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季老与李元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眼底闪现浓浓的怒火。。。。。。
季龙泽长矛一刺,意随心动,一气呵成,直接将这羽族族人逼得不住往后倒退,最后,倒飞了出去。而季龙泽只是后退了几步而已。
气浪的翻涌很快平息,在季老与镇主的眼里,出现了一个黑色人影,在空中张开了白色的羽翼,浮在了玄关之上。
“羽族的公子!羽枭!”季老与镇主眼睛里充满了震惊,还有丝丝隐晦的愤怒。
羽枭在空中挥动着羽翼,这也看清了眼前手持长矛的人。羽枭的喉咙有些腥甜,刚才的一击,已经让他感到气血翻涌,尤其是那金色的道力,羽枭只觉得自己本能地感到极不舒畅,就像是一种压制,上与下的对峙。
羽枭当即心中不悦,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竟是一位女子,而且煞是好看。羽枭失神了片刻,心底有有一些心思活络开来。
【这女人很不错,不仅漂亮,实力不差嘛,比我在这镇子上找过的任何一个都要有意思!好,少爷我看上你了,在羽族的地盘,想你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先给你们一点甜头,哼哼哼.........】
羽枭心中诡异的笑了,他的闭关刚刚结束,准备物色一个女子,继续修炼他的邪功,这就是他很快进入道基玄境的主要原因!
只是,他却不知道,季龙泽只是一个男子,真正的男人。季龙泽按照现在的标准,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男性的特征还没有显现。又加上本人的阴柔的气质,就算是一个女人,都难以分辨,何况现在被欲望蒙蔽了的羽枭。
只是,当羽枭真的发现季龙泽竟然不是女人的时候,那种表情,怕是极为怪异。前后的巨大落差,恐怕他会恨不得戳瞎自己!
季老与镇主则是心惊不已,一方面,为这羽枭的出现,毕竟这羽枭可是羽族的公子,王领的儿子,他的为人,镇民都已经知晓,绝对的欺男霸女。另一方面,则是季龙泽所显露出的实力,亦让两人惊讶,丝毫不亚于羽枭!
羽枭,可不是之前那几个与羽族族人可比的。他是羽族第二个进入道基之境的族人,实力在这镇上不可小觑。再加上他的势力,谁敢得罪他!但是,季龙泽已经触到眉头了。这就是季老所担心的。
而镇主则是同样的心情,除了季老所担心之外,就是季龙泽了,镇主亦不知季龙泽的真实性别。镇主当然对羽枭的恶习一清二楚,他就是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镇民沦为羽枭的玩物,看着他们承受的痛苦,镇主的心也饱受煎熬,只是,他也不敢反抗,只是将怒火藏在了心底,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今日,镇主见到了季龙泽,他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希望,虽然有些荒谬,可是,即使有一丝光,飞蛾也不会吝惜自己的生命,追逐这片火苗。镇主知道自己必须抓住这个希望,因为自己不知还能够活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五年。
季老本能地觉得自己要抓住这个机会,看季龙泽展现出的实力,季老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就是他们重新获得自由与自尊的契机!所以,镇主是想让季龙泽离开,不要这么快就与羽族的人冲突。只是,矛盾就是,季老想要带季龙泽出海,这就与自己的想法冲突。
毕竟,季老确实没有义务与责任让自己的孩子承受整个龙泽古镇的自由与自尊。镇主心中矛盾不已。
“李元,你们带着人来我羽族玄关闹事,胆子不小啊!”羽枭声音低沉道。
“这,羽枭公子,这只是个误会,您且听我解释!”李元急忙接口。
“哦?”
“是这样的。。。。。。”李元心中正疑惑着,平时这个羽枭可是没有这种耐心听自己的习惯。
李元很快就将一切如实道来。羽枭听着,竟然点点头,扑扇着翅膀,飞下羽族玄关,落在季龙泽的面前,有些失神地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的这些手下倒是失礼了。”羽枭努力装出一副君子模样,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只是,这笑容看着却是有些阴森。
“来人,将这些不成器的家伙,关入牢中!”话音刚落,青铜关门马上打开,竟有百来人直接冲出来,将几人围成三圈。
“少爷,真的要。。。”
“废话,动作利索点!”在羽枭的呵斥下,这些人立刻将十几个族人带了下去。
“呵呵呵,这木车里竟然有九十九条金翅夔鱼!看来,李元你说的是真的了。那么,你们都有资格进入羽族玄关,而我也可以尽些地主之谊。请!”羽枭拂手让族人分开,前面,就是羽族玄关。羽枭,竟是不知用何种法子一眼洞穿了木车内的内容。
季龙泽的心中也是疑惑了,心中暗想:“这人看上去倒是比看门的人爽快多了。”只是,季龙泽隐隐感觉心底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那就多谢羽枭公子了!”李元只得应下。但是,李元知道一切没有那么简单。
玄关门开启,里面的一切这才显现。
玄关内,依旧是集市,只是,这里的模式却是另一般模样。
羽枭在前面带路,季龙泽与季老则是有些好奇地望着四周。对于季老而言,这里,他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近距离看过这里了。一切,已经变得很陌生了,看不到原来的一丝一毫的痕迹。
几人在前走着,有专门的羽族族人替季老推着木车。
四周,绝大部分都是羽族族人,只有极个别的镇民在其间。季老满怀唏嘘看着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感慨不已。
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季老与李元皆是一怔,他们看见了一个十级台阶,青铜铸就的台阶,其上立着一座巨大的青铜塔,四周镂空,散发着一丝古怪的气息。
镂空的地方,都有着一具具残缺的骨骸,被一支支青铜铸就的长枪,钉在了内部,每当风一吹过,镂空的青铜塔就发出呜呜的声音,好不悲凉,戕怒,无人领会的悲凉,这些人,永远留在了这里,只是,屈辱地留在了故土。
季老与李元的额头,忽然青筋暴起,眼底都是愤怒,只是,他们不敢表现出来。季老的眼里,都有着浑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