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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怪事

我正要做发财梦,就听到阿娣说:"一共有三个这样的坛子,把你拆开的包回去,动作要快,没时间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有三个,你数过。"

"少废话,动作快点,包好提到楼下去,不然会出事的。"阿娣怒道。

阿娣不知何时藏了个蛇皮袋子在旁边,拿出来迅速把油包纸扔进去。

我不乐意了,反对道:"你这大白天抢劫啊!这好像是属于我的吧?。"

阿娣收拾着不理我,我自然愤怒起来,这女人太不可理喻了,正要上前阻止她。突然,有个人对着我耳朵叹了一句:"----唉!。"

声音很小,小的只能对着耳朵说才能听见,听上去有点沙哑得变了调,带几分凄凉,分不清是男还是女,而且我能感觉到耳后一丝轻风飘来。我立刻寒毛竖起来了,我转头过去,发现没有人,我又左右看了看,就我跟前面蹲着的阿娣没别人。

我和阿娣面面相觑,她的表情告诉我,她也听见了,我们同时跟木头似的僵在那里,阁楼里很安静、很安静,似乎我们都在等待什么。

果然,不一会儿,又一句:"----唉!"凄凉无比,绝对是从这阁楼里响出的,是那么的真真切切,如同空旷的回音,而且不再那么小声,如撕心裂肺,刺耳而渗人,越是安静,越是透彻。

阿娣抓起蛇皮袋子推了我一下喊道:"跑啊,那怪声又来了。"然后一个箭步飞出去,不管我了。阿娣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我看见她手上还死死抓着那只蛇皮袋。

我的脚有点不听我使唤,周围也突然变得阴森起来,总觉得后面好像有人,有一双阴冷的眼睛看着我。我有点脑充血,这事情发生的太他妈突然了,我受不了这种刺激,两脚一软,倒下去了。

在我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我隐隐约约的看见屋顶的梁柱上倒立着一团巨大的黑色影子,以快进的方式,一点一点向我压来。随即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

一阵寒风袭来,我微微睁开眼,强烈的光线刺痛我的眼睛,眼皮很重,只能半睁不开的,我很艰难的努力了几次,还是睁不开,最后也只能眯着。

模糊的视线中,我感到周围一片渺茫,身体轻飘飘的,手脚不能动弹,全身一种失重的感觉。

在远处,或者是近处,反正搞不清楚哪里,一片嘶吼声,刀剑相拼的‘叮当‘声打破了我的宁静,声音格外的清晰,刺耳而凄惨。

突然,模糊的视线里,我看见一支羽箭在不远处向我急速飞来,我本能反映就要往一边躲,可悲催的是,我根本无法动弹,刹那间,羽箭刺进了我的眉心。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打了一个寒颤,觉得我要死了。感觉要死的那一刻,我很不甘心我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他们又为什么要等我醒了才把我一箭射死?这不是故意折磨我吗!我又犯了什么错?所幸这一箭来得够快,我并没有感到痛苦。

我能感觉到羽箭在我两眼之间穿了过去,如一柱空气,无知无觉,竟然丝毫没有伤到我。又或者我才是空气,因为几秒钟后我才发现,我是飘在半空中的,轻轻的、慢慢的飘着,就像一个失去知觉的幽灵。

而我的脚下,一片狼藉,腥风血雨,一群人在打架,地上横七八竖躺了一片,到处是鲜血淋漓,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鲜红的血把整条河水染成了红色。待我仔细辨认后发现,这是一群古代人在打战,战斗场面不是很大,但绝对惨绝人寰,赶尽杀绝般的屠杀。

我看见了前面不远处向我射箭的那个人,他还摆着拉弓的姿势,就像电视剧里的后羿。身上的盔甲以被砍断好几处,我的视线还是很模糊,看不太清他的脸。唯一能肯定的是,一个高大威猛的武士,已经是疲惫不堪,强弓末弩,随时有可能倒下去。

而旁边,是一个被他用身体护着的年轻女孩,女孩双手紧紧抱着一个物件,似乎对她们很重要,到了最后关头,还不惜用生命去保护,而她此时也以是惊弓之鸟。

我很奇怪,所有的画面都是模糊不清的,就像近视眼,一片浑浊。唯独这个女孩是格外的清晰,我能看清楚她黑色的长发和一张清秀的脸,两眼惶恐是那么的无助,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知道,那是一种坚定又以绝望的眼神。

整个视界犹如一幅巨画,时不时还泛起一阵阵涟漪。而我正在慢慢飘向画中,直到把我镶在里面成为一体..........

