在刘露雨面前转了个圈,浅粉色衬得她皮肤白嫩,腰身要刚好。“好看,像仙女一样。”刘露雨故作正经地说。“走吧,我饿死了!”刘月亮没仙一会就原形毕露了。

吃了饱饱的一顿,两个人牵着手在街上闲逛,弋江市比几年前有繁华了不少,竞秀莊虽然还是古朴的二层小楼,但周围已经有了不少的高楼大厦。“小张姐,今天你在这里呀?”刘露雨看到已经调任到金陵总部去的小张,就去打了个招呼。“小雨啊,你放假了?快进来,休息一会。”小张热情地把刘露雨两人让进店。“小张姐你忙你的,我们自己看看。”刘露雨对小张说。“好,你有什么要求跟柜台提。”小张也不客气,还有客人在贵宾室等着。刘露雨慢慢的欣赏挂在墙上的刺绣,又选了一些绣线,挑了几块丝绸,就准备付钱。“对不起,我们现在没有字画绣,要不我把你打听着?”小张送一个男子出来,刘露雨好奇的看了一眼,一般来说到绣莊大多是女子。“没关系,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前年我在你们店就定了一副字画绣。”男子礼貌的说,虽然失望,但没表示什么。“前年?我想起来了。”小张听了男子的话,灵光一闪,“《百寿图》是不是?”男子点头。“那可太巧了,绣《百寿图》的人就在这呢!”小张笑了起来,对刘露雨招招手,刘露雨邹邹眉头,走了过来。“顾先生,这就是《百寿图》的作者。”小张笑着对男子说。顾名昭其实早看到刘露雨了,也认出她就是那个下午在茶社看书的女孩。“你好,我是顾名昭。”顾名昭伸出手,刘露雨礼貌地握了他的手一下.“你好,我叫刘露雨。”“听张小姐说,《百寿图》是你绣的?”顾名昭看门见山。“是的。”刘露雨点头。“我现在需要字画绣,可不可以请你帮忙绣一幅?”顾名昭礼貌的问。“我现在放假,节期结束后,我回去帝都,可能抽不出太多时间。”刘露雨并不想接这个活。“小雨,我记得爱玲姐曾让你绣了一套彩墨山水,你可以分一幅给顾先生。”小张插话道。“那是爱玲姐的东西,要爱玲姐同意才行!”刘露雨对小张的自作主张有些不高兴,同时心里又有些疑惑顾名昭的身份,如果不是有来头的话,小张不会这么谄媚。“我给爱玲姐打个电话问问。”小张殷勤地说,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拨其电话来。刘露雨不好意思的对顾名昭笑笑,转过头对不明所以屡次拽她衣服的刘月亮使了个眼色,刘月亮嘟嘟嘴,转头看刺绣去了。“小雨,爱玲姐让你接电话。”小张拿着手机过来,刘露雨接过手机:“爱玲姐。”“小雨,事情小张跟我说了,她是有些自作主张了,你别生气,不过那套刺绣,现在对我来说,并不必须,如果顾先生需要,你可以给他。以后你再给我修更好的!”丁爱玲了解刘露雨的心情,但是能交好顾名昭的机会不多,无论对竞秀莊还是对刘露雨都不可放过,但是这些暂时不能跟刘露雨说,等计划开始启动在和她讲透。“好吧。”刘露雨不情愿的答应。“顾先生,爱玲姐答应把绣品匀你,不过东西暂时不在我身边。”刘露雨对顾名昭说。“刚才你说假期结束你会去帝都,我也会在帝都。”顾名昭看着刘露雨微微撅起的小嘴,心里痒痒的,温和的约定时间,“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到时我点电话给你,我们再约。”刘露雨把手机号码报的飞快,顾名昭笑眯眯的看了眼刘露雨,按下拨号键,不一会刘露雨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的号码,记下来!”顾名昭对刘露雨笑。“讨厌,霸道。”刘露雨心里嘀咕,存下顾名昭的名字。“刘小姐,假后见!张小姐,多谢你的帮助。”顾名昭彬彬有礼的跟几个人告别。“不用谢,不用谢!”小张连声说,“顾先生,走好!”“小张姐,我们也走了,再见!”趁小张去送顾名昭,刘露雨飞快的把买的东西付了款,拉着刘月亮跟小张告别。一路上刘月亮不停的追问,刘露雨揉着被刘月亮揪疼的胳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刺绣的技艺什么的就说跟村里人学了皮毛,上大学后自己练的。马大哈的刘月亮不仅没怀疑还很羡慕刘露雨的聪明,刘露雨在心里大笑了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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