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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光头说,吃能解相思愁。

“思也悠悠,念也悠悠。人人说道,光头尚小。

那是我,独享最好,多梦季节,知音非少。”小喃唔在院子里自言自语,他从没觉得这座院子这么大。

巧儿,在这座藏在高楼大厦下,被四合院包围着的禅院中度过了自从奶奶过世最快乐三天,然后和小喃唔拉钩说好一定要娶她,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到今天是巧儿离开的第八天,小喃唔想着。

“媳妇回娘家了,不舍得?”老道士来到小喃唔身边。

“不舍得,还想给巧儿念经,还想听她讲小哪吒,巧儿说的比说的好听。”也是一个六岁的小和尚守着俩个老头,好不容易有个玩伴,哪能不想。“况且巧儿这么漂亮。”这句话小喃唔没说出来,在心里加了这句话。

“哈啊哈。。”老道士放声大笑,“我本以为小喃唔,是个小喃唔佛,缘来动凡心啊。”

“我还俗了,好色的老家伙。”“咳咳..”就这一句话让这位道号“流云子”,真正的陆地神仙岔了气。

“流云老道,你看到漂亮的女施主为什么眼睛会发光啊?教教我好不好。”这句话喃唔说的很诚恳。“不好。”老道回答的也很用心,虽然就两个字。

“你这老头,别再我眼前晃,小心我的光头晃到眼睛。”喃唔很不客气,因为这老道士刚刚开自己玩笑,佛有金刚怒目,该报仇的一定要报,所以喃唔嘴上说着小心,却把脑门对准老道,想以此晃他的眼睛。反正这院子就他两个。老和尚不出门出门,两个光头一起闪,肯定能晃到老道的眼睛。

“胖和尚是懒得,他懒得出门不是禅院的门是禅房的门。”“你说他这么懒我不在家会不会把自己饿的成了佛。”每每想到这喃唔就笑。

流云这个老和尚,一见他自己呵呵傻笑,“又想到你师父成佛去了。”这可把喃唔吓了一跳,这老道怎么知道我想事,和老和尚一样,真实马老精,人老滑。啥都知道。

“走,跟老道下馆子去。别老是拿你的光头对着我,我怕你了。”“早说啊,你咋不早说,老是低着头很累的。”

影背墙

出了院门,直直走过胡同,转弯,还是一条长长的胡同,再转弯又是一条胡同。走到头眼前是一面古典的影面墙,挡在眼前,绕过这面影壁,眼前就变了,没了古朴的院落,入目的是宽阔的街道,路旁彩色的霓虹灯,闪闪的很是耀眼。这是一条南北笔直的步行街。

这个胡同口被这面影壁挡着,影壁的正面是一个很现代化的数码广告牌,是那么的不协调,如果有人从胡同拍下这面墙,又从步行街的另一面拍下这面墙,只看照片,绝对不会以为是同一面墙的。反正不协调,但又那么合理。

张家超市

胡同口的俩侧一家很现代的超市,是张哥开的,生意很是不错,不管南来的北往的走到这总会买瓶水,拿盒烟。还有一个秘密,小喃唔对谁都没说,他还俗之后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小和尚,只有对张哥自称小僧,这样就可以化缘了,糖果,冰棍是不花钱的。只要念一段经文,张家哥哥还会很高兴,有时我忘了念经文,他就会被老婆打,张家嫂嫂很凶,大胸。老道士眼睛会盯着发光,所以每次老道士外出都会给我带糖回来。好多年后我才明白....

