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边疆万里行”小队在新疆活动的最后一天,中午我们穿过星星峡以后,就进入了甘肃境内。早上我们出发的时间比较早,8点时已经吃过早饭了。军分区的领导告诉我们,过去几公里便是著名的哈密王朝,既然来了这里,建议我们顺便过去看看。
哈密王朝又称“回王坟”,是哈密历代回王的墓葬建筑群,建筑风格都是阿拉伯式的,埋葬着从第一代额贝都拉王至末代沙木胡索特王的尸体。我们去的时候还没有开门售票,只在门口拍了两张照片,在我看来,哈密王朝的建筑其实与北京的故宫非常像。
从哈密出去186公里便是星星峡了,而星星峡,便是新疆与甘肃的交界。星星峡旧称碛口,是雄踞于丝绸古道上的险关要隘,四面峰峦叠嶂,一条S形的山路蜿蜒其间,危崖峭壁地势险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如果把哈密喻作新疆的东大门,那么星星峡就是名副其实的门户了。山上有十几座碉堡,是国民党留下的。过了星星峡到敦煌的此后200来公里几乎没有人烟,沿路所见只有戈壁无垠。干渴的感觉已经持续很久,除了喝水,就是一片一片地往嘴里放“西瓜霜”。当年丝绸之路的商队,恐怕出了星星峡,才意味着真正开始艰苦的旅程,难怪九死一生运到欧洲的丝绸与黄金等价。
下午3点多,我们到达了敦煌,关于敦煌和莫高窟,相信大家都非常熟悉了,而我们来到敦煌,那么莫高窟就是必去的地方。20年前我曾来过敦煌,20年来,敦煌发生了许多的变化,但在我们看来当地群众生活水平的改善程度并不能体现这是一个繁华的旅游城市,这说明敦煌的旅游业开发还是存在一些问题的。吃过午饭后已经快4点了,“勇士”车的爆胎问题已经困扰了我们很久,所以我们决定先把后备胎买好再去莫高窟。在城里转了近一个小时,怎么也找不到这个型号的轮胎,我们只好放弃转而向莫高窟去。
到了莫高窟刚刚过5点,到门口时守卫却告诉我们现在已经下班了。这边与北京有时差,2至3个小时不等,所以当地人的工作时间一般是下午4点30分到晚上8点,而5点就关门的莫高窟实在让我们不解。我和多吉以前来过莫高窟,可对于其他4个年轻人来说,这无疑是一路来最大的遗憾。
去不了莫高窟,我们转向鸣沙山去。鸣沙山,天地奇响,自然妙音,这里沙峰起伏,处于腾格里沙漠边缘。所谓鸣沙,并非自鸣,而是因人沿沙面滑落而产生鸣响, 是自然现象中的一种奇观,有人将其誉为“天地间的奇响,自然中美妙的乐章”。当你从山巅顺陡立的沙坡下滑,流沙如同一幅一幅锦缎张挂沙坡,若金色群龙飞腾,鸣声随之而起,初如丝竹管弦,继若钟磬和鸣,进而金鼓齐响,轰鸣不绝于耳。自古以来,由于不明鸣沙的原因,产生过不少动人的传说。相传,这里原本水草丰茂,有位汉代将军率军西征,一夜遭敌军偷袭,正当两军厮杀难解难分之际,大风骤起,刮起漫天黄沙,把两军人马全都埋入沙中,从此就有了鸣沙山。至今犹在的沙鸣,则是两军将士的厮杀之声。此时已近黄昏,我们走了很远后,在一个高处选择了拍摄点,几位同伴从镜头中看到了夕阳下的鸣沙山。
2009年7月8日23∶12 写于敦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