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楚夜狂先生”麦冬淡笑,不禁令人呼吸一滞。
“你知道了?”夜狂有些挫败的松开了手,他从未想过瞒着,但也从未料想过事情破败的这样快,他还没得到她心,甚至一点准备都没有。
完全在这样的情况下哑口无言。
“你觉得我不该知道吗?”麦冬反问着,被松掉的手再次拿起筷子,夹起中药的饭菜送入口中,表情丝毫没有不自然。
“那为什么这三个月之前都不说?”夜狂突然睁大眼看着她,觉得好陌生。
麦冬夹了一块中药浸泡的肉放入口中咀嚼,慢慢倾吐道“因为现在觉得腻了”她是想报复的,可是心不够狠,也许她就不是那块心狠手辣的料。‘
“呵呵,我居然被你玩弄了?”夜狂莫名的笑着,十分凄凉。
算计到头来,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
“你狠,算我栽在了你手中”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而身后的人依旧不动声色的咀嚼着口中的饭菜,口中充斥着苦味,让她都迷失了味觉。
她心不够狠,要不这三个月来,她有很多机会可以除掉夜狂的,封爵尚,你会不会怪我,没有帮你报仇?
心死比让一个人肉体的折磨来得更痛。
海岸边沿线的公路上,夜狂拎着衣服潦倒的走着,满目的嘲笑。
多可笑自己第一次捧出了整颗心,却被别人轻易推出,视而不见。
可他却忘了当初是他轻易推出放弃了麦冬,背弃了她所有的信任。
“呕……”海景别墅的洗手间里不断的传出呕吐的声音。
麦冬刚刚艰涩咽下的饭菜全部被呕吐出来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唇也泛出紫色,一双眼睛突兀的大着,鼓着没有流出的眼泪水,楚楚可怜。
“慢点,来喝点水”吴妈在她身后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满眼的心疼疑惑,都已经是六月的肚子了,怎么还有这么强烈的孕吐?
詹森在一旁抚着额头,不得不说他也心疼着这倔强的女人,尽自己的努力将中药的成份降到最低,减少苦味。
可似乎这些只会让麦冬的孕吐反应越来越强烈,他都有点无计可施了。
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口,眉头都皱起来。
都将中药渗到茶水里,居然还这么苦?她怎么喝的下去的?
看着那弯腰呕吐的女人,他眼底多了一抹赞赏。
还有一丝从心底传来的疼惜。
“好点了吗?”詹森上前看着她问。
麦冬摆了摆手,接过温水漱口,一切又得从新来过,刚刚吃的差不多都呕吐光了。
“别吃了吧”吴妈心疼没有递过刚做好的饭菜,不想让麦冬
这么辛苦的吃下。
“没事”麦冬淡淡一笑示意着自己很好,再次将那些甘苦的菜肴放入口中,表情始终如一,没有任何变化。
“希希在幼稚园怎么样?”麦冬夹起菜,淡淡的问着。
“还不错,回家已经不哭闹的要找你了”慕黑翻阅着平板说着。
“公司呢?”
“阮子顶着,姓夜的依旧在想方设法的收购我们公司的股票,哼,徒劳无功”慕黑不屑一顾道。
两个月前阮绍均已经从美国赶回来,甚至过几日宫清也赶回来寻找封爵尚的下落。
因为布雷顿选举关系,人员已经分散,内部矛盾很大,列老基本放任不管,而宫清势力也敌不过列斯,即使登位也有很多的不如意,再者封爵尚的势力人手,也不完全听命于宫清。
所以阮绍均真有些两头来回忙,焦头烂额的感觉。
这些慕黑是不敢和麦冬说的,免得她胡思乱想。
她已经撑得够辛苦的了,肚子上的重量越来越大,体重却依旧没有增加,这一点实在令人吃惊。
不消片刻,麦冬又咽完了桌上的菜,一个人肚子坐在田园椅上,目空一切的看着浪花翻腾,海鸥翱翔,搜寻人员依旧不停的寻找。
在这里停留半个月了,下一站她该去哪里?沿岸的城市她快走遍了,依旧没有他的踪迹。
手自然的抚在隆起的肚子上,低头垂下“孩子,你说你的父亲会在哪里?他是否也在远方思念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