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的日子依然简单,我,余良,沙潇三人都活在不停重复的生活里。似乎不停重复的生活就是在教我们怎么生活一样。去习惯生活是一件很迷茫的事情。我,余良,沙潇三人都不愿意去习惯,虽然我们一直都在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生活。
为了让生活变得更有情调,我们每在空闲时候就一起在学校里四处走走。对于我们来说,在校园里四处走走已经变成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因为这样可以一边陶冶着情操一边看看路边漂亮的姑娘。
这日里,寒风作起,因为习惯我们又开始在校园里四处行走。路边无人,这让让我们感到很奇怪。因为见不到姑娘,我们无力再继续走下去。这时,我们才发现原来支撑着我们行走的只是路边不属于我们的姑娘。
我们三人无奈坐在操场的观众席上。余良感概说,“怎么不见一个姑娘?”
沙潇也感概说,“都不看不见一个人,还谈什么姑娘。”
余良说,“是不是世界末日了?”
沙潇说,“或许还真是。你说消息是不是被封闭了,就咱三不知道?”
我说,“要是真封闭了,这世界就三人知道,怎么可能就咱三不知道?”
我说完,余良打了个响嗝。沙潇接着打了好几个嗝,我也跟着打了个长嗝。
我说,“余良打的嗝最响,沙潇打的嗝最多,我打的嗝最长。”
余良听罢,连续打了好几个又长又响的嗝,说,“你们看,我打的嗝又多,又响,又长。”
我和沙潇不服气,于是我们三人就开始打嗝比赛。最终我和沙潇都被余良打败。余良由此在我们三人之中被评为“嗝王”。
一阵风吹起,一张宣传单飘摇而来。沙潇“动手能力很强”,一伸手便抓住迎风而来的宣传单。
我和余良纷纷问,“宣传单上写的是什么?”
沙潇看着宣传单念道,“校园十大歌手,等你来参赛。要求身高一米六以上,长相不猥琐。敢唱你就来,等你来参加。”
余良说,“难怪我们在学校里看不见一个人?你们说人是不是都参加校园歌唱比赛去了?”
沙潇说,“分析得有理。我们去比赛的地方看姑娘吧,参加比赛的姑娘质量肯定比较高。”
余良问,“为什么要求身高要一米六以上?身高跟唱歌有关吗?”
沙潇说,“不知道。”
我说,“可能是要录像吧,身高太矮了,摄像机就录不到。”
余良问沙潇,“你身高多少?”
沙潇说,“刚过一米六。”
我说,“那好,那好,我们三都能参加了。”
余良对沙潇说,“刚过一米六的话,在摄像机里就只能看见个头,我看你还是别参加为好。”
沙潇对余良说,“不能参加的是你吧。这里要求长相不猥琐呢?我看,你还没上台就会被封杀。”
余良说,“长相这东西是相对的,等世界上比我长得帅的人都死了,我就成最帅的了。”
沙潇说,“最好别。那要死多少人啊。”
比赛的地点在大学生活动中心的三楼。因为实在无事可做,我们决定去凑凑热闹。一路上,余良和沙潇都在盘算着能够有艳遇的想法。而我只是充当一个陪伴他们的角色。
来到比赛场所,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整个大厅里都是人。我们三人根本就挤不进去,只能够站在门外看着大厅里舞台。五六个青年评委坐在第一排,很有点儿嚣张的气势。每一位选手唱完歌以后,青年评委会作出极其粗俗卑劣的评价。我有点怀疑这几个青年评委是临时在路上拉来的临时演员。
只见一人长相比余良还要猥琐的青年站在大舞台的中央,拿着话筒准备要唱歌。
余良见此人长相猥琐,对沙潇说,“你看,舞台上的这人长得相当的猥琐。你知道这是证明了什么吗?”
沙潇说,“证明你比较猥琐。”
余良顿了顿脸说,“这证明我能够上去唱歌了。”
沙潇说,“你会唱什么歌?”
余良说,“只会一首,三个和尚没水喝。”
站在舞台上长相猥琐的青年开唱了。没有伴乐,长相猥琐青年毫无保留的暴露了他那狂野的嗓音。长相猥琐青年唱了好久,而而歌词却只有一句。
“看见你啊,我的心儿就碎了。看见你啊,我的心儿就碎了。看见你啊,我的心儿就碎了……”
坐在第一排的一位青年评委终于不耐烦了,用力拍桌子,拿起麦克风说,“你这还让不让人睡了,碎了这么久还没睡着,你可真是行啊。”
舞台上的猥琐青年表情略显紧张,却关心地问道,“你这么用力,手痛吗?”
