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的比赛顺利,也没有受伤,因此在比赛休整的这天回家。站在家门口,府里的小厮见到秦楚,一个迎了上来,一个赶紧进府通报。秦楚拒绝小厮帮忙拿包袱的举动,一边往里走一边打听府里的近况。在听到母亲今天去城西参加茶花会之后,秦楚点点头,转而问起父亲秦政在哪里。
“老爷今天沐休,现在应该在书房里会客。”
秦楚先回了自己的星楚阁,打发墨儿去父亲的书房等着,等父亲会客完,就回来告诉自己。待秦楚梳洗完,墨儿正巧回来,说:“老爷今天在书房接见的是张大人,刚刚老爷正送他出门呢!小姐您这回过去,正好能赶上老爷回来。”
秦楚点点头,“墨儿跟我去见父亲,其他人收拾屋子,今天我要在家里睡。”
才出星楚阁没几步路,秦楚就发现身后有个小丫头跟着自己,时不时朝自己这边望几眼,能这样明目张胆监视自己的只有西府的人才干得出来,不是二婶就是秦雪,她现在没工夫和她们计较。
秦楚状似无意看了眼身后的小丫鬟,墨儿立刻停下来叫住了身后的小丫头,“我家小姐突然想吃东街的巷子里和记的芙蓉糕了,你现在去买一份回来,送到院子里去,待会小姐回来要吃。”说着就塞了银两给她,转身快步跟上秦楚的脚步。
父亲是极度喜爱侍弄花草的人,府里的多处景致都有他参与,可谓是一步一景,但偏偏书房的院落荒芜,看起来与府里格格不入,除了院落四周围着一圈高大茂盛的树之外,没有任何的花草,书房坐落在正中心,四周铺着光滑的大理石直到院脚。
看着这样的院落,想着平时父亲谨言慎行,秦楚心下黯然,父亲在朝中应当远没有自己看见的那样风光,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墨儿看小姐正在想什么,一脸的犹豫不定,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正好看见大老爷从书房出来,她轻轻扯了小姐的衣袖,然后大声向老爷行礼。
秦楚回过神来父亲已经走近了,正站在眼前一脸慈祥:“楚楚,爹爹看你站在门口好一会了,怎么不进去?”
“好久没见到您了,正想陪您下两盘棋,这不是怕打扰您处理公务嘛!”
最终回到星楚阁秦楚也没能将自己的计划说出口,试探过几次,都被父亲挡回来了。
秦楚这边不顺,殊不知西府为了她想吃的芙蓉糕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当时小丫鬟拿着银钱匆匆赶到和记,却发现和记今天没有开门,回府途中正好遇上休假归来的方嬷嬷,于是她便将这事告诉了方嬷嬷。
方嬷嬷一琢磨,这是秦楚重用小丫鬟的前奏啊,于是回西府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那边妙氏想着在东府安插钉子也确实不容易,任何一个都不轻易舍弃,于是二话不说让心腹去和记东家那重金买了一份芙蓉糕。
墨儿捧着一碟精致的糕点放在案桌上:“小姐,吃块芙蓉糕。”
秦楚伸手捻起一块,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和记的芙蓉糕。今天回来路过和记看着关着的店门,问过才知道,掌柜家里出了事,今天不营业的,那这份芙蓉糕就来之不易了。
“这是那丫头买来的?”
墨儿正收敛着她刚刚写的书信,闻言立刻回到:“是她刚刚送来的,还热乎着呢!”
秦楚轻笑:“没想到她还挺有本事,让她到星楚阁来当差吧。”
墨儿闻言一愣,立刻劝说:“小姐,她可是西府那边的探子啊,咱们这么做岂不是在引狼入室?”
“错!我们这是在关门打狗。找个心细的婆子看住她,传出去的东西都是我想要那边知晓的,懂了吗?”
秦楚看着墨儿匆忙跑出去吩咐婆子盯紧那丫鬟,生怕晚一点她就会惹出什么事端。真是傻丫头一个,要是母亲能有她一半的防人之心便好了,偏偏是那样软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