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与张杨一路唏嘘,鲜卑轲比能果然是个枭雄,反观素利便多有不如,不过吕布借兵势喝退鲜卑,这轲比能和素利也成不了大事。
成不了大事不要紧,要紧的是麻烦往往都是这些成不了大事的人给你找的,不得不防啊!
此行未见于夫罗,看来于夫罗的处境并不好,刘昭一路上在思谋,怎么打探一下于夫罗的情况才好,若是就这么将于夫罗折在鲜卑人手里,刘昭心里怎么得,都不是个滋味。
十一营回军平城,刘昭和张杨主中军,关信自是领亲兵营护卫刘昭,关立右营为左翼,高顺左营为右翼,张辽和苏延二营为后军,杨丑、王云为前军。
夏侯兰和张辽为前锋先回平城。
刘昭大军未至平城,却见张辽传来加急军情,打开一看,刘昭顿时失色,平城遭袭。
大军赶至平城,战事已毕。
刘昭见城外皆是鲜卑人装束,心中顿时一沉,轲比能和素利真是演的一出好戏!
张辽拍马来到刘昭身前说道:“鲜卑二千余众偷袭平城,所幸回军及时,已皆被剿灭。”
刘昭面沉似水问道:“可有活口?”
“俘虏三十余人,已被押往中营。”张辽答道。
刘昭进城直奔中营,张臶一应人等皆在中营等候。
张臶见刘昭归来,连忙过来说道:“主公回军及时,平城万幸矣。若非书院门生,拼死拒敌,平城已破矣。”
刘昭下令道:“高顺,严审鲜卑人,一定要问出如何暗渡陈仓偷袭平城。”
高顺领命,便将俘虏押至左营受审。
刘昭问张臶道:“张师,书院中人可有伤亡?”
张臶引刘昭来到一人身前道:“若非李云出城鏖战,鲜卑登城只在须臾之间。书院众生城上弓箭御敌,所幸未有伤亡。”
刘昭看着浑身是血的李云,不断点头,伸手拍了拍李云肩膀道:“果然是员虎将,不负我光复书院之名。要何赏赐,尽管说来。”
“子龙?可是子龙?”夏侯兰在刘昭身后突然惊呼道。
子龙?
夏侯兰口中的子龙?
刘昭顿时一阵眩晕,赵子龙吗?
李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夏侯兰,又看了看刘昭,对刘昭抱拳施礼道:“还请恩师见谅赵云隐瞒之罪。”
夏侯兰惊喜交加问道:“子龙何故化名李云?”
赵云不好意思的说道:“当日收到师弟书信,云亦是颇有意动,但又……但又想见识一番平城风貌,故而……故而化名。还望恩师见谅。”
刘昭此时的心情应该怎么形容呢?
这个千古名将在光复书院课业两个多月,自己更是给教授课业给这个千古名将,这不是开玩乐吗?
朝思暮想什么时候找个时机把赵云弄来,却没曾想人家天天在书院课业,和自己天天照面,得亏没做什么失德之事,否则还不哭死!
不过这赵云在光复书院也算是对自己的考察,不知道这考察的结果如何?能否令这千古名将归心呢?
刘昭此时的心脏是扑通扑通的直跳,完全说不出话来。
赵云见刘昭不言语,以为隐瞒之事令刘昭不满,便半跪说道:“还请恩师准许云课业期满,云定以策试魁首回报恩师,还望恩师饶恕云隐瞒之罪。”
刘昭这才回过神来问道:“赵云,我且问你,汝为何坚持这书院课业?”
赵云答道:“未入书院时,云以为一身武艺便可护国安民;入书院后才知,自古名将皆是精通兵法,所得颇多。云更为恩师所言‘为将者,肃靖海内,护国安民’所动,亦为每日操练所喊‘保家卫国’为己任,更为军人二字而骄傲。自此,云不再为匹马单枪之勇将,愿在平城随恩师保境安民,除尽贼寇,肃靖海内!”
刘昭压抑住激动的心情说道:“好!汝有此志,我心甚慰。别忘了你方才所言,若得魁首,为师便与你重赏!”
转头刘昭对张臶说道:“张师,重赏书院众生,以表此次拒敌之功。上元之日,祭奠阵亡将士,同日赏赐军演优异者。”
众将交了银元散去,各领兵马先回本营。
刘昭回到府中关上门,蒙着被子很是欣喜了一番,看今日赵云的情形,十有八九是跑不了了,这得多么的兴奋啊。
刘备,你就哭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赵云在刘备帐下,除了就了个废物儿子,就给刘昭当了一辈子保镖,貌似刘备也不需要怎么悲伤……哈哈!
好吧,要矜持!路还很长,越是被众人所依托,那就越是不能失败,所谓权力越大,责任变越大。这个责任,是要好好的扛起来了。
那就先和鲜卑算一算平城这笔帐吧!
黄巾未起,就拿鲜卑人练兵吧,光复书院第一期期满策试之时,便是鲜卑人痛苦的开始!
刘昭整理衣衫出来到府堂,提着手炉,看着地图,思谋着怎么和鲜卑人打好这场旷日持久的练兵战。
葛凝来到刘昭身后,说道:“太守大人,请喝汤。”
刘昭过于专注,并没有听到,葛凝连说三四遍,刘昭都没有反应。
葛凝心思一转,便往刘昭的内堂去了。
葛凝进了内堂,见被褥乱糟糟的,那日张宁离去后刘昭是在内堂的榻上歇息,并未在内堂卧房歇息,这个葛凝是进来看过的。
随后刘昭便领兵军演,如今刚回来,这被褥如此糟乱,说明什么?
葛凝顿时满脸通红,转身跑了出去。
刘昭看了许久的地图,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若是幽州牧是公孙瓒,便好办多了。”
转身发现案上放着一碗汤,尚有余温,端起来便喝了。
放下汤碗,葛凝进来瞪了刘昭一眼,一把夺过汤碗便转身离去,弄得刘昭一头雾水。
片刻未过,丁原遣人送信,刘昭打开一看,信中写道:天子下诏,令公卿举奏刺史、郡守贪残害民者,举崇宣者三人,皆言残暴,荼毒百姓三万余人。
该来的终于来了!
这次有侍中何进、黄门蹇硕,看你如何遁形?
劳资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屡次三番加害于我!
刘昭提笔开始给天子上书,写罢,用了太守印信,令关信着心腹快马送往洛阳。
刘昭眯着眼看着府堂之外,心中念道:看来洛阳之行,势在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