青年评委又大拍桌子,说,“老子的手痛不痛,关你毛事啊。”
猥琐青年表情更是紧张,说,“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啊?歌唱得这么烂,还啰里啰嗦的。”青年评委抢断猥琐青年的话,然后又用手一挥,说,“下去”。
下面的观众更是热闹,大喊,“下去,下去。”
猥琐青年无奈只好下台。这时候一青年评委对着麦克风说,“还有谁想要上台唱歌的?”
这个时候,整个大厅却是鸦雀无声。可能是因为大家开始紧张了,或者是因为没有人愿意上台。
青年评委在次对着麦克风说,“还有谁?”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沙潇竟然举手了。所有的眼光都投射到我们的我们三人这边来,我感到莫名地紧张,这感觉就像是下一位就是我要出场一样。
不料,沙潇凑在我的耳边对我说,“兄弟,该你上场了。”
我本想问,为什么要让我上场。但看见一个又一个陌生有期待的眼神,一种责任感顿时涌上我的心头。
沙潇推了我一把,我钻进人群后走上舞台。
一青年评委瞥了我一眼,问,“准备好没有?”
我本没有准备好,但不知为什么我却说,“准备好了。”
青年评委说,“可以开始了。”
我感到评委不善,已经能够猜测到最终的结果。即便是如此,但已经上台的我就必须唱一两句。有时候明明已经知道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去进行。似乎非要得到失败的结果之后才能够让自己死心。又似乎,这一切都只是在于去做给大家看。
青年评委再次说说,“可以开始了。”
评委的话打断我的思绪,我开始想我要去唱一首什么样的。我会唱的歌连我自己都数不清数。这大概是最麻烦的事情。因为有了选择之后,就不知道怎么选择了。
青年评委第三次说,“现在可以开始了。”
这时候,我显得紧张。因为我还没想好去唱一首什么样的歌。一瞬间一个名叫《领悟》的歌突然闪现在我的脑海里,虽然我不太擅长唱这首歌,但来不及做决定的我只能唱这首歌了。
我紧握麦克风,看到评委有些不耐烦我更是紧张了。我开始唱,“我以为我会哭,但是我没有,我看着我深爱过的女人,竟然像孩子一样无助。”
青年评委打断我的歌声说,“你这个节奏太慢了,直接进副歌吧。”
我看着台下围满的观众,又显紧张,忘记了副歌部分的歌词。我用力想,却想了好久都没能够想起歌词是什么。这时,青年评委说,“时间到。你被淘汰了。”
我本想说,我还没唱呢?这不公平。但仔细想想,其实我也不想唱,倒不如这样结束算了,这样的结果这符合我的心意。我正转身离开的时候,看见下面观众一脸失落的表情,不知为何我的心情也变得失落了。
接着上场的是余良。余良倒是真的唱了那首叫做《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歌。我站在大厅门外,听见余良用根本就没调的嗓音唱,“一个和尚,提嘛提水喝;两个和尚,抬嘛抬水喝;三个和尚,哎呀妈啊,没水喝。”
余良很快就唱完这首歌。不料,青年评委惊起,说,“我们正是需要像你这种敢于创新的有为青年。年轻人,你唱的是什么歌?”
余良说,“三个和尚没水喝。”
青年评委说,“好吧,你到我们团队里来就有水喝了。”
余良甚是高兴。我和沙潇被这样的结局懵到。但似乎大厅里的观众并没有为这样的结局感到惊讶。于是,我和沙潇也不敢做出太大的反应,以免引起大家的排挤。
幕后,余良获得了“歌唱******”。对于这个奖项的含义,我始终都没有弄明白,可能是因为我确实是被这样的结果懵到了。
余良在获奖感言中讲,“首先我要感谢的是那位唱‘看见你啊,我的心儿就碎了’这首歌的选手,感谢他那张长得比我还要猥琐的脸,这让我有足够的勇气走上了这个充满光明充满和平的舞台。我还要感谢的是站在门外的两位兄弟,因为他们的陪伴我才能够走到今天。”
听完余良的获奖感言,我更是懵了。我转头过去看沙潇,沙潇一脸的僵硬,没了表情。
之后青年评委邀请余良加入他们的和平乐队,余良却是以“男人应以学业为重”为理由拒绝了青年评委的邀请。