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文峰洗完澡出来,井然已经累的抱着枕头睡着了,贺文峰看着床上的小女人,无奈的笑了笑,走到床边给井然盖上被子。尽管贺文峰轻轻的拉起被子,一向浅眠的井然还是被吵醒了。井然迷迷瞪瞪的坐起来,问,“你的伤还好吗?需不需要擦药?““你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擦就好了。“破皮的地方不处理捂着容易发炎。“后背总是抹不到的,还是我来吧。“井然从床头柜里拿出云南白药气雾剂喷在手上,抹到贺文峰身上,才发现贺文峰除了下身的一个浴巾,什么都没穿,“你怎么不穿衣服呀?!“井然用左臂挡住自己的视线,却忘了右手还在贺文峰的胸膛上。贺文峰拉着井然的右手摸自己的肌肉,“是不是特别帅,特别健康?“井然慌忙把药塞给贺文峰,“你自己弄吧!“然后红着脸用被子捂着头睡觉去了。
贺文峰无奈的看了一眼捂着被子的井然,去卫生间抹药去了。
抹完回来发现井然海裹着被子,走过去要拉开被子,却被井然死死地拉着。
“乖,把头露出来,不然捂坏了我会心疼的。“
“那你先穿上衣服!““我已经穿上了……“
井然掀开被子,发现贺文峰还是没穿衣服。要拉被子的时候发现被子被贺文峰死死地压住。气得要出门。却被贺文峰又一把拉回来,“然姐,我要不这么说你肯定还不出来,今天衣服已经脏了,还没洗,你这里又没有我的衣服,我只能先裹着浴巾了……还有,然姐,别再挣了,浴巾要掉了……“井然一听,立马不敢动了,“你放开。““不放!让我在搂会儿。““你怎么这样啊……”
“然姐,你知道吗,曾经也有个女人在我打架之后会给我擦药,在我饿的时候给我做饭,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唱歌给我听……可是后来,有个男人来我家之后,一切都变了。那个男人喜欢SM,把她折磨得遍体鳞伤,他不许她给我做饭,他狠狠地打了我还不让她给我擦药,他喜欢听她痛苦的呻吟……甚至不惜让她几次流产……最后她死了,他把房子卖了,把我赶出家门,还骂我是‘野种‘…”贺文峰抖着手抱着井然,脸埋在井然的肩窝里。井然觉得脖子里凉凉的,知道贺文峰是哭了。那个每天嘻嘻哈哈的大男孩心里压着一件事太久了,其实像自己一样,太痛苦,太难过,不经意的触碰就让心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井然轻轻搂着贺文峰,摸着他的脊梁骨,说,“你不是告诉过我,那些事都过去了吗?现在生活的好好的,干嘛非要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呢?”
贺文峰抬起脸,亲了亲井然的面颊,说,“然姐说得对,我不应该活在过去里!只是太痛苦了,看着自己的母亲惨死却没法挽回,身为人子却那么无能……”忽然间,井然意识到贺文峰干了什么:“魂淡,你竟然敢趁我不注意……出去,快出去…”
刚把贺文峰赶出去井然就锁了门,靠在门板上,感受着自己加速的心跳…难道说这就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自己还真是没救了。门外,贺文峰死皮赖脸地趴在门上,“然姐,给我个机会吧,我会好好爱你的!”屋内井然笑了笑,并没有回应。
第二天一早,贺文峰就从沙发上爬起来说要给井然做饭,刚带好围裙走到厨房,就见穿着睡衣的井然在切黄瓜丝,贺文峰走过去搂上井然的小腰,“昨晚睡那么晚,怎么不多睡会儿?”“快去洗脸吧你,饭还没好!还有,Lio早上送来一套男装,你先穿上吧…”贺文峰见井然红着耳朵说出那句话,心中的愉悦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表达。凑过去亲了井然一下就愉悦的上楼了,也不管井然在厨房里拿着菜刀一阵气恼……
早餐的时候,井然忽然问,“你昨天说的那个男的是你爸吗?”“…嗯,算是吧。”“什么叫算是啊…”井然嘟哝到。“是亲爸,但是我宁愿他不是…他是有钱的大老板,而我是私生子,哪怕他家没有儿子,我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好了,不说了。我做的早饭好吃吗?”“好吃极了,要是以后都能吃到该多好…”贺文峰仰着头靠在椅子上,井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想到他心里不好受,也没再说话。贺文峰见井然不表态,心里虽然微微失落,但并未表现出来,他在等,等井然愿意永远都为他洗手做羹汤的那一天,他并不希望井然作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