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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似水和寒央谷

“似水,你能记着回去的路吗?”欧阳珩不放心地再次问似水。“哥哥,放心。我知道呢。”似水叹口气,又说道“为什么你们总说这些路有问题呢?就是多了点嘛,像我一样跟着感觉走就好了嘛。”

“跟着感觉走?”欧阳珩不可置信地大叫,“似水,你想害死我们呀。我看,还是回去吧。”欧阳珩转身就要往返方向走。

“二哥,先别走呀,前边有好景色呢。马上就到了。”欧阳珩只得跟着似水继续走。

“似水,闻人阙带你来过?”欧阳宇的问题让似水陷入了迷惑,似水想了想,对欧阳宇说“没有。”“那是你自己去的?”“我好像也没有去过……可是好奇怪呀…我总感觉这路我已经走了好多回。”似水蹙着眉,缓缓地说着。

欧阳宇和欧阳珩相互对视了一眼,近来似水的举动好反常!明明才来到寒央谷不到两天,却好像与那个闻人阙早已熟识,并且不用花费任何的气力就融入了寒央谷的氛围,这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到了。”似水停下了步子。欧阳宇和欧阳珩向前望去,入目的是一片林木掩映。“似水,这就是你说的美景?这些树虽然珍稀但也没有多么令人留恋呀!”欧阳珩抱怨着。

“我说的不是这些树,到跟前瞧瞧你们就知道了。”说着已经率先走上前去。欧阳宇,欧阳珩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林子不大,进来没有走几步眼前又是一片明朗,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汪碧绿的湖水,静静地如处子般的卧在一片青苍翠色之中。

湖面没有一点点波纹,周围的树倒映在澄澈的湖水中,将水色染得更加翠绿。

“哥哥,跟着我来。”似水沿着湖畔缓缓前进,不时的抬手拨开旁边树上垂下来的枝条。走了一会儿,似水停下来看着两个哥哥,指指湖,示意他们看。

这一看,真使他们惊在了那里。刚才只顾跟着似水前行,却没有发现湖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了颜色,呈现出暗暗的蓝色。

两人惊讶地看着似水,希望她对此做以解释。“这就是这个湖的迷人之处。在不同的角度能看出不同的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都有,更重要的是这些颜色也会随着时辰,季节,气候而变化,在同一个地方你这次来和下次来遇见的可能就是不同的颜色。”似水向两位哥哥解释着。

“这么神奇!”欧阳珩听完走向湖,蹲在湖边掬起一捧水细细地看起来。“二哥,看这水是没有用的。闻人说它能显现出不同的颜色是因为湖底地势的缘故,与这水没有关系。”

“似水,你不是说闻人阙没有带你来过吗?他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欧阳宇很快地发现了似水话中的矛盾。

似水闻言,蹙着眉陷入了沉思,但是显然一番努力徒劳无功,似水不得不摇摇头,“是呀,他没有带我来过,可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忽然间就闪现他的话……”似水揉着太阳穴,苦思冥想。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了。”欧阳宇上前拉下似水的手,安慰着她。虽然表面劝似水不要再想此事,可是欧阳宇心里边却在仔细地推敲着其中的隐情。

忽然,欧阳珩怪叫一声,“呀!这是什么东西?”欧阳宇吓了一跳,连忙松了似水上前查看。只见前边的水中有一个金色的东西,好像是鱼,但形状又不像,周身闪着金黄色的光。因为距离的原因,看得不是很清楚。

似水也看见了,向湖走近了一些。那个金色的东西开始缓缓地游过来,发出了嗷嗷嗷的声音,好像婴儿的啼哭。

逐渐可以看见它的样子了,三尺多长,胖胖的,全身是金色的鳞闪闪发光,身子两边有像翅膀一样的鳍,除了这些特征之外,倒跟平时见的鱼没有两样。

那条鱼对欧阳宇和欧阳珩视若无睹,直直的向似水游来,但由于近岸的地方水太浅,那鱼只得放弃接近似水的打算,在那边将头伸出水面发出嗷嗷嗷的叫声。

“似水,它是什么东西?”欧阳宇问似水。“龙鱼。它是一种灵物,能够感应到未来许多不可知的变幻。传说龙鱼的生长极慢,但它们的生命很长很长,所以有传闻说,普通的人吃了龙鱼的肉便可以延年益寿,甚至长身不老。”

