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穿着侍女服饰的美丽少女,觉罗氏只觉得一股心酸,原本该是皇室金尊玉贵的郡主格格,如今竟然连正经的身份都不能有,沦落江湖,只是不知道这其中又有多少见不得人的故事。人人都说皇室好,但又怎么知道皇室人的无奈,一生算计,一旦失败,留给自己和家人的就是万劫不复。
“玉四娘见过主子,见过福晋和公子。”玉四娘轻移莲步走近前来,微微行礼。不等礼行完,觉罗氏再也忍不住急急的上前双手抓着玉四娘的手臂,阻止她福下身去。
“孩子,我们怎么能受你的礼呢?快让我看看!”觉罗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问问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想知道睿亲王的消息,当初死亡的真相,又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可以问的?会不会涉及到什么隐秘?更想了解四娘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可看着眼前的养子就知道过得不好,要不然能死里逃生隐名埋姓跟着自己的女儿做侍女吗?只是以四娘真实的身份,怎么能给自己的女儿做下人呢?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啊!
“这孩子,苦了你了,只是以你的身份怎么能做侍女呢?静兰不懂事胡闹,你明知自己的身份怎么能委屈自己呢?何况这是在乌拉那拉府里,从今以后,算是你的另一个家!”觉罗氏语无伦次的,只是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是我自己愿意做主子身边的人的,从祖父金蝉脱壳那一刻起,我们一家人就不是皇室中人了。我也情愿自己就是一辈子的玉四娘,这没什么不好的,我只是一种为祖父抱屈而已,历史一直未能给他一个公正的评价。”玉四娘一句话概括了自己这些年的心里所想。
“真正对一个历史人物进行公正评价的也只能是历史,当几百年之后,当大清已经不存在时,那是历史自会给这里的每一个人一个公正的评价。现在对于本朝的历史人物来说还不是历史,所以不用在意。”静兰不由得将自己的看法说给大家听,也是在间接地安慰四娘。事实上,对睿亲王的平反在乾隆年间就已经在做了,毕竟睿亲王的功绩和历史威望不是某一个皇帝就能够否定的了得。
“别的我也不多问,我只想知道,你祖父祖母现在都还在世吗?”觉罗氏直奔主题,问道。
“在的,他们得遇机缘,云游四海去了。”玉四娘看了看静兰,看静兰点了点头,知道这里是安全的,就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这未尝不是他们的另一种幸福呢!”觉罗氏欣慰的喃喃自语道。
“你叫四娘,是因为排行第四吗?”觉罗氏又想起了静兰说的这姑娘的名字。
“是的,我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大哥十二岁的时候自己出去闯荡一直没有回家,二哥跟着祖父祖母云游去了,姐姐已经嫁人了。”玉四娘很诚实的对觉罗氏说着自己的哥哥姐姐们。
“这样就好,四娘你芳龄几何啊?”觉罗氏看着旁边自己的儿子那呆呆的眼神,不由得心神一转,问着玉四娘的年龄。
“四娘是康熙六年的生日。”玉四娘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今年二月初就已经满十七岁了。”
“这样啊,年龄也不小了,孩子,你现在一直做兰儿的侍女怎么行呢?要想办法先让你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要怎么安排才好,静兰你之前有想过吗?”觉罗氏不由得问起了女儿,也许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静兰给了觉罗氏安全的感觉,所以什么事,觉罗氏习惯性的就想起了静兰。
“额娘,我记得您的娘家,我的大舅舅家以前应该有一个大女儿从小就体弱多病,后来不是没了吗?可以说是我那个表姐啊,就说当时被一个世外高人所救,后来跟着那个高人学艺去了,正好也可以将玉姑娘会武功的事顺利找好借口。只是我那大舅舅那里不知能不能信得过。还有皇上和太皇太后那里可能会去仔细的查证,毕竟表姐这个身份也是地地道道的爱新觉罗氏宗室女,要上玉蝶的。”静兰其实早就将想过这个问题了,四娘的身份将来时一定要被皇室知道的,只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在那之前怎样光明正大的站出来,静兰早就在与四娘刚跟着自己的时候就想好了,只是一直在等一个契机而已。现在额娘提出来了正好。
“这个事情还是等你们的阿玛回来再做吧,你们现在还是保持以前的状态不变就好,只是委屈了四娘。”觉罗氏看着四娘心里也有点儿堵得慌。
“我这里没事的,有没有显赫的身份对我来说不重要,我都要跟着主子的。”玉四娘很固执的对觉罗氏说道,似乎很怕觉罗氏不让自己再跟这静兰了一样,这在别人来说是伺候人的活儿,但对自己来说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在主子的身边,自己感觉很舒服,虽然不知道主子到底是跟谁学的,但自己知道主子到底有多厉害,自己对修真的事情可谓是一知半解,但也知道能在空中凌空站立这是怎样不可想象的境界。
主子对自己来说既是主子,更是师父般的存在,待在师父旁边感觉修为都能不自觉的提高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