开药铺的老杨

另一侧是一个中药店铺,因为禅院没人生过病,小喃唔没进去过,不过这家老板都会在月圆的晚上去禅院的,找老道士喝茶,和老和尚吵架。因为普慧老和尚喜欢吵架,所以和他论。老杨每次都是输,每个月都去。老道士不喜欢和别人吵架,老杨也不敢和他吵架。听老和尚说,二十年以前老杨第一次去禅院,找人吵架,在和尚这输了,就去找老道吵架,刚开口,就被踹出了禅院。后来老道告诉我他不喜欢吵架,能动手绝不吵吵。

祥和斋的老板,我的师兄。

这次的目的地是一家叫祥和斋的酒楼,修建的古色古香,这不是这条南华街上的唯一餐馆,但是它是上京这座千年都城中唯一的一家纯素斋饭馆。听说这家的饭馆的老板是老和尚的第一位弟子,至于为什么不当和尚了,去做老板了。还是个橱子老板。

老道士告诉我,“普慧老和尚懒得做饭,就收了一个记名弟子,给自己做饭,讲了三年经,就对这名弟子说:你凡尘还需历练十年,看一看世俗百态,我这个师兄谨遵师命,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凡尘历练不一定要走万里看凡尘,也可让凡尘看我,他就开了家酒楼,自己经营了十年,然后来找普慧和尚,告知师傅完成了任务。

然后普慧问他“你悟了吗”我这个师兄说“悟了”

“悟了?”普慧面露不快接着问,师兄有点慌。“弟子不知。”

普慧更气“十年未悟,你个蠢材,滚蛋。”就把师兄撵跑了。然后我这个师兄走了,去了一家很大的寺庙,好像叫法华寺坐了主持,已经坐了二十年了。其实就是老和尚懒得教了,找借口。小喃唔心里嘀咕。这个师兄真惨,这个师兄真笨。老和尚做的不地道。小喃唔给出了评价。

一直到现在禅院的斋饭一直是这家祥和斋提供,已经三十年了,一日三餐,餐餐不断。不用花钱,还能吃到这麽好的斋饭,又觉得老和尚做的这件事,真是太对了。涉及到吃小喃唔立场向来不坚定。

想着走着就到了地头,进了酒楼,有服务员迎着,都是熟人,迎宾的胡姐姐,点餐的朗格,收账常阿姨。后厨还有大厨李全,帮厨的李武,传菜的侯亮,还有一个这个不能忘,他叫老牛,他在酒楼的唯一工作就是给禅院送饭,一日三餐,都是他。小喃唔走到后厨找到了老牛告诉他今天只送老和尚的晚餐,我和老道士自己过来了。

然后就上了二楼,整个二楼就三个包间,其中一个包间不对外开放,只招待禅院的客人。打开窗子就能看到街外的高楼大厦。把这个上京中唯一一片古院落包裹的严严实实,喃唔继续远眺,穿过高楼大厦,穿过树林山川,耳目已然用出了佛家神通,眼随心向,心想处皆现于眼底,“巧儿”小喃唔心中想着,但没能显出巧儿的影像,入眼一片柳林,独一颗柳树长在一处禅院前,生机勃勃,垂枝轻软,遥空飘枝,清风吹来似是醉酒少女。看的小喃唔一阵恍惚,,,

恍惚间看到一座禅院,禅院不大就是四面墙三间禅房。禅房不远有条河,柳条过水,轻划水面,如妙女戏水。

水很清,也很潜,由南向北,穿过两座小山包,流向前方的小镇。小喃唔看到这样的景色嘴角微微向上,双手合十。

在这间不大包厢内佛光乍现,老道正喝着素酒,吃着花生米。叫到“你个小喃唔,这次真的晃到老道的眼睛了。”小喃唔自言自语,“含烟一株柳,拂水腰肢重,垂影清浅。”

“还吃不吃饭了,你个小光头。”“哎呀差点忘了大事,吃饭很重要的。”

“不想媳妇了?”老道士接着问。“刚才见面了,吾吾,,她向我挥手了。阿偶。。”小光头嘴里吃着回答的很含糊。

“嗯。。真的不想?”“你烦不烦,老家伙。”小光头显然不买账。

“吃饭能解相思愁,你个出家的道士懂个屁。”喃唔小爷很是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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