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回来了。”朱矛还没走到门口就开始就开始喊他师傅,前面的茅草屋就是他的家,屋前面是个大大的院子,种着各种各样的草药,房前屋后都晒满了中药,远远的就能闻到浓重的药味。夏天的时候,熏的蚊子都得逃之夭夭。,朱矛还刚开始那段时间,他真受不了这股药味,每晚都被熏得睡不着,现在要是不让他闻,他反而睡不着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院子里还放着一张石桌还几个石凳,他们吃完饭后就会在那里喝茶,他一般负责斟茶,无可避免的每次都被嫌弃泡的难喝。他无数次想把茶壶给摔了,每次都只能是想想,至于原因吗?他打不过他师傅,这理由够充分了吧。
“你小子翅膀硬了,今天为师要好好教训你。”
朱矛前脚刚踏进家门,就看到步卫景举着药锤子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步卫景很瘦,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也不过分,穿着灰色的袍子,倒是有几分清风道骨的感觉,朱矛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不妙,还没来的及放下药篓子,撒腿就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师傅做不出来的。步卫景紧随其后,拿着药锤子,两人在院子里上演一场你追我赶,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小子,给为师站住。”毕竟六十多岁的人了,况且这一年来朱矛在他的指导下,身体素质,功力方面都大有长进。朱矛很有悟性,假以时日,必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师傅,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我到现在可是连一口水都没喝上,老子不干了。”
老头子每次都这样,要不是他现在武功长进了不少,还真跑不过老头子,都五十岁的人了,还不能安分点。
“你小子说呀,今天我看你有什么理由,叫你晌午之前回来,现在天都快黑了。”
这小子每天都能想出一大堆理由,今天隔壁家的黄婶在山上扭到脚了,帮忙把人送回家,明天王二叔的牛不见了,找牛去了,不然就是山上的雾太大了,看不清路,在山中迷路了。
“师傅,这真的不能怪我,中午回家时有一群黑衣人从我面前跑过,直接把我辛辛苦苦采来的草药打翻了,师傅,您老人家经常说,士可杀不可辱,我就跟他们打起来了,我用您叫我的武功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的,最后他们被我折服了,哭着求我放过他们,我一想呀,师傅您的教诲又出现在我的耳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于是我就把他们放了,顺便还救了一个人回来。”朱矛看到步卫景不追他,在听他讲话,正好休息一下。
步卫景看到他不跑了,步卫景直接上去扯住他耳朵,摸着自己的山羊胡,“你小子继续编呀,怎么不编了,你小子一厥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师傅,痛痛痛,轻点,我耳朵都快被你拧掉了。”
“你小子皮糙肉厚的,还怕这点痛。”然后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古人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昔日韩信都能忍受胯下之辱,今日他也可以低头求饶,“师傅,徒儿知错了,徒儿承认前面是编的,但是我真的救了一个人,他现在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