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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记忆

我吵醒了文倩,发现我们两人都睡在沙发上,我笑了笑说:“合着你家地方也不小,我们怎么都挤在沙发上呢。你是主人,连沙发也要给我抢么、”文倩白了我一眼一副好心没好报要把我千刀万剐的样子又开始了张牙舞爪。我一直很好奇文倩到底是不是她妈亲生的,是不是她爸的亲生女儿。她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所有的贤良淑德,美丽大方统统跟她妈妈有关,她爸爸是市里高干稳健沉重,一副千年老狐狸的滑头,但是生出的女儿除了长得漂亮跟她妈一样外,其余均没有遗传基因。我好几次跟文倩开玩笑说:“文倩,你到底是不是你妈亲生的?”文倩说;“根红苗正,正儿八经名门大家闺秀,上至十八辈祖宗,我家是有家谱的,你有么,有木有?”我笑着说:“你家十八辈祖宗看到你这样败坏家风还不气的活过来抽你两个的嘴巴。"

文倩见我状况好多了就说;“走带你进姐的正室休息,别说姐们虐待你们人们群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登堂入室,不对有点风马女不相及,带你进去。”我用一口悲情加鄙视的目光说:“万恶的资产阶级。”进入了文倩的卧室可以用豪华来说了,我笑着说;“你这一张床我不吃不喝几年的工资,太奢侈了。”我一下子蹦到她床上,感觉就是不一样,我开笑的说;“文倩,你这床,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败家,你以后就是活脱脱的败家老娘们."文倩好生没好气的说:“霖潇你好歹也是上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麻烦你别用一些欧巴桑的话语,那么低俗,跟你讲话简直浪费我的智商。”我笑着搂着她说:“好了好了,这大半夜的,考虑一下噪音污染。”我躺在这张六位数的人民币床上就是跟我五位数的床不一样。我一下子蹦起来,“糟了文倩我没有跟我妈说我在你家过夜,完了回家我就死定了。"我一想到我妈那张嘟嘟的嘴我就呆了,她肯定没有一两个钟头给我上不完课,我赶紧拿了手机看未接来电,我可以想象我妈竭斯底里发疯的样子在她眼里我可以女孩子夜不归宿是件天大的事情。”我一看没有未接来电,文倩说:“姐们服务到家,你妈就是我妈。我跟她说让你陪我一晚上”我连忙拿了纸巾装哭说:“我好感动····姐们。”文倩一脸鄙视目光说;“得了吧你,感动······比哭都纠结,我还没死呢,麻烦你大半夜别鬼哭狼嚎,人家会以为闹鬼呢。”我说;“好啊,文倩,好不容易有一次感谢你的机会,你居然不珍惜。”我两个人在床上死掐,挠痒痒,两个人仿佛回到了高中大学时代,笑的,闹得那么真实,不像现在这样就算生气也要微笑,无理取闹也要很淡定面对,见到每一个人都要微笑,笑的都假了,只有面对高中大学老同学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笑。好像就这么不用每天都这么累,闹了好久都累了,我和文倩躺在大床上。

我又梦到回到了大学时代,梦到了王斌那张干净的脸,他冲我微笑,阳光下他朝我跑过来,给我带饮料,帮我系鞋带,我们手拉着手去吃饭,每次都是他吃我的剩饭,我不爱吃的都给他,还让他不要浪费,上英语课,我负责睡觉,他负责抄笔记,字迹还那么娟秀,有时候我特别矫情,我爱吃南区食堂小油菜和北区食堂的米饭,他就骑车来回半个小时给我买,买完还在楼底下等我,怕凉就用保温桶给我盛上,我往往这时候刚起,慢慢悠悠的洗脸刷牙,朝楼下走去,他就等半个点,这时舍友小马子看不下去了,就开始数落我:“霖潇你是不是要让我们把你扔下去,快点的,别磨磨叽叽,让人家等着。‘这时小青子和雪也加入了声讨大战。我这才在她们鄙视的目光和愤懑的情绪走下去,王斌是个很讨人喜欢的男生,有时候我熬夜做东西或则写东西,因为我喜欢晚上工作,熬太久了第二天起不来,不想下去,直接用一根绳子把饭给拉上了。在她们羡慕嫉妒恨目光下继续睡觉,王斌则打电话催我吃饭,我直接威胁他说:“再打电话,我就不吃了。”他会想哄小孩一样说:“那我不打了,你起来再吃,别睡太晚了,要不饭该凉了。”我就“恩恩”,睡醒了就开始吃饭。还有时候王斌趁大妈不在偷偷溜进女生宿舍,给我带吃的,有一次正好宿管来查人,他会藏在女生卫生间或则厨子里。他还随时准备卫生巾因为我身体月信紊乱,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大姨妈来了,正好他在外面打篮球,我给他打电话他二话没说就直冲冲给我送来了,由于我把左右给颠倒了他他跑另一个女生厕所去了递给第二个卫生间门缝里结果里面有女生,她大叫一声跑出来,王斌脸色涨得通红,他结结巴巴说了原委,他说的很混乱;"我给···我女···女···女友送卫生巾·····”这时幸亏我给他打电话问他到哪里否则,他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后来那个女生帮他给我送去卫生巾,她的名字叫李雪。是我们学校的系花,出来后我取笑他说;“这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传出去,你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昼游女厕所,哈哈王斌,你可出名了。”他脸色通红,一句话说不出来。"好啦,小斌斌,去吃饭吧。”后来或许我做梦也没想到李雪会给我们纠扯不清。梦里我仿佛看见,王斌的笑,李雪的脸,还有岳国政的拥抱,岳国政的笑·····一系列的人,还有大学操场大学食堂····

