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元旦前夕,吴耘老师把我和师妹雅娴叫到一起,神秘而和蔼地对我们说:“佐佩、雅娴,老师想组织一场音乐会,让天音艺术中心的三十位小琴童们在老师和家长们面前汇报和展示一下器乐学习的成果。除了参加钢琴表演外,老师还想让你们俩一同主持音乐会。”老师看见我们惊诧的表情,用信任的目光注视着我们,“有没有信心拿下这个任务呀?”我和雅娴互相望了一会儿,马上开心得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旁了,连连说:“好,好!”
以后的几天,在老师的指导下,我们写出了主持串词,只要一有空我们就约到一起背台词、练习表情,还利用晚上的时间在艺术中心进行了两次彩排,吴老师不愧为艺术学院的教授,他给我们一一讲述了每个同学所表演曲目的音乐表现特点,帮助我们更好地确定每一个节目在报幕和谢幕时的语调。正式演出的那天,天音艺术中心演奏厅被布置得非常漂亮喜庆,来了很多老师和家长,一些路过艺术中心的人看到我们准备举行器乐音乐会,也纷纷好奇地来到我们的会场。师兄弟师姐妹们发现我和雅娴都穿上了一模一样的漂亮纱裙、手拿麦克风时,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们。那时,我俩既开心又紧张,激动人心的时候就要到了,这将是我们展示才华的时候了,可是,那么多双眼睛望着我们两位小主持人,还是有一点紧张,以至于音乐会开始,我们说话的声音都有一点颤抖,可后来我发现观众们的注意力渐渐被精彩的表演所吸引,掌声不时响起,我们和观众一起都被音乐会的气氛所感染,才慢慢地舒缓了紧张的情绪。到了后来我们完全不在乎台下观众的“众目睽睽”了。参加演出的同学中,年龄最小的才四岁,只见她上台刚弹完第一首钢琴曲就回过头来对老师嘀咕了几句,然后就红着脸急匆匆地跑下了台,钻进了妈妈的怀里,可爱的举动引得大家都哄堂大笑,但是,她的勇气却值得我学习!
在主持节目的同时,我细细品味着琴童们带给我们的快乐。
音乐会散场后,吴老师摸摸我和雅娴的头:“不错不错,第一次主持音乐会的表现老师很满意!”我俩又互相望了一会儿,心里非常有成就感,这次主持音乐会的经历,将成为我们日后学习音乐和主持节目的宝贵体验!尤其是让我们懂得了: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也都有可以发现的潜力,既要敢于尝试,又要多向别人学习,包括那些年龄比我们小的师弟师妹。希望有那么一天,我们能从一个学习音乐的人成为一个懂得享受音乐的人。
五
在一个人的心里,有时会在某个角落潜藏着烦恼,它让你郁闷,让你忧愁,甚至让你害怕。和你一样,我最近也有一个小小的、暂时的烦恼。
这是一个琴童的烦恼。
自从进入初中,文化学科多了,学习的压力也随之大了起来。虽然我适应得还比较快,但是,不善于支配时间的我经常做作业做到比较晚,练钢琴的时间也大大减少了。每天从最初的一个小时,到四十分钟,到半个小时……如今一个礼拜下来常常有两三天没碰琴。这样的状态下冲刺十级考级,是个很大的挑战。上周去老师家回课,虽没有退步,但老师说:“你有没有发现,你音阶弹下来,手都是飘的,弹出的音都是虚的,软弱无力?”于是,我开始在心里谴责自己,因为这些音阶平时在家都练得很少,它是我的薄弱环节。所有考级曲目中,乐曲我练习了很久,但一直不能令老师满意——弹奏时没什么情感变化,只是根据谱子所给出的简单提示记号来弹奏,所以声音出来比较平淡,不能打动听众。虽然在老师这里学习了六年多时间的钢琴,可现在居然还是不能放开来弹奏?!此时的我真是又委屈又苦闷又烦恼,这该怎么办呢?