“这么厉害!…我这就去抓住它!”欧阳珩一只脚已经进入了水中,似水赶忙拦住他,“二哥,别伤害它!快点上来!”但欧阳珩不管似水的阻拦,一步一步慢慢地接近龙鱼。

似水不想龙鱼受到伤害,急急地对着龙鱼唤着“赶紧走呀!赶紧走呀!……“那鱼好似听懂了一般,嗷嗷嗷地对着似水叫了几声,尾巴一动便扭头向着深水里游走了,速度快似闪电。

“似水,你干嘛让它跑了?”欧阳珩边抱怨边走上岸。“二哥,那不过是传说而已。”欧阳宇轻声斥着欧阳珩,“珩,你收敛些,我们不是在自己家里,你怎么可以擅自动主人家的东西呢?更何况是这么珍贵的东西,人家恐怕也得来不易呀。”

“我知道,玩玩嘛!又不是真的要抓那条鱼。”欧阳珩耸耸肩,“不过,大哥……你说这闻人阙都能养着这么珍贵的龙鱼,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呀?”

欧阳宇摇摇头,转向似水,“他有没有跟你提过?”谈起这个,似水的心里涌起一丝莫名的痛意,好深好深,就像是碰触到了心的最底层已经尘封的不愿想起的东西。

承受不住,似水终于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欧阳宇,欧阳珩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本来还以为似水多少会了解一些,现在连似水也不知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先别说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你们看我这鞋和裤腿全湿了,得换衣服。”欧阳宇看着欧阳珩的狼狈样,无奈地摇摇头。

欧阳珩转过头就要往回走,似水唤住了他,“二哥,回去的话,得往这边走。”似水指向和欧阳珩走向相反的方向。

“可是,我们刚才是从这边来的呀!”“我知道。可是那边路已经变了,回不去了。跟着我走这边吧。”似水继续沿着湖畔走,两兄弟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既然无论如何也摸不清楚这些路的奥妙,欧阳宇欧阳珩两人干脆欣赏着一旁的小湖,看着它由靛蓝变为青色,由青色变为黄色,由黄色变为橙色,由橙色变为朱红,由朱红又变为紫色……真的是极尽千万般的变化!

几乎绕了一半的湖堤,再穿过一片乔木林,便能直接望见漠居那一排排屋宇坐落在山坡之下,再三绕四拐地三人终于回到了漠居门前。

“哥哥,我先回去了。”已经到了漠居,似水向两位哥哥告辞。“嗯,一个人小心点。有事立刻来找我们,知道吗?”

似水点点头,转身直走向湄水沨汀。

“你……”刚回到湄水沨汀的似水看见闻人阙在屋子里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你回来了。”闻人阙走向似水并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似水问道,不动声色地向后退着。闻人阙稍稍皱了下眉,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来到似水跟前不顾她的挣扎搂住了她的柳腰。

“你要干嘛?…放开我啦…”似水不停地扭着身体,挣扎着。“你……别动!……我放开你,但你不能跑掉。嗯?”闻人阙打着商量。

“好好的我干嘛要跑……快放开我……!”闻人阙闻言只好松开了似水。一得到自由的似水立刻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在数尺之外看着闻人阙。

见他又要上前,似水忙说“闻人阙,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再靠近了。”“你叫我什么?闻人阙?为什么不是闻人?”似水没有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闻人阙感到身旁空落落的,感觉很是不好,说话不免带了些情绪。

“这样才不会让人家误会。”“你叫我闻人关别人什么事?会让别人误会什么?”闻人阙说话声提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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