早晨起床后刷牙洗漱,我和文倩各自上班,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公司,因为今天来了一个新领导,公司设计总监,刚从日本留学归来的海归,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别烧到自己头上,他是我的顶头上司,说实话对于这个领导我总没有底细,我以为会在公司内部找人顶上,谁知道是总部空降过来的。

我走进公司看见一个英年才俊,,我不由得色从心起,偷偷打量了一下,目测身高183左右,高鼻梁,浑身散发一股迷人的魅力,由上而下隐藏着强大的气场。他他抬头看了看我说:“我叫李扬,新来的艺术总监,请多多关照。”我勒个去,还多多关照,真是谦虚,,你随便一句话我就打铺盖走人,我笑着说:“我叫夏霖潇,你的助理,请多多指教。”我偷偷看了一下办公室,所有的资料文件都摆放的井井有条,给人以简洁干练的形象,桌子上摆放着一盆绿色植物给人一直向上的活力。我正要出去,他对我说:“以后我叫你霖潇吧,霖潇你把资料整理一下,明天开会要用,晚上有几个客户需要应酬,你可以不去,但是你必须知道内容,你如果去可以给你计算加班费,你觉得怎样,你去的话换上衣服。”我笑着报了一大摞资料出去了,我给文倩打了电话,让她下午给我送一套衣服过来。顺便抱怨一下苦逼的生活。

文倩在那头哈哈大笑答应给我送衣服过来,我看着桌上文件量是我平时的3倍,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日本人那么多自杀的了,和高压有关系,在日本留学人都这么严谨,我不想在他的摧残下就这么英年早逝,我还没活够呢。

到了下午快要下班时候文倩拿着衣服来了,一进门就看见李扬,她顿时来了精神,我看到她像哥伦比亚发现新大陆的样子我就知道她八成兽性大发了,估计好久没有开荤了,她张口来了一句;“姐们,什么时候钓到这么帅的凯子,这样好事不给我说真是太不仗义。”李扬微微一笑说:"我叫李扬,霖潇同事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她回头对我说,怎么像小日本一样还多多关照。”我顿时有一种想死的冲动我只能赔笑道:“我姐们文倩,我上司李扬,艺术总监。刚从日本留学归来”文倩一听更来精神了,艺术总监,这么年轻,今天霖潇说来了一个艺术总监我以为是40岁老头子呢,感情这么帅的帅哥啊,帅哥,有没有女友,下次一起吃饭吧。”我知道如果我不把她拉走,我不知道她还可以做出很夸张事情,我一边赔笑一边拉她走。

我拉着文倩来到更衣间,她拿出衣服,是她最爱的蓝色礼裙,我伸手接过衣服,这可是我一个多月人民币薪水啊,我的小心脏受不了,我有时候买东西,我妈的心脏就起伏不定,如果是文倩买东西,我妈直接血压飙到180没问题。我一边换衣服,一边听文倩叨叨:"原来还怕,如果来个老东西对你图谋不轨,现在完全没必要。你整天对着这么大帅哥有没有心动,靠谱不,靠谱你拿下,像这么稀缺的资源很少了,要不,你不好下手,我替你下。”我知道她又春心芳动了“我真····我真没感觉,你知道他长着一张杨过的脸,却有一副金轮法王的心,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做了我平时三天的工作。”说起来我就咬牙切齿。文倩估计呆了:“靠,那么歹毒,实在不行你就回家,我养你,他要是敢欺负你,他就就知道钢铁是怎样练成的。”我相信文倩会做的出来。

