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颜汀泽便开始叫钟咏仪起床,可是钟咏仪赖床的本事实在是领颜汀泽汗颜,颜汀泽很早就知道钟咏仪爱赖床,只是不知道居然可以耍赖耍到这种地步。第一次叫她起床是7点半,颜汀泽出去晨练回来,给她买了早餐,谁知叫了半天,得来的是她的一个翻身,然后边继续睡下去。第二次叫她起床是10点,颜汀泽已经把做完剩余的学生会工作做完了,颜汀泽尝试用各种方法叫她起床,捏住她的鼻子,挠她的痒痒,掐她的脸,换来的却是她异常严肃的眼神和“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然后抱着被子继续翻身睡死过去,颜汀泽摸摸鼻子,再次回到电脑前,一等便等到了12点,可是这位大美女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颜汀泽摸着饿扁的肚子来到床前细细的凝视这个小女人,他是怎么也想不透一个人怎么能够这么嗜睡。
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颜汀泽的耐心已经被磨得消失殆尽了,他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提起钟咏仪,倾身吻了上去,丝毫没有设防的钟咏仪立马被攻陷,突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颜汀泽,颜汀泽有些得意的看着钟咏仪,看你睡,这样你总没法睡了吧。确实,被颜汀泽这么一闹腾,钟咏仪睡意全无,心里却很恼怒,眼前这只禽兽居然打断自己的美梦,他不知道她刚刚梦见她的白马王子骑着白马带她去城堡么?城堡都没看到居然就被吵醒,是可忍孰不可忍。钟咏仪一个侧推将颜汀泽推倒在床上,翻身坐在他身上,刚睡醒的她并没有发现现在这种姿势是有多么的不妥,她只知道,自己的美梦被打断,她不能这么任由他欺负,她就这么恨恨的坐在颜汀泽身上瞪着他。
不知是刚睡醒的原因还是生气的原因,钟咏仪白皙的脸上微微有些泛红,长长的头发因为出汗的原因有些黏在了颈肩处,睡衣松松垮垮的斜在肩上,露出半边肩头,眼睛虽然瞪着,却有着说不出的迷离,整个看上去很妩媚很妩媚。颜汀泽看得一阵胸闷,这不是折磨自己么,看得到吃不到心如刀绞啊。
“老婆。”颜汀泽声音喑哑的叫道。
“嗯哼?”钟咏仪闷闷的回答
“那个~,额,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颜汀泽小心翼翼的说着。
“啊?”刚睡醒的钟咏仪脑子有些当机,一时没有明白颜汀泽在说什么,身体不自觉的蹭了蹭。把颜汀泽本来燥热的身体又添一把柴火,弄的颜汀泽咬牙切齿的。
“老婆,你再不下来,我就只能把你就地正法了。”
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钟咏仪的**恰好坐在颜汀泽的小弟上,突如其来的坚硬使她明白过来自己似乎挑起了颜汀泽的情欲,本来微红的脸颊红得快滴出血来。钟咏仪重重的锤了颜汀泽一拳,迅速的从他身上爬下来,紧紧地抱住被子,似乎怕他有什么不良举动,嘴里还说着:“色狼~就你最禽兽。”
颜汀泽心里那个苦啊,明明是她挑起他的情欲,到最后自己还成了禽兽。颜汀泽扫了一眼像受到欺压的娘家妇女般蜷缩一团的钟咏仪,极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自己快点起床,我去冲澡。”说完,起身进了浴室。其实钟咏仪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她也知道,颜汀泽现在肯定很难受,但是她却无能为力,不能做些什么。
下午依言,颜汀泽带钟咏仪来到了NJ最出名的XW湖,这里曾经来过一次,颜汀泽始终不能忘怀,如此繁华的城市中居然能有这么让人感到身心宁静的地方,XW湖不大,湖的边上有很多茶楼和小吃。颜汀泽第一次来是带着自己中学时代的小学妹,那是小学妹出国前见他的最后一面,而后应该是此生不见。当时自己来的时候,看到这片湖水的风光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带钟咏仪来这里,让她和自己一起感受这种难得的宁静。颜汀泽一路走过,给钟咏仪拍了很多照片,她的一颦一笑他都想记录,而他自己却照的很少。走累了,他们便在茶楼外的小圆桌上坐下休息。
“汀泽”
“嗯?”
“谢谢你~”钟咏仪是真的很感动,也为自己曾经的醋缸而感到羞愧。
“傻瓜~”颜汀泽笑笑,认真的翻阅着他给钟咏仪照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神采飞扬,发丝在风中轻轻地辗转,女孩不漂亮,确实看着很舒服,女孩的背后是很大的一片湖,波光粼粼,称的女孩似乎也泛着微光。
整个下午他们两人的交流并不多,却是那样的心照不宣。
晚上的XW湖无疑让钟咏仪惊艳了一把,湖的周围是一层又一层的灯光,反反复复的堆叠起来,印在湖水中,看上去漆黑的水面上泛着大片大片的宝石。NJ的天空受了灯光的影响变得暗橙色,与湖面结合成一种深沉的美感。看的钟咏仪不经痴了。
“汀泽,你知道么。这是我来南京最开心最开心的一天,我真的很感激你,很感激上天给我一个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可以陪着我,守护着我。”钟咏仪反身靠在栏杆上,看着颜汀泽的眼睛说着。“我现在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颜汀泽笑了,眼睛弯成了一条缝,他揽过钟咏仪,轻声说“你可能不知道,我觉得我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虽然我身边不缺乏追逐的人,而我却仅仅只想要你,我是非你不可啊,如果有一天失去你了,我不知道我还能拥有什么。”听着这些话语,钟咏仪心里有感动欣喜也有忧伤害怕,当爱人跟自己表白的时刻,说心里没有悸动那是不现实的,可是当听到非你不可时,心里却突的害怕了。她的家庭她是清楚的,而他的家庭。她亦是清楚的。她钟咏仪何德何能才能进入他的世界,即使努力如她,其实她的心里是没有答案的。一直以来她都尽量回避这个问题,她想,就这样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