还是得靠自己用心揣摩。
老师曾说:“十级对你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如果你从此就放弃了,也行,毕竟八级也说得过去,你得考虑清楚,到底能否过得了这一关,到时候成绩出来,你必须能够承受。”其实,这些我曾不止一次考虑过,我知道,我无法放弃,钢琴、音乐早已成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也多次试问自己:就这么被困难吓倒了吗?
小时候,是我自己选择了钢琴,爸妈也一直陪着我一路走来,我曾疲惫过、害怕过、厌烦过,但它带给了我太多的快乐啊!我能够坚持下来就是因为我心里已经离不开黑白琴键了。
我相信,这个烦恼是短暂的,因为我知道,坚持到底就有成功的希望,半途而废,就连希望都没了。
相信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接下来的时光里,我练琴的主动性增强了,2009年夏天,我顺利通过了上海音乐学院、中央音乐学院和武汉音乐学院三所院校的钢琴十级考试,且成绩良好。不过,考级证书只不过是一张纸罢了,说到底最后还是要看自己是否真正热爱钢琴,热爱音乐,是否愿意让音乐陪伴自己一生。
我的动物朋友们
怀念黑虎
你一定会问:黑虎是什么东西?黑色的老虎?不,它是一只小狗,一只外婆家曾经饲养过的小狗,可惜,它已经走了一年多。
那是个寒冷的冬天,黑虎出门玩去了,我在家中看电视,忽然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入耳中:黑虎被人下药给毒死了!那时附近的狗肉店生意非常红火,我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从此,我便拒绝吃狗肉。
黑虎长着一双电灯泡似的眼睛、呈三角形的鼻子、爱吃肉骨头的嘴巴、小小的向后面坠落的耳朵、黑棕相间的毛和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它很听舅舅的话,舅舅叫它坐它就坐,叫它站它就站,但是,它要是不高兴的话,你说什么,它都一声不哼。晚上它会尽自己的全力守好我们的院子,它的叫声让我感到有一种安全感。
记得那是黑虎来我家不久的一天,我尝试着和黑虎近距离接触。我先拿了一些牛肉干一个一个地扔给黑虎吃,它越吃越有味儿,于是我就蹲下来抚摸着黑虎的头、身子,一开始它一直盯着我的手看,怕我会伤害它,渐渐地它不再怕我了,温顺地坐着一边享受美餐,一边接受我的抚摩。我的近距离接触黑虎的试验成功了,那是我最开心和兴奋的一天。从此,我和表弟一直把黑虎当作朋友,它让我们度过了许多快乐时光。
我怀念黑虎,它是一只会让我有一种安全感的动物伙伴,直到现在,它的影子还时常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黑白相间的小生命
今天,我去外婆家玩,发现客厅灯的拉线开关上有两只黑白相间的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两只小燕子,它们身穿“黑衣”,因为“马甲”没有扣好“扣子”,就露出白白的肚皮。不过“紧身的马甲”,配上瘦小的身躯还挺像个绅士的呢!
女“绅士”也有做妈妈的时候,前不久,它就和它的知己生了一位小“绅士”。小家伙在它的小窝里左顾右盼,看飞出去找虫子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回来了,当然它也在想另一方面的问题——有没有陌生人?哦,看来它虽然调皮,但也有害怕的时候啊!还有一次,它居然吓我,在我吃饭的时候,它突然飞出门外,在飞的途中突然向下一个俯冲,我还以为它要抢我的食物呢!
爱动物,就是爱自己。僧人说,扫地的时候千万不要踩死了蚂蚁,点油灯的时候千万不要烫死了飞蛾,而要用纱布罩住灯。听外婆说今天是农历四月初八,是放生的日子,也就是把动物放回大自然的日子,因为大自然才是它们的家!
我真的希望小燕子快快长大,让黑白相间的小生命们飞回大自然!
