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够自信,也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如果king在她手中毁掉,让她以后怎么面对封爵尚,这些日子来,她知道封爵尚对公司投入了多少心血,多少精力。
怎么能够一句话,就让她负担起?这太沉重了。
如若king集团在她手中倒了,她恐怕是封家的罪人。
麦冬低头沉默着,内心早就波澜四起,迷雾茫茫,目光落在了“Foreverlove”的吊坠上,里面金流仍在细水流长的流动,像他们之间源源不断的爱,他说过我对你的爱是永远。
你若安在,希望我如何?承担还是不承担?
麦冬试问着,泪悄无声息的流淌,像一双枯木的眸中,流出水珠一样,毫无波澜,却让闻着痛心疾首。
她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音,这是有多压抑自己?
吴妈以为是自己逼她太急,毕竟她还什么都不懂,却被推在了风浪的尖端,承受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麦冬很快抹干了,硬生生的将要流出的眼泪逼回去,她不可以哭,不可以······
连泪都不可以流,是因为孩子,因为他们的爱,如果有一天这些都不存在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什么?
“吴妈,送我会封宅”麦冬从容道,脸上没有一点泪痕,只有那硬逼眼泪回去的眼睛,红肿了起来。
“可是······麦冬你的身体?”吴妈不禁担忧道,这样冰冷的冷静从容令她有些陌生,却酷似了那个从容冷静,主宰一切的男人,万物似乎都容不了他的眼里,满目的孤傲,令人俯首陈臣。
“没事,joson詹森他们会一起回去的,有这医疗队团还不放心什么?”她不会拿他们的孩子开玩笑,她也开不起。
吴妈凝着窗外的楼下的人,面露厌色“这群记者不知要待到什么时候,我们恐怕一时半会也回不去”说着她将麦冬往里屋推去,免得看了心烦。
“嗯”
女佣从厨房里端出温热的粥,递给麦冬,神色里都带着同情,可怜。
不过麦冬倒没在意,接过粥,她记得封爵尚曾经说过,当别人越是同情你,你就得越用行动告诉他们,你不需要。当别人越想看到你暴怒无常、身败名裂,你就得越从容冷静,优雅端庄,无论环境的诧异。
现在她才体会到,原来高端不是每个人想刻意的伪装,而是周围的环境会逼得你这样。
那他呢?当初是否也是同她这样?无奈的被逼出?还是他的处境比她艰难百倍?
“吴妈,让慕黑进来,他会有办法出去”既然有人刻意为之不让她出去,她就非得出门。
她不信就一个医院还能困住她不成,这点自信,源自于那个叫封爵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