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过去,季念都不想在说起,更不想在解释。我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跟随,陪伴!别的都不在说,季念在这里谢谢你们了!季念复活,更新继续。《亲们,我也只能拿更新来谢谢你们了!》PS:为报答亲们的支持,我决定上架推迟,亲们,安心看啦!!!!}
下贱?
不是本就下贱了么?
苏洛离沉默,僵僵地抱抱身子,却始终掩不了尴尬。
席暮城又是一声冷笑,将手里的书册“哐当”一声丢在了案几上。他从案几后站起来,****的脚踩在光亮的地板上,似乎要升起寒气来。他靠近她,手里二十四骨凉扇“唰”的并拢,沿着她的脸颊一点点移下去。嘴角、脖颈、前胸……扇子一挑,本就透明的前襟猛地被挑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胸口……
苏洛离猛地撤了一步,两只手紧紧抱着身子有些微微发颤。她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席……”想起今时今日他的身份,她顿住,改口:“……你可以去找华妃……”
言外之意,你如果需要解决生理问题可以去找华妃
“华妃?”他冷冷的逼上一步,伸手狠狠捏住欲要闪躲的她的下巴。他看着她,嘴角是森寒的冷意,眼底却是明显的嘲讽:“爱妃如今怀了朕的孩子,解决生理问题这等艳俗的事,当然要找你这种艳俗的人了,对不对?”
她却只是看着他。
艳俗?原来从他的眼里,她已经变成了艳俗?
他的呼吸,凉凉的喷在她的脸上。两个人近的几乎贴在了一起,如果忽略彼此脸上的表情,那动作,几乎暧昧的起了腻。
他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觉得异常好笑。他贴近她的脸,冰冷的指一下下的抚着她的眼角:“怎么,你也会有受伤的情绪么?朕一直以为,你的血是冷的呢?”
朕?
早已陌生到如此地步了吗?
嘴角的笑纹更深,他猛地推开她,她倒地,他却转身,决然冷漠的坐回了案几后。
烛焰晃了晃,他重新执起书册,看也不看她,视线落在指端,什么时候染了浓墨的墨渍。他皱皱眉,淡淡吩咐道:“别在地上装死了,过去替朕端盆水来”
苏洛离抿抿唇,眼睛有些发痛,眨眨眼,却掉不下一滴泪来。她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卧房旁边的盆架边,端起木盆,浅浅的小半盆水,摇摇晃晃,却吃力的端不稳。肩膀的伤口虽已痊愈,却疼的有些厉害,总之是有影响了。
呵……一个瘸子,如今又成了废了胳膊的废人!
“嘭”一声清脆的碎响,一盏青花的茶杯碎在了苏洛离的脚边。苏洛离惊了惊,木盆里的水荡出来,湿了衣袖。她抬头正对上席暮城冰寒的眸子,她怔了怔,尚未反应过来,他的话却冷冷的喊了过来:“你是个死人么?!朕让你端盆水来,你要端到明天早上吗?!”
她用力稳了稳手里的水盆,低着头端到了他的面前。
席暮城挽了挽衣袖,手指刚沾到水,便听见她小声谨慎的解释,结结巴巴:“……我……我只是胳膊有些疼……不是故意……”
话还未说完,却见席暮城蓦地眯眼,扬手一挥,木盆里的凉水整个的劈头盖脸的倒了下去,木盆“咚咚”滚了很远,良久“啪嗒”一声扣在了地上!
苏洛离蓦地滞了一口凉气闷在了胸腔里,半晌才闷闷的喘过一口气来。冰冷的水泼下来,头发上、脸上、身上,湿答答的浸了一片,狼狈不堪。
席暮城却猛地扯了胸前的衣衫,露出了肩膀的伤疤,狰狞的,丑陋的结在肩膀处。他甩手,狠狠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双凌冽的眼睛却烧的通红:“苏洛离,你是在提醒朕亏欠了你吗?!你的肩膀痛,朕的肩膀就不痛了吗?!”他用力扯过她的手,紧紧抚上他的伤疤:“这儿,这儿,是你为了你的野男人亲手刺给朕的!是你为了你该死的野男人,亲手刺给朕的耻辱!”他逼近她,咬牙切齿:“苏洛离,朕早就不欠你了!”
骨骼的声音“啪啪”作响,不知是谁的骨头在疼。
她沉默不语,低着脑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席暮城咬咬牙猛地甩开她,看着她狼狈的跌在地上,又从满是水的地上跪起来,他狠狠的盯着她,攥紧的拳头“啪啪”作响,却最终“咚”一声,狠狠砸在了身边的案几上。案几应声而碎,案面上的奏折笔砚“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银质的烛台滚了滚,火焰一晃而灭,烛芯慢吞吞腾起一抹青烟。
一室安静。
他似是忽然没有了力气,手撑着额头,半晌才叹口气,慢吞吞将胸前的衣衫整理好。他起身,光着脚从她的身边走过,路过烛台滚落的地方,他顿住,目光看着门外的夜幕却无力的空洞起来:“苏洛离,朕在也不欠你了!这些年,朕为你吃的苦,为你受的所有的伤害,比生不如死要来的透彻。以前也许只是说说,可现在,朕真的不爱你了,朕恨你!”有风涌进大殿,四周扯起的白色素幔如银如辉、飘摇不止。他顿了顿,挺挺后背,语气冷而决绝:“苏洛离,既然都放不过彼此,以后我们就相互折磨吧。生不如死,至死方休。不管曾经你对朕如何的好,对朕付出了什么,朕都不会在记得了!剩下的余生,就算朕有悖了天地,都不想、也不会让你在好过了”
“朕和你是仇人,只是仇人!”
……
初秋夜生寒,夜色渐渐升起茫茫的雾气。
不知跪了多久,整个身子有些僵硬的刺痛起来,苏洛离扶着冰冷的地面直直身子,却兀地跌坐在了地上。扯扯胸前的衣服裹了裹,依然冻的有些发麻发疼。她站起来,本就有些瘸,如今两腿膝盖尖锐的痛着,刚站起身,踉踉跄跄,差点又摔在了地上。她稳了稳,一步一步向殿外走去。
身体僵硬麻木着,总觉得心里也僵硬麻木的少了一块,这样也好,总归不痛。苏洛离抚了抚额前的碎发,步履踉跄,耳边只剩下了席暮城决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