狡猾的小乌龟
奶奶家养了只小乌龟,它模样挺可爱,但却非常狡猾。
一天,婶婶从外面弄回了几只小蝌蚪,想放在小乌龟的“家”里陪它消除些寂寞,但第二天我们发现,小蝌蚪全没了!吓得奶奶直发抖,满屋子里找,她以为小蝌蚪晚上跑了爬得满地都是呢!可是,我们又仔细看了看小乌龟:只见它的肚子鼓鼓的,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想必是小乌龟怕小蝌蚪抢了它的“家”,而一气之下把那些可怜的小蝌蚪给吃了吧。昨天我去看小乌龟的时候,正好爷爷钓鱼回来,把剩下来的几条蚯蚓放在它的“家”里,想看看它是否也有兴趣。果然,不到一分钟它就毫不客气地把蚯蚓全吃了,只见它伸着脖子,嘴里还叼了一条,摆出一副得意扬扬的样子,好像在对我们说,它还从来没尝过这么好吃的食物呢!
还有一次它居然装死!弟弟几次想逗它玩,无论怎么动它,它都纹丝不动!我们心想它该不会是死了吧,可过了老半天后它才慢腾腾地把头伸出来,弄得我们虚惊一场!
我终于感受到了“缩头乌龟”的真正含义了!
小麻雀
前不久,我在外婆家的窗台上看见一只受伤的小麻雀。
它很虚弱,飞不动了,翅膀抖动了几下后又一不小心掉进窗外的草丛中了。过了半小时,我的几个小伙伴到我外婆家玩的时候,我们才找到并收留了它。我们把它放进一个花盆里,再在花盆里放了一些叶子,然后把卫生纸放进去,这样小麻雀就不冷了。又过了一小时,我和伙伴们一起摸了摸它的额头,它本能地动了动,从它的眼睛里我们能够看出,它是多么的疼痛。我们找来冷水给它敷了敷,可仍不见它的精神好起来。
可惜最后它还是死了。这只小麻雀是多么可怜呀,它的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该是多么痛苦呀!
温暖的小纸箱
周日,我和朋友小雨及家人一起到和中广场玩。
忽地,耳畔传来一阵沙哑的犬吠,我闻声走去。哟,是只受伤的小狗!它掉进了早已干枯的荷花池里,一只前腿微微抬起,似乎折了。它摇着尾巴,撕心裂肺地求救,旁边还有深深浅浅的沼泽,只要走动三步以上就随时有可能陷入泥潭。这揪心的声音使我想哭。
它还在叫着,大人们从远处唤着我:“崽崽,你在干吗呢?来照相啊。”我挥挥手,漫不经心地应着:“待会儿,待会儿!”
“啧啧啧……汪汪汪……”我逗着它。可是虚弱的它却全身颤抖着,两眼悲哀地望着我。我抬头一望,一对情侣也在离我不远的栏杆处,怜悯地望着这条小生命。
妈妈走了过来:“咦,啧啧,这狗真可怜!唉,肯定是主人把它扔在这里了,真狠心呐!”
我鼻子一酸,一股不知名的感觉冲上我的心头。
它累了,趴下了,尾巴也停止了摇摆。“要有个绳子和篮子就好喽,可以把它吊上来的。”小雨的父亲无意中说了一句话。
果然不负众望,我们找来了一根绳子和一个废弃的纸箱。
我们把绳子系在纸箱上。那对情侣也在箱子里放了半截火腿肠。我们满怀着希望把纸箱子吊了下去。那狗儿却笨拙地一闪,似乎有些害怕。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真是好心人啊,做件好事儿啊!”人们七嘴八舌地谈起来。“狗儿呀狗儿呀,我们在救你的命儿啊!莫怕啊,莫怕啊!”一位老妇人叹着气。
小狗没看见里面的火腿肠,一位大妈扔了几块饼干下去,其中有一块恰好扔进了纸箱里。“扔得好!”爸爸笑了笑。
那狗接近了一点,却还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快啊,快啊……”我喃喃道。“也许是人太多了,它怕。”爸爸说。
“唉,也可怜,待了两天了。”几位清洁工摇摇头。
天快要黑了。小雨的父亲提议:“要不把绳子绑在上面的扶手处吧?它进了箱子会有好心的过路人把它拉上来的。我们总不能永远在这等吧?”
大家都点点头,渐渐散去。那对情侣又剥开一根火腿肠,继续扔着。
我依依不舍地边走边望,心想,愿上天保佑,它会被更多好心人救上来。
但愿你走进那个温暖的小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