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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在路上

车辆停在学校的操场上,这是一所小学校,只有学生50多名,老师3名,加上校长。牛叔一行人刚走出来,校长就迎上来。

校长:“欢迎各位好心人到本校!我是本校的校长,我姓黄,大家一路辛苦了!”

八叔:“黄校长,这是我们客栈的人员,您不用跟我们客气,都是我们后辈应该做的。现在剩余开饭时间只有2个半小时了,我们得干活了,您看我们在哪里制作食物比较适合呢?”

校长:“早给你们准备了,操场旁边的那个屋子,那有水龙头,条件比较方便”

八叔:“好,您就先跟记者们聊,我们先干活。”

校长:“好,你们忙!”

校长走向记者们,八叔他们开始把车上的东西拿下来,搬到小屋里,五个人动作熟练,没两下就把材料准备妥当,孩子们好奇的围在旁边看,中午12点,菜全部弄好,廖林和李霖,还有几个公益组织的人帮忙把菜分给孩子们。

牛叔,八叔,安子三人靠在一边,看着孩子们吃的津津有味,三人不约而同的露出满足的脸容,这时有一美女走上来跟他们搭讪。

美女:“三位帅哥,辛苦啦!我叫徐菲菲,是本次义工组织的会长,请大家多多指教!”

八叔:“美女好,不要这么客气,我们都是大老粗一个。”

徐菲菲:“很难得,我刚才跟谢记者聊了下,知道你们才是这次公益活动的中坚力量,我们只不过是沾了你们的光,根本就没起到什么作用。”

牛叔:“徐小姐,给孩子们一顿午餐谈不上沾光,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你所想沾光的话,我想你来错地方了。”

徐菲菲:“这位,我想你理解错了。”

牛叔:“那真不好意思,你们聊,我过去帮忙。”

八叔:“徐小姐,我这位兄弟心直口快,你别在意啊。”

徐菲菲:“呵呵,这倒没什么,我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何来的在意。你们忙,我过去看看,得空再聊。”

谢记者:“徐总,刚才校长跟我说,他希望我们当中可以选出一个人,与孩子们讲讲课,特别是语文方面的,如何培养孩子们的语文兴趣,您看您能不能从你的队伍里选出一个语文学的比较好的。”

徐菲菲:“这个恐怕很难,我们的义工不擅长这个。”

李霖:“教语文?我师兄很合适啊。”

谢记者:“李小姐,你的师兄是哪一位?在不在这里?”

李霖:“就是那个,刚才炒菜的”

徐菲菲:“他?有点意外。”

李霖:“我师兄喜欢文学,还会写诗歌,以前上大学有发表过,别看他是个厨子,不过心思很细腻,对文字很有感觉的。”

谢记者:“那我过去跟他说说看。”

谢记者:“这位帅哥”

牛叔:“有什么指示记者同志?”

谢记者:“哪里敢指示您啊,是这么回事,校长想让我们选出一个代表,去跟孩子上语文课,主要是引导孩子们增加语文学习的兴趣。你师妹李小姐说你语文学的很好,推荐我过来找你,你看你能不能代表我们上讲台?”

牛叔:“您言重了,我就喜欢胡乱写写打油诗,谈不上语文很好,而且对孩子们,我真不知道说什么,要是跟大家在一块,瞎侃的还行,真正登堂教人,我这样还是不要误人子弟的好。”

谢记者:“现在没人上,就你最合适了”

牛叔:“你不是记者吗?不是学中文出来的吗?你还骑驴找马了啊。”

谢记者:“我半路出家的,演讲不会。你就上吧”

众人围过来一起劝牛叔,牛叔拗不过众人的嘴舌,勉强答应上讲台。

教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孩子们:“起立,老师好!”

牛叔:“同学们好!”

孩子甲:“老师,您刚才不是炒菜给我们吃的伯伯吗?”

牛叔:“老师先填饱你们的肚子,然后再带大家去旅游。”

孩子们:“老师,我们要去哪里旅游?”

牛叔:“同学们,这本语文课本可以带着大家想去的地方。”

孩子乙:“老师,这本书不是哈利波特的扫把,怎么能带我们去旅游呢?”

