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正了正声音,咳嗽两声,算清了清嗓子。然后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小家伙,你们俩姓什么叫什么,,多大年龄,从哪里来的?”
小男孩怯怯的道:“小的叫许竹。9岁,后面的是我妹妹,叫许丽,8岁。我们是许府的人,刚从霍府家里逃出来。”
“哦”南南惊讶到,“你们是许府上的人,怎的从霍府家里逃出来,而且霍府还派人来抓你们?”
小男孩一副回忆什么的样子。表情有有点悲戚。说:“家父本是朝廷的一员武将,五年前北原狼骑入侵,父亲和众将死守金门关,在这次大战役中不幸身故。而父亲的战死,导致家里没有了收入来源,于是家道中落。府上的家丁和仆人也都迫于生存,另谋出路,离开了许府。最后只剩我们姊妹俩、母亲和一个看家护院的主管。
那霍府的人看我家人丁稀少,府院地产不少,便垂涎我家家产,几次三番要强令我们搬走。我们不从。他们便先拿管家开刀,以管家的家眷相要挟,逼迫了管家离开我府。
而后,又威胁我母亲,母亲抵死不从。结果遭到霍府的人的毒打,并被打成重伤。由于伤势过重,几天后也意外的去了。就只剩下我和妹妹。夺取我家家产之后。我们便被抓进霍府,关了好几天。而在霍府里面,有人建议要杀人灭口,以绝后患,防止我们报仇。于是我俩想尽办法跑出来,然后就很意外的撞了少爷您。”
“听起来还是很可怜的,如果真是这样,我大人有大量。也不跟你一般见识,撞我的事情。我就暂时不跟你追究了。”
“不过,事情还没解决完。撞我的时候,你那个妹妹跟你是一块的吧,既然是一块的,就是一伙的,她该怎么处理。”南南说道。
恶少毕竟是恶少,同情归同情,不管你撞人是什么原因,有理没理。恶少是不会放过撞着自己的任何一个人。南南瞅了瞅小姑娘,小姑娘心里一阵发毛,说不出话来。
“你还是放了我妹妹吧,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脱了裤子打屁股恐怕不妥当”许竹想起刚才南南的所作所为就一阵恶寒。
“不行,你看城里那些个敢撞着我的、还有那些挡我道的,最少也得打的出点鼻血,打肿你的屁股,都没流血。已经是很便宜你了。”南南一副难商量的态度。
“额,那你还是再打我一次吧,我当哥哥的可不能让妹妹受了委屈。”许竹一副垂下头,无奈的说道。心里想着,就算拼着受伤,都不能让妹妹被那恶少打屁屁。
“不,哥哥。你不能再挨打了,在打真会受伤了,还是我自己来把。”许丽虽不愿意,但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哥哥继续挨打,急忙说道。
“额,这是什么情况,真是兄妹情深啊。都争着挨打,我很同情啊,但是我的原则咋办?”南南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那旁边站着的家丁胡丰灵机一动,道:“少爷,你如果想不出好办法。我倒是有个办法。你看咱这个独院也不小。天天还得人打扫。还有这独院里厕所也需要人经常冲洗。干脆这些脏活、累活就交给他们吧。”一边说着一边给王五使了个眼色。
“是啊,少爷。”王五领会了胡丰的意思,平时少爷院子里这些活,都是他和胡丰干。有了这两人,他们俩就更轻松了。所以也赶紧帮忙说道。
“好吧,院子里的这些活就交给他俩了,你们以后就负责给火鸡喂食,训练火鸡。”其实南南心里也不愿非跟这两个可怜的娃过不去,也就答应了。
“不,不,不,少爷,还是他们去喂鸡,训练鸡。我们扫厕所”两家丁听了,立马改口道。废话,训练火鸡,还是1米5高的火鸡。这样高大的鸡,可不是一般的鸡。平常的火鸡也就1米到1米2的高度。而听说就那1米的鸡就有啄伤人的,何况这1米5的火鸡,就算不啄人,被鸡爪子挠一下也是会出点血的。两人有点发寒,赶紧改口道。
“瞧你们这熊样,听爹说你们还是精英部队出身的,连只火鸡都不敢训,你看那些骑士都骑得什么马,头上都长的是独角,目测比鸡爪子还尖锐。也没听说那个驯马人被马顶死了。”南南说道。
“少爷,马大部分都温顺。只有少部分的马是烈马。况且那些驯马人对付烈马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可是这鸡不一样,从来没听说有人骑过鸡,所以就也没人专门训鸡当坐骑。况且,根据我的观察,从外形上看,这是只雄鸡。雄鸡好斗。发起怒来的话,还真的有可能会出问题的。
“算了,算了,还是少爷我亲自训练吧,到时候你们和许竹就在旁边帮忙,让你俩瞧瞧我是怎么弄的。”南南说道。
安排完这些事情,对俩家丁说:“你俩先下去给两个小家伙腾个屋子。我有话跟他俩说。”
两家丁领命,便立马着手安排。
南南看着眼前两个小家伙,眼神里没了平日的凶恶,而是一种柔和。一手抚摸这地上的小花,说道:“看到这太阳花了吗?你们看它们有多顽强,不管你踩了弯了它还是踩伤了它。过几天它们就能很快恢复过来。而你如果弄断了它,只要它还有根茎在,过段日子照样长起来,照样对着太阳微笑,照样开出灿烂的花朵,这是什么精神?知道小强吗,这就是小强精神”
“小强精神?小强是什么?”两人疑惑的问道。“小强是一种顽强的动物”南南回答。
“额,小强精神……”许竹思索着。“不错,自己也许是遭受了苦难,但是自己是否有这种小强精神。自己逃出来,也许是求生的本能,但是逃出来之后呢。霍府的仇人怎么办?但自己得变强。只有变强,才能有机会报仇。自己需要的便是这精神。”许竹又想了想,“我明白了,谢谢少爷指点。”
“明白了,你又明白了多少。你的仇是你的仇,不是我的仇。所以我不会帮你报。况且那霍家我现在不会跟他们杠上,毕竟他们有一定的背景。”南南顿了顿,继续道,“你们现在出了府很有可能被霍府的人抓住,那我等于就白救你们了。呆在府里,我会教你们一些东西,那才是你们以后保命和报仇的筹码,到时候不但家里的仇,就是你父亲的仇,你都有可能能报。”
“谢谢,少爷。”许竹和许丽感激的说道。
“不要谢我,我也只是站在道义的立场上,才救你们,。真要谢就谢你们的父亲。保家卫国,是国家的英雄。但好将士死了,却有卑鄙无耻的小人来伤害他们的家眷,谋取他们的财产。所以我看不惯,我做的这些也只是帮一个为国捐躯的勇士尽点绵力、以慰九泉下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家庭的英灵、防止他们心有遗憾而已。”南南义正词严的说。
一天的相处,许竹对南南的态度可谓大的变化。表面看起来爱欺负人,作弄人的一个凶恶、仗势欺人的恶少,原来是这么一个睿智、有同情心、讲道义的。他救了自己、鼓励自己、还有对牺牲的勇士的尊敬。对其莫名奇妙的有了一种信任感。
所以虽然许竹走的时候捂着自己的屁股,走路还一瘸一拐。而且不知道少爷到底以后会教自己什么,但心里已经对未来有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