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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5月30日 拜访僜人首领阿罗松

昨夜在下察隅睡了一个好觉,因为惦记着昨天下午去过的那个宁静的村庄,我们决定今天一早起来到那里再赶一个晨光。可惜的是,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外出赶早的计划泡汤了。

上午8点多,吃过饭后雨总算小了一点,今天我约了阿罗松到他的村寨去看望他和他的村民。阿罗松是一个僜人,这个称呼对大家来说可能比较陌生,“僜”也是我们中国的一个民族。按照我国民族政策的惯例,任何民族人口超过5000人才能给予族称,而僜人在国内只有1700多名族人,所以现在是一个未识别民族。阿罗松,就是僜人的首领,也是这个僜人民俗村的村长。

5年前我来过这里,那时阿罗松就很热情地招待了我,当时僜村非常贫穷。阿罗松告诉我,为了让僜人过上幸福的生活,他一直在努力。他家共杀过140多头牛,却全部分给了族人。本来他作为首领,应该受到族人的供奉,而他想到的却是如何帮助族人,让僜人过上好日子,这让我敬佩。

今天到僜村时,本来说好阿罗松要来接我们,谁知来了以后却看不见他的人影,一问之下才知道僜村里有两户人家失火了,为了这事他到村民家帮忙了。在等阿罗松的时间里,我带着大家到村里去转转,这一转让我大感惊奇,以前僜村的贫穷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家家户户都住上了富有民族特色的小木楼,村里有耕地、花园、草地、果树,又是一个世外桃源。看来在阿罗松的带领下,僜人真正过上了好日子。

等了一个多小时,阿罗松回来了。他非常热情,立马端上了自制的“饮料”招待我们,还让我连续喝了3杯。以为是饮料,我和队员们都没有太在意,谁知喝过以后浑身发热开始头晕,这才知道,这“饮料”原来是他们自制的米酒。我是个不喝酒的人,这一不小心,虽然让我吃了一点苦头,但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僜人的热情。

我将上一次来这里时拍的照片拿出来给他,也送给了他一些书和光盘。阿罗松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他和我们聊起村里的情况,聊起他的儿女,聊他自己,很快时间便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中午阿罗松一定要请我们尝尝他们这里的特色手抓饭,确实非常的香。饭后,我们与阿罗松一家合影,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下午我们去了守卫边境的沙马一连,为他们送去了书籍和光盘,也听他们讲述了一些连队官兵的故事。

连队的旁边有块空地,上面长满了茂盛的蕨类植物,初看只是一片普通的草地,走近了才发现这里布满了坟墓,足足有100多个。连队干部告诉我们,这些都是1962年中印边界自卫反击战中牺牲的官兵的坟茔。为了守卫边防而牺牲的年轻战士们被葬在这里,没有墓碑也没有姓名。“他们在这里看着我们,看着祖国的变化,看着祖国逐渐强大,看着人民过上好日子,他们会安息的。”连队指导员这样对我说。这让我的心情非常沉重,年轻的战士们为了祖国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们让人敬重。

晚饭时团政委告诉我,他们和当地政府准备给那里牺牲的战士们树起碑来,纪念他们,缅怀他们,教育后人。听了这句话我心里多少觉得安慰了一些,这些英勇的战士们所付出的一切,理应被后人永远记在心里,永远怀念。

2009年5月30日23∶14 写于察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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