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康城的集市上,大中午,平日里本人声鼎沸的的街道少了往日的喧嚣。
街上十步一哨,左右各一排官兵肃然而立。远处一队官兵列队走来。
“这是咋了,咱们城又有啥大事发生了吗?”众人看了官兵这架势,都很疑惑。
只是这队官兵没有拿刀枪,也没有拿棍棒,而是拿着乐器。敲着锣打着鼓。边走便喊:“南南少爷出兵喽,南南少爷出兵乌龙山,准备剿灭土匪喽。”
“啥?南南出兵乌龙山,要剿匪?”众人听罢,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这,这……不是等于看城管和地痞打架吗?真稀奇。一边是城里一霸——纨绔子弟肖南南。一边是附近劫道的土匪。
这两边的人给这城里的居民的印象都不好。所以听到南南剿匪,两伙恶人要打起来,这些居民都心里觉得是个不错的消息。毕竟不管那边赢了。这就也算少了一个祸害。
但大多数的人倾向于土匪胜,毕竟乌龙山附近一带的行人相对于城里的居民的数量来说很少。而城里的居民不少都见过肖南南在街上横行霸道的,好好的逛个街还得给这个嚣张的小少爷让道。即使没有亲见,也有所耳闻。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小少爷和众土匪都挂掉,祸害全都没了。虽然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多数人心里这样YY着,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一行人在街上敲锣打鼓,满城也都知道了三少爷要出兵这件事。乌龙山土匪平时在城里联络的探子也理所当然的得到了这个消息。午后便有人快马加鞭的出城报信。
乌龙山上山的一条险峻的小路上,有几十个官兵,无精打采的坐着,你看看我,我看着你。
“我们该怎么办?上山的路被官兵封了。下山的路也都被土匪砸坏了。而且这山不是一般的山,全是坚石。非常陡峭,人根本无法往上攀爬。
路的下面呢,都是万丈深渊。更无法下去。
“真特麽的倒霉,被困在这个鬼地方。我如果能活着下山,一定和弟兄们端了这窝土匪。”一个黑脸大汉气愤的说道。虽然饿了一天多了,但这明显比别的兵士强壮的多的黑脸大汉依然吼道。
“营长……现在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唉,想我秦忠两代人蒙肖家恩泽,我也有幸担任营长一职,现在却被土匪困在半山腰。不得脱身,快两日都滴水未进。未曾报肖家恩,却快被饿死山头。”那营长一边说着,一边叹着气。
乌龙山大殿里,大王,白衣军师和几个小头目围桌而坐,正在议事。
“你们派几个人,从山上用绳子吊些食物和水下去,免得那些俘虏的官兵饿死了。他们投降的话,我们又多了份战力。就算不靠他们打仗,一些脏活累活可以让人监督这着他们干,还可以买到其他城池做奴隶。”白衣文士说道。
大王听罢,道“这主意不错。”
说完,对着旁边的一个瘦瘦的年轻人说道:“猴子,你去安排。”年轻人领命而去。
这边正说着话,一人气喘嘘嘘的跑来大殿,招呼也不打。说道:“急报,今日汉康城官兵敲锣打鼓,说要攻打我乌龙山。”
“什么?又来了,不是刚回去吗?还有完没完了?”大王一阵纳闷。
“具体什么情况?”白衣文士问道。
“今日城里的官兵在城里大张旗鼓的宣传,说肖家三少爷肖南南要攻打我乌龙山。”来人说道。
听完,白衣文士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肖逸德的两个大少爷和二少爷不是都被我们打的屁滚尿流的回城去了。现在又来了个三少爷。既然是三少爷,那比前几日来的那两少年年龄更小。”
“这肖家三少爷怎么样?”白衣文士说道。
“年龄大概有8岁左右,但平时在城里街市里横行霸道,是个纨绔。”探子说道。
“什么?你说这城里的三少爷是个纨绔,才8岁。肖逸德派一个小屁孩来攻打山门,这不明摆着是给咱们送菜吗?。”大王说道。
“他要敢来?我们活捉了他。然后抓起来问肖逸德要赏钱。”刀疤头领搓了搓手,兴奋的说道。
“说的对,他要来了,我们不不能让他回去了。肖逸德几次攻打我们山寨,一次次的损兵折将,居然还不死心。这次我们就抓他亲儿子做小俘虏。随便敲他一些银子”独眼那唯一的眼睛破闪烁着商人才有的的光芒,说道。
“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白衣军师说道。“事情有一,有二,不应该会有三。他们这次前来,必定有了充足的准备。随时可能出兵,我们应该严阵以待,万不可掉以轻心”。白衣军师说道。
“我看不会像你说的这样的吧,上次他的两个大儿子和二儿子妄想攻打我乌龙山,结果被我们打的落花流水,乖乖的跑回城去。这肖逸德一次又一次的派小孩子统兵前来,以为打仗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三首领说道。
“肖逸德名义上派个8岁小孩来打仗,可是真的会让他统兵吗?这肖南南很有可能只是名义上带兵而已。无非说混点功劳。对以后的仕途镀金而已。我想南南后必有其人。”白衣文士说道。
“你想的太多了,从前两次来看,不会那么复杂。”三首领一脸的不屑,而且有点不爽。
“你们都别争了,只管好好打仗。”大王拍了拍桌子说道。
“肖逸德几次派小孩子来闹着玩,他们人多,就算损失几百人,肖逸德也玩的起。我们现在的战士也才400左右,还有400的老弱妇孺几乎没有战斗力。打仗不是闹着玩的,让周围的弟兄们都回来,我们都做好准备。”大王说道。
“是”几个小头目领命而走。
白衣文士站于山头,迷茫的说:“剿我乌龙山,为什么一次次的派小孩子过来;直接派兵不就完了,又为什麽非要在城里大张旗鼓的宣传,肖逸德,你的意思,我怎么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