牛叔:“同学们,这本书比哈利波特的扫把还要厉害,只要你们看懂里边的文字,你就可以去到很多地方,这里有长城、HN岛、长江等等。。。。。。。”

徐菲菲和八叔他们站在教室的窗台边看着。

徐菲菲:“你师兄怎么说的跟自己亲自去过一样”

安子:“他曾经用4个多月时间游遍半个多中国,还在B市做过北漂一族”

徐菲菲:“我也曾在B市生活过一段时间,北漂的生活,不好过。”

徐菲菲由此对这个看似粗鲁的男人有了些异样的感觉,可能是同样的经历,也可能是羡慕于他周游中国的洒脱,不管是什么,她想进一步了解这个男人,她感觉,这个男人身上有股不一样的气质,深深的吸引着她。

课讲到下午,收拾完毕,已是夕阳西下。大家依依惜别学校的老师,踏上回城的路。车到半路,大伙实在太累了,都眯着眼。坐在副驾,牛叔看到眼前的路牌指着到“巽寮湾”。

牛叔:“八叔,停车!”

八叔以为出了什么事,突然刹车,一声尖厉的刹车划破了夜空,车里的人全部被吓醒来。

八叔:“怎么了?”

牛叔很不好意思,低声的说。

牛叔:“我刚才看到往巽寮湾的导引,想想好久没去海边,要不我们今晚就去海边过夜,如何?”

安子:“大哥,你的浪漫主义能不能放在安全的地方啊?”

李霖:“这种在路上,临时性的经历不错,我们去吧!”

八叔:“两位领导都说了,那就去吧!”

夜晚的海边,浪打浪,潮声涌动,大家走下车,牛叔箭步冲到海边。这时,后面有车灯亮起来,有一辆车也开过来。大家被车灯亮花了眼,安子正想骂娘,车子熄灯,走下的竟然是徐菲菲。不等大家说话,徐菲菲抢说了。

徐菲菲:“我看见在车道上你们突然刹车,然后改道到这边,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反正我晚上也没什么事,就跟过来了。原来你们要来海边,呵呵,你们这群人真有意思!看来我跟对了,我也想看看夜色下的海呢。”

安子:“是那位大哥精神错位指引我们来的”

大家在海边散步,徐菲菲走进牛叔。

徐菲菲:“嗨,帅哥”

牛叔:“你怎么也在这里?”

徐菲菲:“这个应该问你吧,你怎么把我们都带到这里来了”

牛叔:“好久没看海了,想来看看,听海的声音”

徐菲菲:“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牛叔:“我叫韦山,他们都喊我牛叔”

徐菲菲:“这个姓氏应该是GX那边的吧?”

牛叔:“年纪轻轻的,见识不浅嘛。”

徐菲菲:“你不也年纪轻轻的,干嘛取这么老的外号,虽然看起来确实长得挺着急的,但也不用这么实至名归吧。”

牛叔:“一个人的美丽,并不是容颜,而是所有经历过的往事,在心中留下伤痕又褪去,令人坚强而安谧。所以,优雅并不是训练出来的,而是一种阅历。淡然并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一种沉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永远都不会老,老去的只是容颜,时间会让一颗灵魂,变得越来越动人。”

徐菲菲:“说的不错!不过好像这应该是我来说才对吧。”

牛叔:“那你还赶紧谢恩,我帮你代言了”

徐菲菲:“你这人看着厚道,说话挺不厚道的。”

牛叔:“这是友情夸奖吗?”

徐菲菲:“你猜”

牛叔:“看在我仅剩的几根头发的份上,你就不要让我再动脑子了,不然它们就全部沦陷了,到时真成老衲了”

徐菲菲:“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投胎”

两人你来我往的过招,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八叔他们很远。实在走累,两人坐在沙滩上,对着海浪,沉默不言。忽然对岸有人燃放烟花,烟花在空中绽放,映射在大海中,如此绚烂而隽永。

徐菲菲:“好美!”

牛叔:“人如若能跟烟花一样,为绚烂的绽放而释放自己的生命,虽死,也是流光溢彩的,否则,流水的华年,又有何用。”

徐菲菲:“你无法选择生,也无法选择死,但你可以选择生活。我觉得人生短暂,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有自己奋斗的事业,做想做的公益,去更多的地方,难道你不是也是这样的吗?你不是也去过很多地方吗?”