突然,周围一阵荡动,瞬间,眼前一切消失了。

我微微睁开双眼,昏暗的四周出现了我熟悉的环境,只有一个极小的窗户透进一束亮光,这是阿娣的房间。原来又做那个梦了,这段时间一直做这个梦,有时候就跟放电影一样。

墙上的钟显示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已经是下午了,我睡了那么久,这时我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我想对我来讲就是刚才,好像刚才我是晕过去了。

我还有点惊魂未定,赶快来到屋外,我不想一个人待着,那个模糊巨大的影子还在我脑海里浮现着,还有那双阴冷的眼睛仿佛并未离去。我得找到有人的地方,或许这样我会觉得更有安全感。

屋外没人,这是五叔公的家,周围一片宁静,雨后的阳光散在我身上。虽然现在是初夏时节,空气燥热,可我感觉无比的温暖,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身心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老屋就在不远处,我想可能大家在帮忙收拾,我快步往老屋走去。我想先问问阿娣究竟怎么回事,我现在没那个心思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有多么匪夷所思。很明显,那绝对是真实的,找阿娣问清楚就知道了,她肯定有事瞒着我。

或许她早知道里面有东西,故意让我跟她进去取。可她为什么非得找我,她明明知道我胆子小,根本帮不上忙。难道她要害我,可仔细想想觉得不可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相处一直很好,又是至亲关系,不可能会害我,她没必要,也没那个胆量,这么光明正大的,不是找死吗?

思索中,我来到老屋前,门开着,很安静,除了一些鸟叫,还是没有人的动静。我叫了几声,没人回应,我不敢进去,里面有什么,我是无法意料的。

我有点害怕,周围太安静了,一个人都没有,似乎不太正常。村子也不大,几乎一眼就能往到头。土房横七八竖坐落在各个角落,有的两房相邻,有的相隔几十米,大多没人住了。我家老屋比较偏僻,属于村尾了,这里只住着五叔公家和我们家。

怎么会没人呢?我正在想这个问题,人已经往村里祠堂走去。我想大家可能在祠堂议事,我可以去那边找。心想,有什么事犯得着到祠堂议论,现在大家都不兴这套了。

村里的小路到处是杂草,良田也荒芜了许多,曾经十几米宽敞的树子河如今快枯竭了,只剩下两米不到的小溪。祠堂没有我小时候看上去那么高大宏伟,不过收拾的挺干净的,已经是村里最像样的房子了。

到了祠堂门口,我没敢进,因为可以看到里面也没人,空荡荡的。祠堂的上厅供奉着一尊奇怪的神像,类似佛像,又好像不是,反正以前没见过的,诡异的很,旁边的蜡烛还未燃尽。我最怕这种太过于安静的地方了,凄凉凄凉的,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我只好到处走了走,不远处,有几只老母鸡在啄食。这让我感到一阵欣慰,终于让我看见了有生命的东西,我不再那么紧张,心情又放松了许多。

但我还是没有看到人的痕迹,我在想我爸妈会去哪?包括还在村里住的,所有人不见了。难道有人发现了宝藏,老爸老妈都去都挖宝了?那也得叫上我啊!多个人多个分成呀!随即我又摇摇头,心想不太可能,就我们这种地方会怎么有什么宝藏。我又想会不会像好莱坞大片里的那样?------所有人瞬间消失了?那这也太他妈的科幻了。我觉得自己好好笑,电影看多了吧!我是个无神论者,我不相信这些,而刚才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可能是个阴谋,只是我现在还想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阴谋。

感觉脑子很乱,我想我现在需要冷静一下,得让我从新整理一下我的思路,我连续深呼吸了三下,感觉好多了。

首先,我们把时间回到今天的凌晨,阿娣打电话给老爸说,因为下了好几天的暴雨,所以老屋后墙塌了,叫我们赶快回去收拾老屋。当时都凌晨了,老爸催促我们要往老家赶。本来老屋塌了也不是很大的事,明天去都可以的,可老爸似乎很急,非要马上。而今天一大早,我和爸妈匆忙赶回到这里。

进村的路太小,越野车开不进来,我们走了一段路,我懒,在路上休息了几次,一个人落在后面。这条路虽然很诡异,但我很熟,经常走的,好像没什么问题。进村后,我从村头走到村尾的老屋前,除了阿娣我没看到任何人。我想这里有问题,先放着。

看见阿娣后,我觉得她很奇怪,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阿娣是个很调皮的人,以为是闹着玩的。然后我们上楼,发现了冲锋枪和子弹。这个可以解释,现在村里几乎每家人都有战争时留下的步枪啊、铁火铳什么的,祠堂里还有一杆炮。虽然冲锋枪夸张了点,但是,当年这一片有不少武装,以爷爷的本事,弄把冲锋枪不奇怪。

接着是那句鬼魅般是声音,还有恐怖黑色影子。这个太奇怪了,我不是很迷信,不会跟鬼神联系在一起。我比较赞成是产生幻觉了,但我跟阿娣同时幻觉到那个声音,好像又不太可能了。先放着,得问阿娣才知道。

然后我晕过去了,做了经常做的那个梦,梦里一向很模糊,战斗场面很凄惨,就像是一次屠杀,凄惨的哀叫声、鲜红的血.......

不对,等等......!让我想想,怎么是鲜红的血。

以往我梦到的一切都是灰白灰白的,这次既然是鲜红的,而且能听到声音,如同真实发生的一样。还有那女孩的脸,我第一次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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