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段七收起手捏的法印,终于松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千钧一发,虽然左师兄也很厉害,但和钱霸对着刚还真不一定谁输谁赢。这一次总算出其不意,打了钱霸一个不备,可算弄死他了。
接下来的战斗就开始呈现一边倒了,两个首领都死了的情况下,其余的都变成了乌合之众。尚还保存战力的石双,终于不再躲在后方小打小闹。正宗河清派分部弟子,打打这些小混混级别的土匪还是较为轻松的,配合消耗巨大的左学民很快便清扫了战场,将残余劫匪一网打尽,至于有没有一两个逃了,他们也没打算追究。
谁也没有想到,分布小队四个人,真正起到最关键作用的,除了修为最高的左学民,居然是修为最低的段七。甚至可以说,段七的作用比左学明还要大。
邹平的护卫队,伤亡有些惨重,还幸存的就只剩下他在内的五个人了。不过见惯这种事情的邹平,并没有露出太过悲伤的表情,反倒来到段七身边,表达了他的感激惊讶之情。
“段七兄弟,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不愧是河清派弟子,果然了得!这次要不是你们,我们肯定是要全军覆没的。太谢谢你们了。”
邹平这些话还包括了石双和李远两人,只是这些话听在段七和左学明耳里自然是很舒服的,但在石双和李远两人听来,却非常刺耳,又无话反驳,因为他们两人确实表现很挫。
段七瘫在地上,默默恢复着灵力,他受的伤也不轻,而且几次强提灵力,身体内经脉都有些受伤,需要好好静养。他哈哈着回道:“这次胜利还是靠大家的配合,没有邹平大哥你们的牵制,石师姐和李师兄拖延时间,还有左师兄最后一锤定音,我做的再多也没什么用啊。所以都是大家的功劳!”
其实他心里乐开了花,这种胜利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尤其是他在里面起到关键的作用,再加上邹平大哥敬佩的眼神,让他有种飘飘的感觉,无法自拔。
石双持剑站在一旁,冷冷说道:“那肯定,这次战斗又不是谁一个人打下来的。大家都有功劳才对,你说是不是啊,李远?”
同样的意思从两个人嘴里说出来就变得完全是两个味道,段七说那叫做自谦,有品德有教养,不贪功;石双说这话,就颇有点死鸭子嘴硬的感觉,很酸。
李远看了石双一眼,内心骄傲的他哪里会接这个话,自命努力却毫无作用,他可没这个脸贪什么功劳。冷这个脸坐在一旁不说话。
左学民从一旁走了过来,直接对段七问道:“段师弟,刚刚是你出的手?”
最后时刻,两人的决战,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人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到段七的动作,只是身为当事人的左学明,怎么可能没注意到钱霸的异样,毫无抵抗的被他烈焰龙卷杀干掉,他也只是隐约察觉到了冰灵力的一闪而过。而在场有这样灵力的只有段七,所以才有此一问。
“是啊,左师兄。不过我只是用了个小小的水环术加冻结的小技巧罢了,这样钱霸有一瞬间的僵直,让他全吃左师兄你的烈焰龙卷杀,那还不是死的不成人形。讲道理,师兄你那一招威力真大,一下子就秒钱霸,帅的不行。”段七顺便还恭维了左学民几句。平常他虽然不算很会说话,但真到了对人对事的时候,说些好话还是很有必要的。
果然听了段七的话,左学民原本有些因为段七插手的心中小小芥蒂也烟消云散了,拍了拍段七的肩膀,正想称赞两句,没想到旁边石双又多嘴微讽道:“偷偷暗算他人,哪算是正人君子,万一没弄好,影响到左师兄那可怎么办?”
段七瘪了瘪嘴,他忍这个便宜师姐已经很久了,仗着修为略高一层天天在那冷嘲热讽,知恩不图报。只是还没待他还嘴,左学民倒是先站了出来。
“你还好意思说话!一番战斗下来,就算你出的力最少。李远拼命战斗,虽然战果不佳但至少有这勇气。段师弟更是拼死拼活,干掉钱俊明,还帮助我杀死了钱霸,可谓是功不可没。倒是你,战斗激烈的时候出工不出力,躲在护卫队兄弟后面你当我没看见?现在战斗结束了,你居然还好意思出来放屁?要不是看在同门的面子上,我定要教训你一番!”左学民转头便冷脸看着石双,言辞冷若寒冰,一点面子都没给。
石双顿时不敢说话,低着头好像还要哭出来一样。这时候还是邹平出来打和,伸手扇了扇,“大家都少说两句吧,现在麻烦也算是都解决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以免节外生枝。”
邹平一路上用自己的指挥才能赢得了小队四人的尊重,所以大家也没多说什么,赶紧打扫战场,准备开路。
队友们的尸体都尽量收拢,就地安葬。然后他们才再次出发。
段七因为受了伤,所以坐在车内没有再坐在车顶。他内视了一下体内,冰心法运转了几周之后,感觉还行,休养一段时间伤就能好,外伤则是用了些邹平给的药,也无大碍。只是消耗太大,他还需要打坐修行来恢复。
只是他坐在车里,心法在不断运转,心思却开始飘向了他处。钱霸曾经说过,他是受人指使,而且细电矿虽然对于城市电力供给非常重要,但对于修者来说真的价值不高,所以钱霸应该说的是真话。那这个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呢?
其实他也想过,这次任务算得上是圆满完成,这些东西他不应该多想。但是自从他身体发生了一些改变之后,头脑好像也有些改变,变得比以前更愿意想事情了。随便思考了一下,捋了捋矿场的人还有利益关系,他很快便有了些猜测。而且猜测的情况一想出来,他便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许志,矿场的另一个股东,这人定有问题!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办法调查什么,所以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