牛叔:“你说的对,但我并不是这样的人。说来惭愧,我读过很多书,去过很多地方,也经历过很多事情,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么,自己想要做什么,很多时候我都走一步算一步,只不过大家把我放在领头人的位置,所以才会去想大家该做的事情,但我也不知道那些是不是我想做的,或许是,或许不是,我也没去想过,我只知道,既然选择去做,那就全力以赴,并且享受其中的过程,仅此而已。”

徐菲菲:“我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人,外表看很粗犷,大大咧咧,还是个厨子,但仔细感受,你又是一个敏感,感性的人,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深层次的东西。”

牛叔:“其实我挺简单的一个人,我觉得人生老婆孩子热炕头,有份能安身立命的工作就已经足矣。只不过可能想法多,不够成熟吧,所以给你造成了这种假象。”

徐菲菲:“呵呵,难得。”

牛叔:“要说特别,你不是更特别嘛,一个美女老总,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海边这里听一个陌生人唠叨。”

徐菲菲:“但此时我觉得很开心,很惬意啊。海风那个吹,要是有酒就好,我们可以把酒言欢,与明月共叙光景。”

牛叔:“我们回去吧,有点晚了,冷,等会你吹感冒了”

徐菲菲:“好吧。”

回到停车的地方,八叔他们正在弄烧烤,竟然还有啤酒。

牛叔:“哪里来的酒?谁这么善解人意啊。”

八叔:“我刚才去附近的小店买的,那老板也够黑的,一瓶10块,平时才4块。”

牛叔:“挺好的,海边,沙滩,美女,啤酒,烧烤,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徐菲菲:“看来我今天有口福啦!”

大家在烧烤,聊天,喝酒,看海景,不亦乐乎。

牛叔:“我有个提议,大家来吟诗作对如何?这么好的夜色,实在是太难得了”

安子:“要吟你自己吟,我就一农村来的,玩不来你们文人这一套。”

牛叔:“重在参与,图一个乐呵嘛。”

徐菲菲:“怎么个吟诗作对”

牛叔:“此景此情此物,七言绝句,每人一句。”

八叔:“那我先来,挺好了啊,不准笑。我们六个在海边。”

李霖:“这也太山寨了吧,打酱油的都算不上,重来重来!”

八叔:“此景此情此物都有了啊”

安子:“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让你重来,你就重来吧,别再丢人了,娃都快生了”

八叔:“还是徐总先来吧,女士优先”

徐菲菲:“好,我献丑了啊。夜游沙滩有故人。”

李霖:“啤酒烧烤都不错”

廖林:“更有烟花海中放”

安子:“看完烟花继续吃”

牛叔:“你们这都什么跟什么哦,唐伯虎点秋香啊。看我的,我的是‘请问还有别的吗?’”

众人狂笑,继续喝酒。

天微亮,众人相继从沙滩里醒来。

牛叔:“孩子们,起床了,要回去干活了!”

徐菲菲:“昨晚很开心,谢谢你们了!希望还有下次机会与你们共度良宵”

八叔:“有空去我们客栈吃饭,随时欢迎您的大驾,徐总!”

徐菲菲:“大家都这么熟了,叫我菲菲,或者小菲吧。”

牛叔:“那就下次见了,路上注意安全!”

车子启动,大家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城。车里。

安子:“八叔,放首歌听吧”

八叔:“好,要听什么。”

牛叔:“青春再见”

安子:“最近有一手民谣歌,是我工作以来听的最有感觉的一首歌,叫《董小姐》。”

牛叔:“我觉得一般吧,在B市、拉萨,很多流浪的民谣歌手很多原创,都挺不错的。”

安子:“我要是再年轻一点,我就弹唱给我老婆听!”

李霖:“现在也不晚,也顺便给我们沾光。”

安子:“牛叔,我们的骨子里不是一直都有这种情怀吗?是什么埋没了我们应该有才华呢?”

牛叔:“啤酒。”

安子:“肤浅!”

牛叔:“每个人生阶段不同的生活经历,做民谣歌手,是我们过去学生时代的梦,也许将来有机会了,我们还会回来的!”

安子:“自由,无拘无束,大声呐喊,生活,海洋,沙滩。”

廖林:“你现在不自由吗?说的好像我在虐待你一样,不过我是很支持你的,加油亲爱的!”

安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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