我一直很庆幸我有文倩这么个闺蜜,每次我一出事情都是她帮我扛过去,我家是个小康家庭,我从小就是一个闯祸精,就凭我们两个在高中闯的祸,早就不知道被校长开出去一千八百遍了,那还能安安稳稳念大学,到了大学我们还一直横冲直撞像一个小炮弹,整天狂轰乱炸,就算文倩爸爸在青岛是高官,也不会这么庇护我两个人,幸亏文倩爸爸的爸爸老爷子在北京混的风生云起,否者我两早就被批了两千多遍,文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老爷子又疼她,我们两家是世交。纵容我们两个两个闯祸。

我换好衣服就和文倩下去,这时候李扬在下面喝咖啡看报纸,我不得不承认李扬认真起来真的很好看,也很难想象,这么清秀的人,很难与老成干练冷静挂钩。文倩对我们说:"我走了,帅哥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吃饭。对了,你妈那里我会打招呼,你完事让帅哥送你回我家,要不,你大半夜回家,老人小心脏该受不了了”我松了一口气文倩有时候你摸不清她的想法,随时会让一些人的心脏受不了。她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我们说:"你两个很想一对即将举行婚礼的新婚夫妇。”我顿时无语了,她笑了笑就走了,留下李扬一脸愕然,我连忙说:“我姐们就这样."

我们一同走了出去,他开了他的爱车,奥迪A5,还是敞篷的,我心里暗暗地说总监档次就是不一样啊。他下了车拉着我的胳膊,我说;”你要干嘛?”李扬一脸无奈的说:“我拉你上车,不然你以为咧,吃你豆腐···真是···”我挺无语的,上了车,柔柔的晚风轻轻吹过,李扬开车很慢,我们可以好好的欣赏青岛的夜景。路上他讲了好多,讲到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上学,一个人打拼,再到回来。我才知道他比我大4岁,可是看样貌和我差不多。

下了车,他帮我打开车门,下了车,他的手臂挎出来,朝我努努嘴,我白了一眼,把手挎过去说;"吃老娘的豆腐。”他笑了笑说;“你想多了,从来都是人家吃我豆腐。”我继续白了他一眼,他笑起来真的很可爱,而且长得很干净,让人看过去很舒心,就像一眼望过去的湖水。

我跟他走进包间门口就有两个美女站在门口说;“先生小姐,晚上好。”真是星级待遇,我一进门看见全屋是40岁左右的中年老男人,也是奋斗这个份上没有十年八年的是不行的,除非特别优秀,要么就是富二代。但是这老男人身边无一例外都是年轻的美眉。

我们进门就开始寒暄,然后就开始喝酒,我看着这一桌飞禽走兽,大把大把的银子,我心想一会我多吃点反正不是我买单,这些老江湖,我一看李扬脸色通红,我估计他是回国后第一次和客户吃饭吧,他可真实在,让他喝就喝,看来他真不了解中国的国情。我继续吃,有人敬我喝酒,李扬帮我挡了,笑话,姑奶奶还用你挡,本姑娘吹8瓶都没问题,拿啤酒当水喝,当年高中我们狂欢,我和文倩,若寒,妮妮我们喝了5提左右。我实在看不过去了,我觉得照这个趋势待会我肯定会扶不动他,豁出去了。

我吐了一口吐沫,咬了一下牙,站起来喝酒,最后连为了社会主义和谐干杯。我觉得我撑不住了,跑去洗手间吐了很多,吐出来好多了,看着我吐出来东西,我心疼了,多少人民币啊。我出了洗手间看到李扬在外面,他说;“霖潇你没事吧,喝了那么多。”我说:“我没事,回去吧,我就方便一下。”他才如释负重松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我笑了笑,我们回去喝的差不多了,又继续大战,把一桌全都撂倒了,我也快没有意识了。

李扬扶着我,我走了几步觉得胃翻江倒海的难受,我“哇”一声吐了,李扬问我说:“霖潇,你没事吧,你别吓我。”我说:“没事,吐出来就好了。”过了一会我整个人就迷迷糊糊觉得有人替我擦嘴,有人把我背起来,我迷迷糊说:"对··对···不起,王斌···王···王···斌。”“·····‘岳···岳···国···政···”我断断续续说。然后没有了意识。

