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了,他竟然整整五天未来找她。哼!先前,他还曾对她说过极为动听的话。可是,这么快,他就已经把她忘到九宵云外了!真是可恶啊!
“玥儿!”房门被推开,一道邪魅的嗓音传来。
丁思玥转头,看了过去。只见门边似乎站着一位身着银白色锦袍,俊美的如同妖孽般的男子。他正冲她露着魅惑的笑意。
丁思玥晃了晃脑袋,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她确定,此人正是轩辕承,而非轩辕毅。她心中很是失望,但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绽放。
“五殿下,你又来这里喝酒了?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快来,一道喝!”丁思玥朝轩辕毅招了招手。
“玥儿,你这是喝多了?”轩辕承瞥着丁思玥。她的脸已经红的象是煮熟了的虾。他的凤目微眯,心中很是担心。移步走向丁思玥的同时,又面露不悦的瞪向楚然,“你是谁?为何让她一个姑娘家喝这么多酒?”
“五殿下,他是我哥!然哥哥,他是五殿下。也是我的朋友!你不介意他坐下来,和我们一道喝上两杯吧?”
戎时。
天下第一楼依旧张灯结彩,宾客们正络绎不绝的进进出出。
此时,丁思玥他们三人终于酒足饭饱,出了酒楼。在大门外止住脚步。
“五殿下,今夜和你一道喝酒,很是痛快。我和然哥哥走了,你也好走。”丁思玥酡红着脸开口。
她知道自己的确是喝多了!因为,不管是刚才走路时,还是此刻站着时,她都感到象是踩在棉花地上那般的轻飘飘。
但她的脑子很清楚。她目前,只是喝多,还未到喝醉的状况。
以前,她总是很看不惯喝酒没有节制的行为。比如,她前世的养父。而如今,她自己也成了这副酒气冲天的模样,想想,还真是有些好笑。
“玥儿,你喝了这么多。本宫送你回相府吧!”轩辕承自认今晚没喝上几杯。原因是,他那么晚才到。
对这小丫头,他今晚又有了新的认识。她小小年纪,却把酒当成水喝,竟是如此的豪爽。
倘若不是他和楚然担心她真会喝醉,怕她身子会不舒服,才劝她就到此为止,早点回相府,不然,她可能到现在,还在喝呢!
“不用。我只是喝多了,但并没醉。你刚才也说了,你是骑马过来的。我还是坐然哥哥的马车回府比较舒服。”丁思玥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是啊。谢谢五殿下的好意。但小钉子平日里坐惯了小人的马车!”楚然又看向丁思玥:“小钉子,你就在此等候!小巷子里暗。”
楚然的马车停在边上的小巷内。而他丝毫不觉得亲自当车夫很是丢脸。他很庆幸保有李大海的所有记忆,因此,他才会驾驶马车。而之前,每次行动之前,他就是凭这辆马车,到处去打探消息。
“好!”丁思玥点头。
“玥儿!你真的打算和你这位干哥哥一道经商?”楚然离开后。轩辕承低头询问。
这是在喝酒时,丁思玥亲口告诉他的。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就此事多谈几句,便一起下了楼。
“那是当然。”丁思玥没有迟疑。
“玥儿想做什么生意?丁丞相会让你出来经商?”
对于今晚的碰面,他觉得收获颇丰。不但见到了她,而且,还得知了她的动向。她竟要成为商女!
倘若,她真的出外经商。他相信,丁宏定然会出言反对。毕竟,姑娘家很少会有人抛头露面,干这事。
但他却希望,她说的事,能够成真。
因为,如果这会是事实。就意味着,她今后不会终日守在深闺之内。那样,他能见到她的机会便是增多许多。
而且,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或许,他的四皇兄轩辕毅本人,会因为她成了商女,而对她冷淡,更不会有想娶她为正妃的念头。
那样,便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到时,他便可以趁虚而入。
轩辕承朝着正牵着马走向他的侍卫摆手。示意他们别靠近,他还想多和这小丫头聊聊。
“不管谁反对,我都会坚持。但想做的生意有很多!目前还没有具体想法。我和然哥哥要先观察几日,再做决定!”
从前世开始,她的心中就在嚷嚷着,有朝一日,她要经商。但却一拖在拖,一直没有成行。好在,此刻,她终于朝着愿望迈开了第一步。
不管是对东楚国或邻近的国家,她这几日从书中所了解的,都远远不够。而真正的丁思玥,她的记忆里除了在庵堂生活了十年的画面,就是从年初回到相府后所经历的事。
这些记忆有无,对她的经商生涯丝毫没有一点帮助。
好在,她还有楚然。
楚然拥有李大海的记忆。至少比她了解京城。因此,连接两次的行动,他才会如此熟悉位置路况。
“应该会和吃的有所关联。”她接着又补了一句。
在资金不太过雄厚的初期,她觉得开家酒楼比较合适。
只是,不可能和天下第一楼相比。她两次前来,都看到一楼大厅内,座无虚席。
天下第一楼,号称东楚国最好的酒楼。店家资金雄厚,人脉又广。而且,很多食材都是直接从深山老林运来的野味。味美,又罕有,难怪连吃惯山珍海味的轩辕承也流连忘返。
她和楚然还没有这样的实力。倘若真的要开酒楼。必须在经营风格上搞点新花样,才能吸引到客人。
“小钉子,上马车!”楚然跃下马车,一边吩咐丁思玥,一边恭敬的向轩辕承道别。
冷风吹拂,丁思玥顿觉脑袋昏沉沉的,倦意侵袭而来。“五殿下,我们走了。后悔有期!”
丁思玥和轩辕承挥手告别后,就上了马车。
而这一切正落入策马而来的轩辕毅眼中。虽说,离的有点远,但他还是能看清,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就是丁思玥。借着大红灯笼的光芒,他发现,她的脸特别的红。
“吁!”看着楚然的马车已离开。他顿时拉住马缰,使马儿停止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