第二天我起来,头疼的有些厉害。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陌生地方,我起来看到自己衣服被换了穿着男士衣服。我“啊”的一句叫了起来,那种声音可以用鬼哭狼嚎来形容,李扬拿着铲子穿着居家服出现在我面前,我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指了指李扬,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你,你····你···我替你挡酒,你居然····”李扬连忙说:“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次奥,敢做不敢当,我不敢想象,我妈知道我一定会被扫地出门断绝母女关系。李扬说;"l霖潇,你听我说,你冷静。”“我···我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活了二十多岁,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在一个陌生异性家里,衣服被人换了,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说···”我说的情绪激昂,李扬说:“衣服是女的换的,我们小区有24小时便利店兼洗衣店,你不信我给你叫人来。”他打了一个电话让那个人过来一下,他继续说:“你昨天喝多了吐了衣服被单上都是。”他指了指床单上面很多是污物,“我不知道你家在哪,你手机又没电了,你睡得死沉,我不知道你姐们家,回来我找人换了你衣服,你给你姐们打电话,让她带衣服吧。昨晚我把你手机充上电了,我本来想给你姐们打电话可不知道你的解锁密码”我拿过手机心里有些内疚,觉得错怪了他。我大致给文倩说了情况,她说了一句;“等我。”就挂了,我对他说:“对不起·····”李扬说;“没事,来洗洗,吃饭,快做好了。”我去了洗手间,我怀疑他有洁癖,卫生间打扫很干净,我洗了洗脸,发现李扬是个很细心的男人,卫生间和宾馆一样,有一次性洗刷用具还有干净澡巾,我冲了冲澡,擦完裹着浴巾出来了,因为没有穿的衣服,这时李扬做好了饭,轮到他目瞪口呆了,呆呆看着我“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下流,龌蹉,流氓。”我白了他一眼,“什么我流氓,霖潇,你不要含血喷人好不好,我是怕你,你在陌生男人家,裹着浴巾走来走去,对你这样没有结婚的黄花大闺女名声不好,我倒是无所谓,你呢你,对你不好。”李扬说的慷慨陈词,情绪激动。我说:“淡定,先坐下,吃饭。”这时门铃响了,来了一个20岁左右女生,李扬说:“这位小姐,等着穿衣服,请问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洗好,还有麻烦你把床单洗一下,谢谢。”那个女生说:“小姐最快明天,因为你和这位先生衣服是干洗的。”我说;“谢谢啊。”那个女生说;“不用感谢,我们应该做的,这位先生就比较悲催了衣服领带全都是,昨天守了你一夜。”说完女生拿着床单走了,我比较愧疚看着李扬。李扬说:“没事,昨天你替我挡了那么多酒,再说我不能把你一个女生扔在宾馆吧,来,吃饭。”

我坐在大理石的餐桌旁边,觉得有些小奢侈,李扬做了简单的早餐:有土司面包,煎蛋,牛奶,开胃小菜,还有鸡蛋,很难想象他可以做饭。我们快吃完饭,这时我听见门铃响了,听这架势绝对是文倩,只有他她有这魄力,把门铃按的这么悲催,我家门铃被她按坏了3个了。李扬去开门。文倩一进门看到我的装扮说了一句;“靠,昨天还说没感觉,晚上就睡在一个屋,霖潇,不带这样的,你知道昨晚我等你等得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你可倒好,和他春宵共度,留下我一个人孤家寡人,独守空房,让我自己面对长夜漫漫。这还爱心早餐呢,我一大早连饭都没吃,一听你被人家把衣了给换了,我就十万火急赶过来····”没等她说完我就拉她进了卧室,把早餐也带进了我不知道如果任由她说还会说出什么来,用饭堵住嘴。我大致把昨晚情景说了一遍。文倩比我还激动说;“这年头还真有柳下惠,一般男人遇到这样情形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女的级别不够,魅力不行,而是男的性无能。第一可以排除看你那波涛汹涌的大胸,没这可能,只有性无能。”我想马上昏过去,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冲动。这时李扬端着早餐进来了,整了了一句更惊人的话;“哥们,纯爷们。他放下饭做了一个很帅的动作,然后拍了拍胸脯。我和文倩都被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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